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都之戰
以當前危急的情形來看,對於她來說很是不利。
這紅衣女子如果就在此地,與對方三人撕破臉皮,大打出手的話。
以這紅衣女子築基中期的修為實力,不用多說,肯定是討不到什麽好處,很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
一名身材瘦瘦高高的黃衣男子,眉頭輕蹙駐足觀望,面如同刀削的臉上毫無波瀾,轉頭側目看了一眼,那欲要準備踏入草叢中,靠近那紅衣女子自家的少主,他毫不遲疑的高聲叫道:
“黃少主小心一些,我們就這樣貿然闖進去,怕是不妥,你先等等,待我打開一條通道”。
白衣青年男子聞言先是一怔,眼中的神色略微的一猶豫,旋即停住腳步。
那瘦瘦高高的黃衣男子,見自家少主停住腳步,隨著一股強大的法力,飛快的湧入這黃衣男子的右腳。
下一刻,他抬起腳衝著前方就是一個橫掃,一股無形的勁風過後,擋在他面前半人高的雜草,就被他清理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忽見裡面那紅衣女子的目光,此刻正在四下打量著四周,黃衣男子當即就冷聲道:
“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亂動什麽不好的心思”。
“這次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有機會逃離出去,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為好,不然,可別怪我手上沒有輕重打傷了你”。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說出這樣的話了,前不久,在一片戈壁灘上,這瘦瘦高高的男子,也說類似的恐呵言語。
那紅衣女子微咬下唇,飛快的收回目光,警惕的看著此人,並沒有出言反駁什麽。
“不錯,黃護法說的即是,你們二人快將她給我綁起來,帶回家族中……,老子都有些快等不及了”。
那白衣青年用淫邪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揮手間,便做了一個作戰的手勢,口中緩緩的如此說道。
在這白衣青年的二側隨行護法,氣息內斂,修為都在築基後期,然而這發號施令的白衣青年,卻只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實力。
“是”!
這二人冷笑著,答應一聲,有戲虐的目光看著小臉煞白的紅衣女子,他二人暗自對視一眼,隨後便有了動作。
腳下生風步伐詭異,以前後夾擊之勢,步步靠近那一臉恐懼的紅衣少女,他們二人手上的動作不停歇,五指掐決連連。
左側的一人看似漫不經心的緩緩抬起手,隨著他五指張開,一道白光微閃,驟然間其掌心一道螺旋狀的水波扭曲著蕩漾而出,一塊閃爍著青光濛濛的青色玉牌,從中顯現而出。
而另一人手中黃光一閃,一根細如毛發,閃爍著淡淡金光的金絲細繩,遊蕩著鑽出,隨即在其掌心中彈跳伸縮,如同遊魚一樣。
那被三人步步緊逼的紅衣女子,口中苦笑著嗤笑一聲,目光冰冷的看著緊逼的三人,她半是自言自語的道:
“事到如今,你想要我做你的修煉爐鼎,那是決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你黃家的勢力滔天,也不可能強勢到可以的橫掃整個玄武國,你們會有報應的”。
她這般說著,藏在袖中的手,卻是緊緊的握著某樣東西,那件被她緊握著的東西一縷縷紅光微閃,蓄勢待發。
嗖的一下!
在這三人一個不留神的不經意間,呼啦的一下,一張火紅色符籙,朝著近在咫尺的白衣青年的方向,激射而去。
看她現在這般舉動的樣子,應該是想要做最後一博。
“少主小心”!一人見狀急呼一聲。
符籙祭出的電光火石之間,紅色符籙其表面書寫的符文,已然悉數被亮起,一股股灼熱的火屬性氣息,從這些亮起來的符文上驟然浮現。
緊接著,紅色符籙表面滋滋聲大作,宛如怒濤洪流一般的火浪,衝著那白衣青年席卷而去。
“小丫頭片子,你就這麽點手段,看來你也是窮途末路了,這個時候才想要魚死網破,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瘦瘦高高的黃姓護衛,眼睛驟然間微一眯,看出她的舉動,口中如此譏諷道。
刹那間,他臉上驟然泛起凝重之色,心念微動似乎是想到什麽一樣,側頭高聲提醒道:“少主快退,小心那是爆裂符”。
白衣青年赫然聞聲,腦海中駭然一驚,旋即施展出身法,極速飛掠後退。
那瘦瘦高高的男子說罷,飛快的一抖手上的玉牌法寶,嘴唇飛快翕動張合,玉佩表面驟然泛起陣陣螺旋狀的漣漪,一道道宛如實質的藍色光芒,驟然間蒸騰而起。
蘊含在其中火焰的符文,頻頻的跳動不已,一道禁錮之力如同一縷煙霧那般,陡然飄散而出,他口中低喝一聲。
“給我封住她體內的法源”!
