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嚴寒的冬季,已經到了二月,幾方軍隊已經將索亞的殘余軍隊逼得走投無路,糧食短缺,士氣大減。
最後幾方的軍隊開始聯合,將這僅剩的幾萬索亞軍隊給全部消滅了,一個活口也沒留。
這場戰爭的消耗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沒想到會損失這麽多人。
墨文晟一開始還想聯合魔都的人東進消滅陸淵仁,但是現在損失慘重,顯然已經沒有這個實力了。
陸淵仁也是同樣想的,但也沒有這個實力。
他們佔領了整個西域,並沒有著急劃定地界,而是先將那些色目人,回方人,和西域的各族人全部都給消滅殆盡了。
整個天下大陸只剩下了中原人和魔族的人。
之後偌大的西域幾乎是一片無人之地了,這個時候他們才開始劃分地界。
西域以東歸於陸淵仁,以北至魔都歸於魔族,臨近西海之地,連接中原大陸的地界歸了墨文晟。
幾方再無力大戰,劃定之後就回去了各自的地盤,他們將許多中原人慢慢遷徙到了這裡來居住。
歸屬中原和瀧朝的領土全部改為了中原名。
而魔都的人對地名的命名也和中原大同小異,而且再次之前他們就已經將整個西域所有的地方按照自己的方式命了名,所以基本上沒怎麽改。
如此一來,瀧朝和中原總共佔領了天下大陸近八成多的領土,總共有了二十五個州。還有未被佔領的最後的蠻地新三州。
一下子中原人的領土變大了,多增加了十三個州,.
最後陸淵仁的主力回到了定州,開始重整軍隊,準備攻下最後的蠻地。
魔都和墨文晟兩方徹底聯合,也開始重整軍隊,準備即將到來的真正的中原大戰。
此時的梁公府和天下正派已經偷偷摸摸擁兵數百萬了,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開始商議下一步從何處進攻。
現在已經是三分天下了,大戰一觸即發。
……
郭墨一行人追擊了炎血將近兩年,都沒將他給追到。
炎血他也是狡猾狡猾的,每一次都可以用奸計逃脫。
但是快兩年的時間,就算他有再多的計謀,也差不多用光了。
郭墨同樣也摸熟了炎血的那些陰計。
寧州,永安城,東方酒樓。
一位年輕的文生要了一壺酒,一點小菜,便匆匆上樓去,生怕被人發現。
他趕到了自己的房外,將門給打開,準備進去時,被裡面的一幕給怔住了。
房間中有幾位年輕人坐在裡面,一男二女,男的極為英俊成熟,兩位女的更是萬中無一的美人。
年輕文生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連忙致歉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走錯房間了。”
說完他正欲關門,英俊男子開口了:“等等,你沒走錯!”
“沒走錯?”文生一臉疑惑,看了看房外的字號。
“是啊!這確實是我的房間,幾位來我房間有什麽事嗎?”文生緊張道。
“沒什麽事,只不過是在整個客棧,我看你最老實了。”英俊男子淡淡道。
文生緊張的傻笑著,“您別開玩笑了,公子,我可沒錢!”
“我不找你要錢,隻想找你打聽個人。”
文生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只是問人啊,不過我只是出來求學的,並不知道什麽人啊。”
英俊男子站起來了,道:“別怕,這酒樓中的人我都問過,只是他們都說沒見過,所以最後我想來問問你。”
“您問別人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
英俊男子走了過來,道:“你有沒有在酒樓中見過一個刀疤臉的男子?”
“刀疤臉?”
“嗯!”
文生想想道:“沒有誒,這裡的人走走來來的,我也沒怎麽留意過,要不你去問問掌櫃或者夥計,他們可能知道。”
英俊男子已經走到了文生面前,與他四目相對,但是眼神中並沒有殺氣。
他繼續問道:“你在好好想想,確定沒見過嗎?”
文生搖搖頭,道:“真的沒見過,我在這裡也就住了兩天而已。”
英俊男子臉上表露出了遺憾,但還是嗯了一聲道:“謝謝,看來我真得去問問掌櫃了。”
“不客氣!”文生釋然道。
“宣妹,語昭,我們走。”
兩位姑娘便也起身離開,文生目送著他們。
不過當她們倆到文生的身邊時突然出手了。
劉萱以極快的手法抓住了文生的衣服。
文生一驚,欲要掙脫,可是沒用,劉萱抓的很緊。
他連忙問道:“你們幹嘛?”
“我知道你是炎血,別在裝了。”郭墨大聲道。
“什麽炎血,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文生怒道。
“宣妹揭開他的臉皮。”
“是!”
劉萱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臉,用力一扯,嘶,那一張文弱書生的臉被扯爛了,露出來的則是炎血的刀疤臉。
他的易容術被揭穿,甚是有些驚恐。
“哼!炎血,看這次你還往哪裡逃,宣妹廢了他。”
緊接著劉萱便旋出了掌法,準備朝他的胸口打出。
但是他卻在郭墨揭穿他之前,運出了自己的毒掌,所以當劉萱掌法還沒過來時,他就趕緊一掌擊出,向著梁語昭打去。
“砰!”一團黑氣,極快的擊中了梁語昭的身體。
“啪!”她被打得撞到了門上,咳咳咳吐出了黑血。
郭墨和劉萱兩人的注意力轉向了後面的梁語昭。
炎血便趁機褪去了自己的外衣逃離了劉萱,向著窗外跑去。
“不好!他要逃!”郭墨連忙喊道。
劉萱反應過來後,趕緊追了上去。
可是炎血已經破窗而出了。
郭墨沒有去追,而是趕緊來到了梁語昭的身邊將她給扶起,緊張道:“語昭,你要不要緊?”
