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昏天,大陸上是一片殘屍血河。
經過兩年的苦戰,陸淵仁的兵隊被郭墨率領的大軍打的節節敗退。
他所控制的城池不斷丟失,所控制的大半領土都被梁如安給佔領了。
梁如安對百姓的綏靖政策一下達,百萬雄師進入陸淵仁的領土之後,老百姓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多年的戰亂,陸淵仁所控制的百姓已經苦不堪言,而且還大量招兵,使得人口驟減,老無所依,幼無所養。
因此不得民心的陸淵仁連連撤退,一直退守到了東州,瀧淩都城。
在這場戰爭之中王不凡和海宛平,還有陸淵仁身邊的高手也盡數被郭墨和大軍所殺。
失去左膀右臂的他,已經無力反抗,只能堅守東州,躲在瀧淩城不敢出來,試圖休養生息,明年再來。
而北方蠻地,慕容北蕭想要叛變投靠郭墨他們,可是卻被雲機大王所殺。
這個時候一些蠻族士兵想要為慕容北蕭報仇,可是被雲機大王用實力壓製住了。
索性在他的強力與堅守之下並沒有丟失什麽城池。
不過雲機大王穩定下來後看到了陸淵仁的狀態,野心開始爆發。
是時候推翻他了。
於是雲機大王便以商量作戰計劃的理由進到了瀧朝的都城,去到新修的皇宮,面見他。
而江聰則在蠻地準備備戰,隨時等待父親的佳音。
在朝堂之上,雲機大王看準了時機,突然旋出元氣,毒掌朝著陸淵仁打去。
衛隊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他會這樣,就算意識到了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而朝上的大臣更是一臉的懵逼。
所以雲機大王如入無人之境般來到了坐在龍椅上的陸淵仁面前,一掌極速出擊。
陸淵仁也是反應很快,躲了過去。
可是他的實力哪是雲機大王的對手。
幾招之後,衛兵都還沒來的及出手,雲機大王便將陸淵仁給殺掉了,頭顱也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慌亂了起來。
衛兵們馬上集結向他砍殺。
他們都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打倒了。
大臣們跑出了朝堂,皇城中的衛兵,將皇城戒嚴,要殺掉雲機大王。
結果可想而知,他一人之力就控制了皇城。
最後他以一個人的實力控制了整個瀧陵城,城中的許多士兵在他的淫威之下被迫臣服。
這個時候他就讓自己帶來的人出城通報。
十幾天之後江聰帶領著大軍,從北方攻入了東州,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控制了整個東州。
而陸淵仁的兒子和女兒,一得知父親被殺,城中的士兵叛變,便趕緊在一些親信和士兵的掩護下逃離了瀧淩城。
他們一離開東州之後便直接投靠了南面駐守津州的大將郭墨。
由此郭墨他們便得知了北方兵變的消息。
正是由於這樣,郭墨才看到了機會,一個可以一舉拿下他們的機會。
他便安排人趕緊寫信,利用青鳥大軍將信送給了梁如安。
江聰的士兵進入瀧陵城之後,便開始強迫大臣讓自己的父親稱帝,以他為正統。
但是雲機大王委婉拒絕,隻稱北平王,進入了皇城,坐上了龍位。
雖然隻稱王,但是已經和皇帝沒什麽區別。
這個時候雲機大王,最關注的事就是穩定人心,將那些不服的人統統殺掉。
這樣的暴,政,使得許多人都南逃,投靠了郭墨。
由此郭墨便得到了很多東州的軍事部署的消息。
此刻的他很急迫,想要趁著他們混亂的時候去進攻。
但是他卻還在等待著梁如安的回信。
不過梁如安還是極為給力的。
收到信之後立馬召集大臣商議,沒幾天就決定同意郭墨這樣做。
於是連忙回信,讓他盡快進攻東州,在東面,西面都會竭盡全力多方攻擊,讓他們顧不住手腳。
收到回信的郭墨沒有敢耽誤時間,當天就下令準備。
到夜晚時,大軍北上進攻東州。
與此同時數十萬大軍東進攻擊東州的東面。
而西面的魔族士兵,也同時去攻擊了雲機大王蠻地的新州。
很快整個東州就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根本無法抵禦這些捍軍。
於是雲機大王見形勢不妙隻好放棄了瀧陵城,北撤。
可是郭墨的軍隊緊追不舍,似要將他一舉殲滅似的。
在東面的大軍長驅直入,攻佔了東州數城,將瀧北幾乎沿著一條線設防了起來。
把雲機大王難逃的路幾乎堵得死死的。
最後雲機大王和江聰帶著數百剩余的士兵,躲到了瀧北的邱河鎮。
邱河鎮有許多的小路可以直接通向北方的新州。
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他們才躲到這裡的。
而郭墨帶領著的十幾萬大軍也很快趕到了邱河鎮。
回到這裡之後,郭墨和劉萱對於此地一陣感慨。
不過他們沒有感慨多久,就下令大軍,搜尋整個邱河鎮。
