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都之戰
雖然這個小姑娘當下陷入假死狀態,不可能感覺得到林雲晨手上無意的失禮冒犯,不過對於林雲晨來說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
林雲晨的心中既有些尷尬,又生出某一種負罪感,畢竟他從小到大也沒有做過這樣的輕薄無禮的舉動。
飛快的將自己的手,從小姑娘身上收回的林雲晨,用自責的口吻心道:“陳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方才之事,我多有得罪,但願你能見諒我的無心之過”。
半晌都不見林雲晨發問,在神識空間內的幽寒通過神念秘術,看著一臉不自然的林雲晨,用好奇的口吻傳音發問道:
“林小子、臭小子你在那傻眉楞眼的作甚,你不是有話要問嗎?趕緊點,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似的”。
“還有方才的法寶你究竟在那裡得到的,竟然如此不凡,還可以施展出時間之力,這也太神奇了,老夫我活了不下百萬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神物,如果要是能獲取得到這種法則之力,不管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之下,與對手死敵對戰可利於不敗之地”,
“關乎到什麽眾生皆苦的生死輪回轉世,在擁有這種至尊法則之力這下,可無限延長持有者的壽元,甚至還有機會達到那幾乎不存在的永生境界”。
“時間法則之力,有你說的那麽強大嗎?我怎麽覺得這件東西沒什麽特別之處,很稀疏平常,跟一般的法器沒什麽區別,也就是逃跑時和戰鬥之時,速度上佔優勢”。
他眯眼看著還在自己頭頂滴溜溜打轉的窺天鏡,林雲晨並沒有表露出什麽欣喜若狂之色,反而是漫不經心的傳音說道。
他隨即心念一動,一道屬於結丹初期的神念之力,如同一根藤蔓植物一樣,以肉眼不可見的方式纏繞而上,將窺天鏡一個包裹纏繞,攝法將其縮小。
只聽見窺天鏡嗡嗡的震顫低鳴,一束束乳白色的光芒頻繁而密集微閃,爆發出十分柔和的單色白色光芒,其表面上如同日晷一樣的十二道刻痕,一個模糊之下變得模糊不清,緊接著便消失不見。
位於正當中的那根石柱,同樣跟著一起便得模糊起來,二三個呼吸之後,就像是出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不見柱子的蹤影。
然而就在十二道刻痕和中間的石柱消失於無形的瞬間,所有的時間之力也跟著一起消失,此刻的這窺天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十分光滑的鏡面,就連上面篆刻宛如蝌蚪一樣的符文陣法,也一同消失不見。
對於窺天鏡的變化,林雲晨用習以為常的目光打量著,並沒有出現什麽驚訝的表情,心中開始默默的吟誦著什麽晦澀難明的咒語。
其眉心正當中驀的一下,出現一道淺淺的裂縫,約莫有一寸長短,頭髮絲般大小,就如同憑多出一隻眼睛一樣,射出道道五色霞光。
從中施放出一道奇特的神識之力,衝著那飛快縮小的窺天鏡打去,隨即往下拉的一個牽引,便將窺天鏡攝入回林雲晨眉心裂開來的縫隙當中。
“怎麽樣,我教的攝魂真光不錯吧!只要你肯用心學,一些我們魔族特有的術法,我都會一一教與你,那怕是可以強化神識之力的滅魂真光我都可以教給你,這可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天賜良機,你想不想學啊”!
