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暗的油燈之下,郭墨對眼前這位青衣女子的來歷非常感興趣,便慢悠悠的說道:“在下郭墨,請問姑娘芳名?”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小女子,梁語昭。”
“原來是梁姑娘!”說著郭墨看了看劉萱,示意讓她也介紹一下自己。
劉萱便清了清嗓子,用渾厚的聲音說道:“在下劉萱,幸會。”
“幸會,幸會!”
看到了劉萱裝男人的樣子略帶有一些威猛,梁語昭不由得感覺到了她有些的可愛 ,便好奇的問道:“郭公子,為什麽你一直叫她宣妹呀?”
一提到這郭墨就想笑,不過為了劉萱的面子還是忍住了,說道:“其實,她就是.!”
郭墨還沒說完,劉萱就用手肘拱了拱郭墨,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郭墨也識趣,淡淡笑了一下就停了嘴。
於是劉萱自己就說道:“哼,誰知道他為什麽總要把我當做他的妹妹一樣看呢,莫名其妙。”
劉萱的傲嬌不禁讓梁語昭有些想笑,但這也是在心底中的。
這時郭墨就問道:“梁姑娘,聽你們剛才的對話好像談到了梁公府,不知你和這個梁公府有什麽關系嗎?”
“嗯!這個梁公府就是我家。”
“是你的家!?那照這麽說的話四大家族的梁公不就是你父親了?”
“這是當然的啦。”
郭墨不禁有些發怵,上次的陸淵仁就不是什麽好人,想不到這次又遇到了中原四大家族的梁家,所以郭墨對他們的人品都不是那麽的信任,尤其是對這個漂亮的梁語昭瞬間就開始提防起來了。
梁語昭問道:“郭公子,你們之前就和張大哥他們認識嗎?”
“額,沒錯,之前我和方若音姑娘,還有月如姑娘是朋友,後來就認識了張子路,對了你可知她們這兩位姑娘現在在何處呢?”
“她們就在梁公府住著。”
“梁公府?”
“沒錯,嘉陵城的梁公府。”
“原來就在嘉陵城,這可真巧啊,我們居然給完美錯過了。”
劉萱便說道:“郭大哥,既然得知了她們的地點,等我們將這件事完成之後,再去找她們也不遲。”
“嗯!”
梁語昭也應和的說道:“郭公子,劉公子,到時候我也可以請你們進梁公府,見若音姐姐她們的。”
郭墨拱手道:“多謝,有勞語昭姑娘了。”
梁語昭笑了笑,道:“這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但是我有個問題?”
“姑娘請說。”
“那就是為什麽張大哥一見到你,就好像跟你有極深的矛盾似的。”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慶京城發生的事呢?”
“沒有呀。”
郭墨心想既然張子路沒有說,自己也不好如實相告,要是產生了什麽誤會對張子路,甚至是方若音她們都很不利,於是就編了一個謊言說道:“額,其實確實有些矛盾,之前我跟月如姑娘和方姑娘的關系都比較好,於是他可能就覺得我有些越線了,另外她們又把赤青花羽劍借給我,所以就導致他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吧。”
梁語昭一聽就明白了過來,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張大哥是一個很大度的人,想不到他的心胸這麽狹窄。若音姐姐自己的朋友他都要管,真是不可理喻。”
郭墨突然就感覺說的好像有些過了,於是便補充道:“也不是說他太小氣,主要是他太護自己的妹妹還有方姑娘了,畢竟他們是相依為命長大的。”
“郭公子你不用替他辯解了,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愛多管閑事,別說是他的妹妹了,就是一個剛剛認識的人他都要管一管。”
話已經說開,郭墨也沒有辦法再去改變,於是就岔開了話題說道:“對了梁姑娘,你可知這活死人是怎麽爆發的呢?”
“嗯!其實半年前,我和逍陵派的幾個師兄,還有張大哥是一起來追擊南風煙到此地的。可是一追到興周城他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之後才過了一天城中就發生了活死人之亂,這一場大亂直接就造成大批的士兵傷亡,沒有了士兵這些老百姓就遭殃了,所以我們就被迫暫時放下了南風煙,幫助城中的老百姓來躲避,消滅這些活死人。”
“然後我們就集結起了一些民兵,找了一個廢舊的莊園也就是我們去的營莊,在那裡設置了關卡,收留了一些落難的百姓們,之後我們才開始調查這整件事。”
郭墨繼續問道:“怎麽會這麽巧,你們一追到這,那個南風煙就不見了,他不見了之後就發生了活死人之亂,這件事不會是跟他有關吧?另外他到底是何許人也?”