那彈射而出的禁錮之力,朝著被包圍在中央的紅衣女子卷射而去,速度極快。
而另外一旁的馬臉男子,原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聞言見狀迅速便反應過來,手上動作不停歇,當即便將手中的金繩一拋,十指頻頻彎曲掐決。
幾乎是在瞬間,一股束縛之力,朝著那原本束手待擒的紅衣女子電射而去。
砰的一聲劇烈炸響,頓時間火光四射,一股股煙塵四起。
就在他二人剛剛做完這一切,符籙轟然劇烈的爆裂開來,頓時間,地面上的土石雜草被一道衝擊波,惡狠狠狂刮而過,地面為之猛烈的一震,如同發生地震一樣。
地表上的一些雜草碎石四處飛濺,空中煙塵四起,以此地為中心的方圓百裡外,都能感知到這裡的爆炸余波。
方才以犄角之勢,包圍紅衣女子的二人,各自迅速施法迅速後退,各自體表霞光透體而出,手上並飛快的取出防禦法寶來抵擋。
只見在一個藍濛濛光盾中的白衣男子,輕吐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喃喃道:“好險好險,幸好有老祖宗賜下來的保命法寶,不然,今日算是栽了”。
與此同時,在百裡之外,某片不知名的樹林高空中。
此時正在高空禦劍飛行趕路的青衣男子,腦海中略微感知道,有一股淡淡的法力衝擊余波,衝著他這裡席卷而來。
他先是一怔,當即停住飛行遁光,目光一凝,朝著法力余波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何人在那個方向打鬥,怎麽強的爆炸余波,想必不會是什麽低級修士爭鬥”,他眉梢微跳,口中喃喃道。
片刻過後,其嘴角驀然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念一動,有些躍躍欲試的自語道:
“還是去看看能不能掙點意外之財,才能維持得了接下來的修煉”。
他斟酌片刻,驀的抬手單指一戳眉心,一股神念之力透體而出,隨即施展斂息易容術。
緊接著下一刻,隨著這男子的體表白光微閃,身體內骨骼傳出一陣陣哢哢的爆響聲。
他一身築基初期的修為境界,同時壓製到只有練氣期二三層的樣子,體型容貌正在快速改變。
不久後,地面上便多了一個矮胖中年人,臉上還長著幾個疙瘩,樣貌可以說是比較醜陋。
他當即屈指一彈,一縷紅光激射而出,便化作一柄火紅色飛劍,懸浮在高處。
他毫不遲疑的縱身一躍跳上懸空的飛劍,朝著爆裂余波來的方向,迅速飛遁而去,想要去做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旁觀者。
爆裂之處待煙塵散去,卻不見居中的紅衣女子。
那三人施法將擋在身前的防禦法寶一收,眼中陡然見狀,臉色驀然一變,隨即放開神識之力,仔細的探查四周情況。
“人呐,去那裡了”,白衣青年有些錯愕,表情極為猙獰可怖。
“少主你不必焦急,她跑不了”,那馬臉男子大袖一抖,隨即施法一收那用來防禦的盾牌,裝入腰間的儲物袋,用手指了指地面,沉聲說道:“她躲藏在地下,待我施法將其逼出”。
“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今日多謝黃護衛盡心盡力的追捕,待事成之後,我定要把兩位今日的功勞,上報我父親”,
白衣青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呵呵衝著那馬臉男子與黃衣男子說道。
二人聞言均是臉露喜色,他們如此不計代價的幫助眼前的這位小主人,要的便是這份功勞,想必事成之後修煉所用的資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此時使用遁地符的紅衣女子,躲藏在地下約莫五丈的土石之中,周身上下被兩件法寶給死死的捆縛著。
她此時小臉蒼白,嘴角略帶血漬,體內的法力幾乎枯竭,現如今在地下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眶濕潤泫然欲泣,幾點滴熱眼潸然而下,方才的那張符籙已經是她最後的依仗。
除此之外,只能在此坐以待斃,她已經不奢求家族的長老,以及自己父親會趕來救自己。
她原本回家族是想見自己的父親,讓其父親幫忙,求助家族中的那位家族大長老,求求他老人家大發慈悲,跟黃家的家主罷免這段婚約。
可是誰曾想族中的哪位大長老,竟然將她拒之門外,根本就沒有半分意思想要見她一面。
其父親在幾日之前,便出了遠門,她跟本也就沒有見上一面,轉而回歸宗門尋求師傅的庇護。
她也不知道在自己家族中,是誰走漏了風聲,她在會宗門的半路上,居然被這黃姓修真家族的三人,早有預謀的攔路逼迫,一路逃離至此,已經是精疲力盡。
她心念如此,驀的一下,束縛著身上的兩件法寶陡然間加重了捆縛之力,她原本清麗可人的臉上,驟然間變得扭曲起來,口中咳嗽連連,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轟”……
地面上一隻磨盤般大小手掌,轟然砸向地底,隨即地面便是土石蹦飛,頃刻間,地面被這強大的法力,豁開一道七八尺寬的縫隙。
那瘦瘦高高的黃衣男子,嘴裡嘿嘿的節節怪笑,隨即口中厲喝一聲:“你還不給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