幽寒用哄孩子的口吻傳音道,一股無形霹靂天下的傲氣,必露無疑。
“玄冥幻光的第一個神通、攝魂真光,倒是一個不錯的收取法器法寶的法門,至於你後面的那滅魂真光,可以加強神識之力,聽起來怎麽像是邪惡的功法之流,我不想學”。
只見其額頭眉心那最後一點五色光芒消失過後,收起窺天鏡的林雲晨,把頭要得跟一個撥浪鼓一樣,如此傳音說道。
“這!林小子你腦子怕是被驢踢了,功法那裡還分邪惡與正義,雖然這是出自我們魔族,但不見得就是邪惡,就拿利劍鋼刀來說,它們並非是殺人害命的凶器,至於是拿來行善,還是作惡,取決於持有之人是不是站在良善的那一面,還是邪惡的那一面”。
差點被林雲晨的一句不想學,氣得噴出一口老血的幽寒,耐著暴躁如雷般的性子,靜下心來用婆口良心的口氣說道。
“這個滅魂真光還是以後再說吧!我有攝魂真光已經夠用了”,
“至於我先前要問你什麽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問你,等我想一想啊!至於窺天鏡的來歷,還請前輩容我細細思量,等時機成熟了,自然就會告訴你它的來歷”。
林雲晨說話的同時,將懷中身體冰涼的女子,換了一個妥當的姿勢背在自己的後背上,這樣也好杜絕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失禮。
身在高空中的林雲晨,深呼吸了幾口氣,抬眼左右看了看四面八方,想先確定一下接下來的行走方位,用心神聯系那在神識海的幽寒。
“這裡不是說話了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說吧!先離開這荒無人煙的茫茫大沙漠”。
“好吧隨你,你如果什麽時候想問了,大可來問我,關於窺天鏡的來歷,你什麽時候想說了,我再洗耳恭聽,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去找一些土屬性的琥珀晶,天罡沙,秘銀玄晶等珍奇材料”。
幽寒在他心中留下這短話,就不再有話傳來。
“多謝前輩的包涵理解,接下來我會在這天福秘境內,盡可能的去尋找這些世間難尋找的土屬性材料,我也很期待用玄靈珠為主,可以釋放出重力法則之力的靈珠玄冥劍”。
後背上背著陳鏡月的林雲晨,騰出一隻手來在自己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一道青色光芒閃過,一粒可以恢復法力的青色丹藥,便出現在他的掌心,林雲晨一仰脖子便將手中的丹藥服下。
根據天空中從始至今都沒有改變方位的烈日,林雲晨也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走,只能是先隨便找一個方向,先飛遁過去看看,下方依舊還是風暴裹挾著黃沙,四處瘋狂的肆虐翻滾,看起來一時半會,不會平息的樣子。
……
在神秘莫測的天福秘境內,某一個天氣十分惡劣的陰暗角落。
天空翻滾不休的烏雲,仿佛是一朵朵棉花一樣,密不透風的幾乎不見有什麽日光照射下來,這赫然是一個冰雪世界。
滿天飛舞著潔白的鵝毛大雪,一股股冰寒刺骨的凜冽寒風,如同刀子一樣,惡狠狠的狂刮過這片荒無人煙的冰雪世界,幾乎看不見有什麽妖獸生活在這個地方,只有一座座光禿禿的黑色石頭的山峰,被皚皚白雪包裹覆蓋。
在某座地勢較為平坦的一個背風的山峰背面,有著一個渾然天成的山洞,被一塊黑色巨石擋住外面的無盡風雪,下方出口處隱約可見裡面有橘紅色的火光投射出來,將裡面的二道老長的影子,一同倒影了出來。
“二哥,你說四妹和漠道友他們二人還活著嗎?現在都已經過去半月了,還沒有她們半點信息傳來”。
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略微帶著有些遲疑不定的詢問道。
被問之人是一個看起來十分青年的男子,臉上的皮膚因為這裡的氣候寒冷,凍得蒼白幾乎不見有什麽血色,正是陳元清,陳鏡月的二哥。
那問話的女子,也就是她的三姐陳鏡花,臉上跟陳元清一樣,同樣是一臉的蒼白之色,身體不住的被凍得發抖,不斷的用體內的法力保護身體的只要的器官。
“我那裡能知道她們現在在那裡,現在是否還活著,我們明明是一起進入天福秘境,為何會分開”。
不斷的往火堆裡添加木材的陳元清,哈氣成霜,顯得這裡的溫度幾乎寒冷,艱難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