“郭公子實不相瞞,這個南風煙是偷偷上到我逍陵派禁地書陵閣的,他打傷了我們的弟子,偷取了我們的鎮派的秘籍,紫越劍法。”
“一開始我們也懷疑了這跟南風煙有關,可是自從他突然沒有了蹤影,我們就無從查起,所以並不能確定。”
“原來如此。”郭墨緊接著問道:“那你們之前還調查出了什麽嗎?”
梁語昭說道:“之前的話確實也調查出來了一些貓膩,就是在半年多以前,突然有幾個神秘的術士來到過興周城,他們在城中做了幾場幽冥會,然後城中又發生了盜屍的案子,當時人們都不是很在意,直到現在的這些事情發生後才聯想到了這些。”
“照這樣說的話,那就是一場極大的陰謀了,但是這幽冥會是祭剛死的人引導他們走冥路去投胎的,又怎麽能將死人復活的呢?兩者好像根本沒什麽關聯啊?”
“郭公子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分析過,這群術士肯定是以這為幌子,來做了什麽其他的通冥之事,而且當初的城中對這些事已見怪不怪,也根本沒有多少人去深究,所以他們就隱蔽的很好。”
“嗯,有點道理,不過能將死人變活,讓它們從墳地裡爬出來,我看這本事可不小啊。”
“是的,因此我們就懷疑這幕後還有一個更大的推手。”
更大的推手?郭墨突然就感覺到了此事的複雜與神秘度,他想如果那群術士真有如此大的力量召喚死人的話,那控制這些術士的人豈不是就更加的可怕了嗎?
這時郭墨就突然想到了之前士兵們口中的喻大人, 便問道:“對了梁姑娘,之前你說過那個喻大人跟這件事有關是什麽意思?”
“此事一發生,這個喻大人就非常消極的對待,故意做出決定讓城中大批的士兵去城外撲殺活死人,然後見到城中的百姓和防守的士兵被活死人吃掉和同化他也對此置之不理,依然不肯召回城外的士兵。之後城外只剩下極少數士兵逃了回來,這時城中活死人之亂已經爆發開來,他才下令封城,讓僅剩的幾百名士兵防守城中,還命令他們不許主動進攻,堅守著城門口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城中的活人越來越少,活死人就越來越多,而城外的周邊數十裡的村鎮活死人也因為這些數千名士兵的死亡蔓延開來。這個喻大人就將所有精銳的兵力放在了自己的太守府來抵禦活死人。”
郭墨聽完這些立刻就怒道:“可惡啊!這個狗官居然會這麽喪心病狂,不把人當人,真是畜生。”
“可不是嘛,這混蛋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家夥。我們之所以知道這些,那是因為之前的一些商販和士兵們說過,他早在幾個月以前就開始儲備糧食,建立工事修築加固自己的太守府,而活死人一爆發他就可以馬上讓這些精銳的士兵,投入防守之中。最關鍵的是還有很多百姓和士兵不相信我們,還認為這個喻大人是在抗擊活死人的第一線,非常擁護他呢。”
劉萱也聽得十分來氣,說道:“這家夥真是應該千刀萬剮,還有那些擁護他的愚民們,真是一群十足的腦殘,那你們之前有沒有去過他的太守府抓過他呢?”
“我們之前有嘗試攻過,想抓他出來逼問活死人的情況,但是他那裡精銳的兵隊太多了,防守極為嚴密,而且他之前還雇傭了不少的江湖高手,在張大哥的帶領下我們和一些民兵發動進攻時,由於死傷了太多人,所以就只能撤退,希望可以重新計劃。
“不過從那以後,突然我們的營莊幾乎每天都要被活死人圍攻好幾遍的,因此我們死傷的代價也非常之大,現在只能做防守,已經幾乎無力去攻擊太守府了,直到你們來了之後,上午一下子就消滅了這麽多活死人,才使得我們那裡安靜了一天。”
劉萱說道:“這個喻大人還真壞啊,他居然能讓這些活死人不斷的來圍剿你們,依我看他絕對與幕後的黑手有勾結,我想那些防禦根本也不是針對活死人的,而是針對那些想要反叛他的人。”
“是啊!以至於我們現在很無力,如今我們也聯系不上我爹,還有逍陵派,只能孤立無援為這些老百姓們堅守著。”
郭墨搖搖頭道:“看來張子路和你們還真是挺可憐的,子路兄他雖然為人還不錯,但就是太過衝動,不過我既往不咎,所以就讓我這樣的高手來幫幫他吧,還有那些老百姓。 ”說完後郭墨顯得異常的自信。
“郭公子,你有什麽辦法來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