“咳咳咳!”她嘴裡還在吐著黑血,臉色已經發黑,道:“別管我墨哥,去追他!”
“不,我不能丟下你,我帶你去拿解藥。”
說完郭墨便抱起了梁語昭,也跳出了窗口。
這時在窗外,炎血竟然已經被人製服了,不過製服他的人不是劉萱,而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劉萱站在男子對面,沒有輕易妄動。
而郭墨抱著梁語昭剛剛下來,看到了這一幕,問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炎血一下來就被他給抓住了。”
“什麽?”
幾人頓時有些疑惑,仔細的看了看那位面具男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郭墨好久不見啊!”面具男子問候道。
聽到了這個聲音,郭墨突然間想起了他是誰。
“是你!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天底下還沒有我找不到的人呢。”
“你抓著炎血想幹什麽?”郭墨問。
“沒什麽呀,我是在幫你啊!你不是想殺了他嗎?”
“你幫我?”郭墨此時更加不解了。
炎血艱難的開口了,“這位前輩,求求你放了我”
他還沒說完,面具男子將他的脖子掐的更緊,突然間一發力。
“哢嚓!”“噗!”炎血的腦袋被他給扭斷了,然後還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血突然像泉水一般飆射了出來。
大街上圍觀的人見到了這麽血腥的一幕,紛紛四散逃跑。
“殺人啦!”
“殺人啦!”
“好殘忍啊!竟然直接將腦袋給扯了下來。”
“好恐怖!”
“救命,快跑啊!”
很快整個街道上都清靜了,除了郭墨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逗留的。
面具男子將炎血的頭顱和身體隨意扔在了地上。
他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相同的招式之下,結束了罪惡的一生。
或許是由於死的太快,他的眼睛都還來不及閉上,驚恐地瞪著。
炎血終於死了!
郭墨一下子就懵了,他竟然死在別人的手裡,還死的這麽平平淡淡。
這可是我的仇人啊!
“恭喜你,你被冤枉的仇今天終於報了!”面具男子替他高興地說道。
不甘了一會郭墨才反應過來道:“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你找我,又是有什麽陰謀嗎?”
“這裡不是說這話的地方,很快就會有人來這裡,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郭墨和劉萱兩人相互看了看,沒有馬上答應。
可這時梁語昭咳的更加厲害了,黑血不停的吐到了郭墨的身上。
“語昭!”郭墨見狀甚是擔心。
“我去他身上找解藥!”劉萱急忙道。
“不用了!”面具男子阻止道,隨後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個小瓶扔給了劉萱。
“這是什麽?”劉萱問道。
“百花玉露漿,可以解百毒,你喂她服下,幾個時辰後她的毒就會好的。”
劉萱拿著藥看了看郭墨。
他點了點頭,示意相信他。
於是劉萱便過來將藥給梁語昭服下了。
沒一會她的咳嗽好了,也不吐血了,意識也逐漸清晰了一點。
她虛弱的看這郭墨。
“好點了嗎?語昭!”郭墨輕聲問。
“嗯,不痛了!”梁語昭柔聲回答。
“那就好,你先閉眼休息一下,別管其他的,一路有我在。”
“嗯!”梁語昭順從的回答著,乖乖的被郭墨抱著,閉上了眼睛靠著郭墨的胸口更近了一點。
劉萱此刻的醋意大增,但卻只能默默忍受著。
“好了!這下總該相信我了吧?走吧,這次我是來找你商量大事的。”
郭墨沒在猶豫,對著劉萱小聲說了一句:“先看看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劉萱點了點頭。
“好!那你帶路吧!”郭墨說道。
面具男子頭一轉向著小路而去,郭墨和劉萱兩人緊跟著。
臨走時郭墨最後不甘的看了一眼炎血,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街道上就聚集了許多捕快,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捕快們將圍觀的人,堵在外面。
仵作和捕頭在現場查看著炎血的屍體。
捕頭看到炎血的頭顱時突然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了一樣。
他後面的捕快突然開口道:“這不是通緝犯炎血嗎?”
“炎血!?”
“對,就是他,他和畫像上一模一樣。”捕快拿出了他的畫像。
捕頭接過來對比了一下,果然是一模一樣。
自從天下大亂,梁公府控制了震達和永靈四州之後,就開始為郭墨平冤,將他之前所有的通緝令都拿下,換成了炎血,如果不是楊震天死的早,恐怕也會被通緝到公開處刑。
這期間梁如安和逍陵派的人還在不停宣揚郭墨的正義之舉,因此這四州的百姓逐漸都把他當做大俠一樣看待。
那些汙名也就不複存在了。
不過他們這樣宣傳郭墨,不光是對他感恩,更重要的是梁語昭跟了郭墨快兩年多都沒回來,他們想通過這個方法用百姓的力量來找到郭墨他們。
“這個畜生可終於死了,真是報應啊!被他的屍體交到上頭,我們可就發大財了.不,是我們永安城出名才對!”捕頭興奮道。
捕快們連連附和道:“頭兒說的對呀!”
“是是是,發啊不咱們永安城衙門可就出名了,哈哈!”
這時捕頭便拿著炎血的畫像走到了人群之中,道:“各位百姓,這死人就是在慶京城犯下慘案的主謀,炎血,今日我們在街道上碰到他,他卻頑固反抗,於是我們就將他就地正法,至此主謀炎血已死,從犯楊震天也死了,三年前慶京城的慘案就此在我永安城完結!”
圍觀的人群中一片嘩然,有的是興奮,有的是痛罵,有的則是疑惑,這人不是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死了嗎?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一片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