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都之戰
隨著時間匆匆流逝,已經快接近日落黃昏時分。
天空中的殘陽火紅似血,一縷縷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射到大地之上,給這片大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或許大概在過一炷香之後,西邊懸掛的日頭,馬上就要滑落入地平線以下,這一天的白晝馬上就要走到了盡頭。
不久後,最後的一絲余暉完全沒入地平線以下,暗夜已然到來,暮色以深,一點點的星光在一閃過後。
如同一顆顆明亮的夜明珠一樣,璀璨奪目的點綴在天穹深處的銀河之中,一陣陣涼風襲來,讓人頓感涼颼颼。
此時在明淵城內,幾乎是燈火通明,每條街道兩旁,都懸掛著紅彤彤的宮燈提供照明,幾乎照亮了城中每一條街道,很是豔麗壯觀。
城北,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男子,從某個商業店鋪的後門,快速閃身而出,他看了一眼前方,腳下步子不停,很快就沒入川流不息的人流當中。
這白衣青年,正是已經改變容貌的林雲晨,其此刻一副書生打扮,除了容貌與以往不同外,一切的肢體動作,和身材比例,都跟他原來的是一般模樣。
還是五尺六寸的身高,皮膚略顯黝黑,雖然算不上高大威猛,不過,倒是有那麽幾分讀書人的仕子模樣。
不多時,只見林雲晨又快速的穿過一個路口,抬眼便見前方不遠處,是一個很是奢華大氣的丹藥鋪,他腳下絲毫不作停留的徑直朝著那裡走去。
然而跟在他身後的幾波修士,現在已經不見其蹤影,估計已經被林雲晨給甩掉了。
不多時,在這丹藥鋪子漫無目的閑逛的林雲晨,在心中為此不由得開始沾沾自喜起來,隨後便在這丹藥鋪子裡面,七拐八繞的走了許久。
雖然他儲物袋裡已然是空空如也,靈石也幾乎花光了,也就只剩下一點點零頭而已,大概只有八九十來顆靈石的樣子。
但是林雲晨想到,自己能如願以償的買到雷屬性材料,心中自然是歡喜,等回到宗門在好好的禪悟其中的奧秘。
就算不能讓自己掌握雷屬性法則,也能為自己以後打下一些基礎。
走在城東區街道上的林雲晨,他現在並不是不想現在就趕緊出城去,而是心中隱隱約約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發覺還有不懷好意的修士,在跟著自己,當即就在城中人多的地方逗留,借此機會甩掉尾巴,畢竟明淵城中有明確的條例規定,修士不能隨意爭鬥。
深夜亥時,明淵城的城北 ,在這城門口,正排列著一條長長的隊伍,等待出城。
這個時辰已經沒有修士,在進入明淵城,守城的修士,也就是隨意的看了看出城修士手中出示的路引令牌。
也沒嚴格盤查出城的每一位修士的底細,只要城中沒有出現什麽大亂子,這樣做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
不久後,便輪到了林雲晨,那看守城門的修士,同樣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他的令牌,並沒有多加盤查,也就放行了。
走出城門口的林雲晨,他在向前走了數十步,其心念一動,體表法源凝聚的白色光芒微閃,隨即大袖一揮,赤火劍電射而出。
他撇了一眼後方並無不妥之處,當即腳下借力跳上飛劍,一股法力透體而出包裹全身上下,朝著西邊無上劍派方向禦劍飛去。
與此同時,就在林雲晨禦劍還沒有飛走太多時間,在明淵城外的某個樹林中,隱藏著兩道漆黑的人影。
其中一人如同有所察覺一樣,赫然睜開雙眼,而另一人驀然察覺同伴的異樣舉動,有異樣的目光看了看同伴,二人旋即對視一眼,低語了幾句什麽。
當即各自取出飛行法寶,架起遁光騰空而起,朝著林雲晨飛走去的方向,緊跟而去。
這二人駕馭法寶飛行的速度,比起林雲晨遁速來,還要快上了不少的樣子。
不久後,在大約距離明淵城外七百裡處。
一道白光遁光,呼的一下,從某個不知名的樹林上空一閃而過,留下一道道殘影。
然而此刻,在這白色遁光後面更高處的空中數百長處,有兩道黑色遁光,緊緊的跟蹤在其身後。
此時在前面急速飛行的那道白色遁光當中,包裹著一名的白衣修士,他此刻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後方的一絲不妥,還在一刻不停的向前面繼續飛行趕路。
突然間,後面緊跟著的兩道遁光中,其中一道遁光,陡然間加快飛行的速度,以一個拋物線的方式斜插,擋在白色遁光飛行路線的前面。
在這白色遁光中的白衣青年,驀然見到有修士擋住自己的去路,他頓時就停住向前飛行的速度。
穩穩的站在腳下的飛劍上,看似輕飄飄的懸浮,在離地面大約三百丈的高處,其目光警惕的看著攔路的黑衣修士。
“道友,你這是何意,為何攔住我的去路”,白衣青年的目光,先打量了一番四周潛在的危險,再一凝之後看向那黑衣修士,口中平靜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道友交出那件東西,自然就會放道友離去,可好,不然哼哼”。
