郭墨已經全然忘記了劉萱他們,前往到了山林的深處尋找著陸淵仁和被擄走的夜寒宮主。
他回到這深處時,走在這熟悉的路上,他的心情就變得非常的煩躁,但無奈這是他的使命所在。
在這一片山林中不停的搜尋,從被毀的南林洞一直到他們之前的住處,尋找了好久郭墨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這就使得他尋找的越來越疲憊。
於是他就靠在了住處的一個房間外,慢慢睡著了,長時間的大戰確實使他有些疲憊,這樣不算舒適的環境,他卻睡的異常的香甜和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劉萱他們帶著火把也找到了海宛平的老巢,喊著:“郭墨!”
“徒兒!”
“郭大哥!”
……這不間斷的喊叫將還在夢中的郭墨給叫醒了。
他緩緩睜開了眼仔細的去聆聽這些喊叫的聲音。
“咦!是萱妹還有師父的聲音,糟了,我怎麽把他們給忘了呀,金杵我也沒收,該死!”郭墨這才想起了他們,心中突生愧疚,於是連忙就站起了身,向著劉萱他們的聲音跑了過去。
他一路狂奔,這天已經黑下來看不清路,還好劉萱他們拿著火把,郭墨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便直奔著他們而去。
“宣妹,師父,我在這兒!”郭墨邊喊邊招著手。
這時他們就聽到了郭墨的聲音,也看到了遠處一個黑影跑了過來,一直跑到了面前他們才看清郭墨的樣子。
“郭大哥!”劉萱見到他後深深的喊了一聲。於是就將手中的金杵還給了郭墨。
“金杵!謝謝你萱妹。”
“嗯!不客氣。”
郭墨微笑的看了看劉萱,就將金杵化成流光收到了體內。
這時在她身邊的韓青卻顯得有些生氣,“郭墨,你可知你害的我們好找。”
郭墨內疚的說道:“對不起韓宗王,是我不好,害你們擔心了。”
“何止是害我們擔心,我們可為了找你著急死了。”
“對,對不起,是我不好。”
這時端木劍魁則說道:“哎呀!好了好了,我這徒兒就是太愛操心了,什麽事都放不下,這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你們不要怪他了。”
“哼!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韓青沒好氣的說著。
端木劍魁大方的哈哈大笑,並沒有計較。
就連劉萱也輕輕的拉著韓青的手搖擺地勸說道:“別生氣了嘛,師父,郭大哥知道錯了,您就不要怪他了,師父!”
“哼!”韓青捏了捏劉萱的鼻子,“就只會向著郭墨說話,你從來都沒想過為師。”
“哪有,我心裡可是一直在想著師父您呢!”
“騙子!”
韓青就這樣向著劉萱撒嬌,那樣子顯得極為可愛,這不禁讓端木劍魁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愛人,柔兒。
“宗王大人,我們還沒找到夜寒宮主呢,您看我們現在去不去找他呢。”
郭墨馬上就說道:“找,當然要找了,陸淵仁如此的心狠手辣,夜寒宮主多在他那兒待一會,就多一份死亡的危險,萬一他看到夜寒翎的碎片,確認夜寒翎真的被人吞下,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這麽一說使得幻淵璃更加的緊張了。
“對了,師父,郭大哥,我們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發現勃之靖思鐵,還有王不凡他們,我猜他們肯定已經躲藏到了這山林之中,萬一他們聯合那就很棘手了。”
“王不凡?”韓青疑惑的說道:“他不是已經被郭墨殺了嗎?”
郭墨也應和道:“對啊!我確定他已經死了。”
劉萱說道:“郭大哥,沒見到屍體的話就不能確定哦,你想想海宛平和他們同時都找不到人了,我覺得最有可能是他們已經聯手了,如果不是聯手了,海宛平的手臂已斷,勃之靖思鐵是肯定不會和他們同時消失的。”
“更何況賀天弦之前在這裡受盡了海宛平的屈辱,他絕對會殺掉她,如果是賀天弦殺了海宛平,那麽就應該趕緊帶著他們的王爺逃跑,而我們就應該看到兩具屍體才對。”
被劉萱這樣一分析,大家都覺得有些道理,但是郭墨卻有些不甘心,自己明明使出了全力殺掉的人,突然又復活了,讓他非常不好受。
而且萬一真的是這樣,王不凡就和自己一樣有了不死之身,再加上他超高的修為和不理智的大腦,那絕對會成為一個十分強悍的勁敵,這就令郭墨非常的擔心。
“可惡啊!看來目前的情況根本不樂觀,我們只有先找到他們了。”
韓青說道:“嗯,沒錯,那就事不宜遲盡快出發吧!”
端木劍魁也跟著說道:“我對這山林很熟,就讓我帶著各位去找到他們吧!”