就在他們奮力尋找的時候,北河村村長竟然向郭墨報告了雲機大王躲藏在他們村的消息。
郭墨剛一見到這位村長的時候,一臉疑惑,本以為他已經死了,可是沒成想他卻還活著。
不過現在追擊雲機大王要緊,並沒有考慮這麽多,帶著士兵們就進入了北河村。
果不其然,在村口已經設立了關卡,有幾百名士兵拚死抵抗。
但是人太少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將這關卡口給攻陷了。
被逼的走投無路的雲機閣主和江聰,只能出來應敵了。
他們父子倆站在關卡口前,堵著,面前則是郭墨和後面密密麻麻的大軍。
是生是死或許就在這一戰了。
不過雲機大王是有信心的,認為自己可以一手殲滅這些大軍和郭墨,回到北方重整旗鼓。
可是他卻沒想到郭墨已經真正的練成了殘天秘籍,再加上各派武林絕學的加持,他現在幾乎已經無人能敵了。
這時雲機大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一張清秀,白皙的中年人的樣貌出現在了郭墨的面前。
不過和江聰長得並不像。
郭墨一看到,就確定他是江雄。
因為那時在慶京城,有認識他的人繪製過江雄的樣貌,郭墨將他給深深記住了。
而面前的這個人和畫像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郭墨,想必你已經猜到是我了吧!”江雄笑著道。
“不,是確定,我早已經肯定是你。”郭墨淡淡道。
“郭墨啊郭墨,當初在京城的大牢中,我可是救過你的,要是沒有我,你現在已經死在了裡面。”
“所以呢?”郭墨問。
“所以你應該感恩才對,而今日你卻帶著這麽多士兵要殺我,你就是這樣感恩的嗎?”江雄反問道。
“當初你救過我沒錯,出於道義我也要義不容辭的應該感恩,但是如果我今天感恩了,那麽將來就是伏屍百萬,生靈塗炭,萬裡山河萬裡血。”郭墨激動道。
“你錯了,這就叫做付出代價來換取真正的天下太平。”江雄義正言辭道。
“你們果然是極端的沒有救了,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你的代價就是不斷的去讓老百姓死嗎?”郭墨恨恨道。
“這是必然的規律,郭墨,你就是因為太優柔寡斷,才只能被那些所謂的正派洗腦,難道你就忘了你的仇恨了嗎?”
“我沒忘,只是放下了而已,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縱使我殺了他,明天也會有人殺了我的。”
“那是你還不夠強悍,如果哪一天,你站在這些人的頭頂之上,他們又能耐你何呢?”
“你忘了,這個天下不光是強大說了算的,還有天道看著呢!”
江雄沒有在反駁,只是微微一笑,道:“好,就算你說的對,但是天道也是要講恩情的吧,當初我救過你,今天你放了我們父子,就當是還恩了,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如何?”
郭墨搖了搖頭,道:“你怎麽還是這麽執迷不悟呢?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當初的那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安排嗎?”
江雄一驚,茫然道:“郭墨,你在說什麽?”
“慶京城的事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當初就是你指使炎血做的這些事吧,就是想讓慶京城大亂,你好趁亂控制慶京城,殺掉皇上,自己來當。
可是由於我的出現,你的事情發生了變故,於是你就將計就計。利用我這個魔教之後和通緝犯的身份,來與整個天下為敵,使得天下大亂。
現在來看,你的目的達到了,不過你還是多行不義必自斃。”郭墨語重心長道。
江雄父子頓時驚訝了,兩人對視了一番,江雄便疑惑地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知道的事,可比你想象中要多。當初那個救我的仆人,我將他挖了出來重新埋葬,可是這人的元氣深厚,死後不會腐爛,樣貌和死前一樣。
後來我找人辨認,劉祁就說見過他,當初在練武場江聰帶著他來過,無意中記下了他的樣子。
那時候我就斷定所謂的雲機閣主就是江天雄,後來我順藤摸瓜,不斷的調查雲機閣的事和炎血的事,就發現他和你雲機閣有所往來。
所以我就知道這一切是你做的,也都是你的陰謀。”
說完郭墨還為他深深的歎了口氣。
江雄沒有再作聲了,給江聰使了一個眼色。
示意叫他做好開打的準備。
畢竟事情敗露,沒有必要再解釋下去了。
於是兩人偷偷的將手背在後面,運出了元氣。
郭墨還準備勸說他們兩句。
可是他們以超速向他攻擊了過來。
快如閃電,力量洪猛,這是準備拚死一戰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