擋住去路的黑衣男子,口中哼哼幾聲,手中還不時把玩著一件,散發深寒刺骨錐子形狀的法器,他用商量的口吻,對著白衣青年說道。
白衣青年聞言一怔,其臉色驀然間一暗,目光驟然開始飄忽不定,快速的在心中分析當前情況,眼睛有意無意看向四周地勢,嘴裡還是平靜說道:
“什麽東西,道友怕是找錯人了吧!我只是一個趕路的修士,在下與道這位友怕是並無任何物品上的糾葛,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
就在個時候,異變突起。
“嗖嗖嗖”……幾道尖銳的破空聲傳來。
在後方一道勁風包裹當中,有數十道銀針,朝著白衣青年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破空突刺而來。
“還不動手,你跟他廢什麽話,殺了便是,區區一個築基初期修士,怕他作甚”。
後面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的厲喝,人未到聲先至。
“哈哈哈”……
黑衣男子聞聲,口中哈哈的節節怪笑,單手一揚手中錐子一樣的法器,衝著不遠處的白衣青年,驟然間就打去。
一股股炙熱的高溫,驟然間從這火錐上浮現而出,如同一條火龍一樣,衝著白衣青年的額頭刺去。
就在這個時候,電光火石之間,林雲晨幻化容貌的白衣青年自然是早有防備,他當即大袖一揮舞。
一道法決凝聚成的透明手掌,衝著那刺來的火錐打去,緊跟著,又是數張火紅色的符籙,在一閃過後,也跟著電射而出,衝著他自己飛來的十道銀針抵擋而去。
砰的一聲,透明手掌與火錐法寶,在空中短兵相接,一股無形法源激蕩而開,然而這透明手掌只是略微的阻擋了一下,緊接著,還是讓這火錐一樣的對穿而過,緊逼那白衣青年面門。
林雲晨心神巨震,再次單手飛快的掐決,全身法力鼓動,身影憑空的一陣波動扭曲,險險的堪堪避開飛來的錐子法器,一縷心神控制腳下赤火劍,快速的朝著地面上降落下去。
破空飛馳而來的十道銀針,同樣是打了一個空,隨後傳來十聲,空氣的爆鳴聲,最後這十道銀針砰砰砰的自爆,化作點點銀色粉末飄散開來。
“看來,來人並不是一名修士,還有同伴,而且眼前攔路的修士修為境界,也比自己高上那麽一個小境界”。
“與其二人在空中爭鬥,吃虧的肯定是自己無疑,還是先到地面上在做打算”。
林雲晨根據眼前的局勢,在心中快速的分析道。
“追,不能讓他就此逃了”,後面趕來鷹鉤鼻子的灰袍男子,見此狀況,其目光一寒急聲道。
然而剛打出錐子法器的黑衣修士,見自己的法器未奏效,被白衣青年以一個刁鑽的姿勢躲了過去,再見到這白衣青年往下方極速逃竄。
就要準備操手入懷,在掏出更加厲害的法器,拿出來對付對方,忽然聞聲,當即腳下施法朝著林雲晨逃走的方向,徑直追了下去。
那鷹鉤鼻子的灰袍男子,同樣緊跟這黑衣男子其身後,比林雲晨更加快速的飛行速度追殺而去。
下方的林雲晨驀然回頭,眼看自己就要被追上,其身上包裹遁光的光罩在次漲大了一圈,緊接著包裹自己的白色遁光,陡然一陣閃爍過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地面飛去。
後面的緊跟著的黑衣男子,手上白光大作,瞬間一把銀色飛劍出現在手掌中,對準前面逃竄的林雲晨,就是一道深寒刺骨的劍氣打出。
想要減緩前面男子的飛行速度,如果能打中那便是更好,最好是一劍就了結前面的修士。
眼見自己同伴如此做,鷹鉤鼻子的修士也不甘示弱,同樣一道符籙打出,符籙祭出即燃,赫然化作七八道冰錐,也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前下方林雲晨後腦杓刺去。
眼看就要到達地面上的林雲晨,忽然之間發現自己身後有異響聲傳來,也不敢回頭看,他手指一戳眉心。
一道神念催動神識海中的一件法寶,其嘴角同時一抹不可察覺的戲虐,嘲諷的意味浮現而出,身影比剛才快了一倍有余的速度,朝著地面飛去。
就在林雲晨陡然提快速的刹那間,身後傳出幾道劇烈的爆裂聲,地面鬱鬱蔥蔥的樹林中。
哢嚓一聲,一顆要三人合抱的大樹轟然倒塌,被一道凌厲的劍氣給攔腰折斷,氣勢驚人。
“叮叮叮叮……”
又是數聲冰追錐打在下方地面上,某塊大青石頭上的聲音驟然間傳出。
在白衣青年身後的二人,見自己二人打出的攻擊沒能傷到下方的白衣青年,二人頓時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很是惱火。
他二人差點把眼珠子都跟瞪出來了,一時間二人有些失了神,追逐的速度也慢了些許。
“還追不追”,黑衣男子心中莫名感到有些不安,急忙傳音詢問一旁鷹鉤鼻子的男子。
“怎麽不追,那件東西可是價值七十萬靈石,為此搭上些許符籙法寶,還是很值得的”。
那鷹鉤鼻子的灰袍男子,其嘴角微微一抽,有些咬牙切齒的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