“好!”郭墨他們齊聲回答著,於是端木劍魁就趕緊帶著他們在這山林,每個易於隱藏的地方尋找了起來。
而在樹林最西端的西林洞,海宛平最為傷心的地方,她帶著這些人來到了這個洞中休息。
洞內已經被燒黑了,擺滿的全是乳獸怪,人和動物漆黑的骨架。
他們一進到洞中,就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腥臭味和焦臭味,尤其是勃之靖思鐵這樣嬌生慣養的王爺,就更加受不了這股味了,他“嘔嘔嘔,”的恨不得要吐了出來。
雖然是這麽惡心,但他們都知道這些骨架是什麽,而陸淵仁就非常疑惑,他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這麽多骨架又是誰的。
他見到海宛平一臉苦瓜樣,也不敢詢問,默默的將這些疑惑暗藏在心裡。
在洞內待了一會,大家也都默默的適應了這股味道,開始靜心調息修氣,準備不久之後的大戰。
所有人都安靜修養了幾個時辰,元氣精神都恢復的差不多了,而陸淵仁則趁他們還在盤腿多修養一會的時候,就站了起來走向了兵隊看管的夜寒宮主。
士兵們有的休息著,有的發著呆,全是無精打采的樣子,當他們看到陸淵仁過來時就問道:“你幹嘛!”
“噓!別太大聲,我有幾句話單獨跟他說說。”
“哦!”
這些士兵都滿不在乎的回答著,問也不多問就將夜寒宮主帶到了陸淵仁面前。
夜寒宮主沒好氣的就問道:“你又想幹嘛?”
他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這時服侍著海宛平睡覺的王不凡就注意到了他們。
陸淵仁趕緊將他抓到了一邊,“你給我老實點,快點說夜寒翎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哪知道!”
“你還真不識相,是不是又想讓我對你嚴刑逼供啊?”
“那你就來呀,你看他們會不會注意。”
“呵呵!你以為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嗎,我會在你叫的時候迅速割下你的舌頭。”
夜寒宮主不屑的說道:“是嗎?那我還就偏不信這個邪,有種就來呀,你說是我叫的快,還是你砍的快呢?呵呵!”
夜寒宮主故意挑釁著就是為了逼著陸淵仁出手,這樣他才會受到更多的人保護。
陸淵仁微微一笑,“果然有你的,仗著他們就不怕我了對嗎?”
“那又怎……”回答這句話時夜寒宮主放松了警惕,陸淵仁趕緊就抓住了時機,五指朝著他脖子一戳,他瞬間感覺到了劇痛,話也說不出來,喊也喊不了。
於是夜寒宮主趕緊就捂住了喉嚨,張著大嘴,陸淵仁順勢又將手指插入到了他口中,用兩指迅速夾到了他的舌頭,將他的舌頭給夾了出來。
“呃呃呃!”夜寒宮主完全不能說話了,也發不出多大聲音了。
“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嗎,令狐侯你太小看我了,快說,夜寒翎再哪裡,不然我現在就拉斷你的舌頭。”
“呃呃呃!”夜寒宮主不停的掙扎著,就是故意不告訴陸淵仁。
“敬酒不吃吃罰酒,令狐侯你都已經成了這樣了,還打算留著夜寒翎去死嗎,只要你說出來,我就保證你榮華富貴,也會讓你的夜寒宮恢復原樣。”
夜寒宮主並不買帳,落到了陸淵仁手上只能說明自己太倒霉了,他已別無所求,只求速死。
陸淵仁見狀,很是氣憤,決定先斷他一根手指折磨一下他時,王不凡突然在他身後說話了,“你別再逼他了。”
陸淵仁驚恐的轉過頭看了看王不凡,無奈的將手指松開,夜寒宮主的舌頭回到了嘴裡,“咳咳咳”著。
“你們不會都是為了提升功力,才來搶夜寒翎的吧?”
陸淵仁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想讓眼前的家夥知道夜寒翎的秘密,不過他又疑惑了,這個年輕人是怎麽知道夜寒翎可以提升功力呢?
見他沒又回答,王不凡就繼續說道,“你還是放棄吧,別再一直逼問他了,他手上沒有的,因為這顆夜寒翎已經被我給吞下了。”
“什麽!”聽到這句話陸淵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是真的,夜寒翎被我吞下了,而我也已經得到了夜寒翎裡面的功力,不信的話在他衣服中有夜寒翎的碎片 你拿出來看看就會明白的。”
得到了他再次的確認,陸淵仁開始有些相信了,不過他還是按照王不凡說的,從夜寒宮主衣服中找出了夜寒翎外層白玉的碎片。
陸淵仁捧著這些碎片,無言的苦笑著,我這到頭來,想不到也還是一場空啊!!!
看到了這個事實他心中大聲吼叫著,已經不甘到了極點,眼淚也恨不得氣的掉落了下來。要不是還掌控了慕容北曉這顆大金蛋,他當場可能就要爆發了。
“豈會是這樣,這到底發生了什麽!”陸淵仁看著王不凡痛苦的問道。
於是王不凡便把夜寒翎掉落,吞下的整個過程簡單的告訴了陸淵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