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她怎麽可能有那麽好心,這周碧蓮和張菊花最大的不同就是,周碧蓮喜歡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所以寧可花大價錢也要買到那些飾品和布匹,但是張菊花就不一樣,她喜歡有用的,可以花可以享受的。
要是她設計的這個簪子和鋪子放在周碧蓮面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簪子,但張菊花就會要鋪子。
杜理生恍然大悟,雖然小娘子什麽都不做,卻足以挑起三個人的不舒服。
“娘子真是聰明!我都想不到。”
“我怎麽可能這麽好心,別說那簪子了,就連這潤唇膏我也準備了兩份,不過分量都不會太多,我倒是要看看,這周碧蓮會不會忍痛割愛去討好她的新婆婆。”
要是真的成人之美了也無妨,那周碧蓮要是真的這麽做了,也會日日思索此事,思慮成疾,所以她還是一樣達到目的了。
“娘子要是無事,過幾日咱們就出發去鄌郚?”杜理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倒是提起了旁的事。
“也好,趁著杜久這陣子還沒離開,先暫時把事情交給他照看,咱們出去玩個痛快,也省的看周碧蓮和張菊花那兩張臉。”
一提到出去玩,周歆芷就來了興致,與其留下來糟心,還不如出去放松放松。
“你先幫我送去林掌櫃那邊打出來,這兩天咱們就要,後日我把東西送到張菊花那邊去,咱們就出發去鄌郚。”伸了個懶腰,周歆芷看著已經裝在罐子裡的潤唇膏,“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去給她挑個好看的匣子,別到時候再挑我毛病。”
說完整理整理一群就隨著他一起出門了,看著畫紙上的設計,林掌櫃的二話沒說就應下了,還說明天就給她,錢方面也只收了二十兩,周歆芷也沒推脫,就把這件事交給她了。
二人又去尋了一個匣子,這就準備回鋪子了。
過了一日,周歆芷取回設計好的簪子,又放上這兩罐潤唇膏,轉身就交給周碧蓮了。
“你有這麽好心?”周碧蓮接過匣子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確定,明日就是她大婚了,這女人難不成是要送些什麽毀她面容的東西?
周歆芷白了她一眼,“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我聽說新婦過門了要給婆婆送些東西,所以特意給你準備好了,裡面還有兩罐潤唇膏,對嘴唇比較好,堅持用的話還能變得水嫩嫩的。”
她有意無意的說著,似是在好心介紹它的功能。
“行了,東西我也送到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周家。
而在她離開之後,周碧蓮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手中的匣子,那裝飾的過分漂亮的簪子就出現在面前,要麽說周歆芷完全掌握了她的喜好,這簪子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她喜歡的。
通體是玉石打造的,在上面還雕了一朵海棠花,上面還有瑪瑙穿成的搖簾,雖說搭配的突兀,但是多看幾眼之後,就被這簪子驚豔到,在花的邊緣,還有像是蝴蝶的裝飾,還當真是一把上好的簪子。
從用料到設計,周碧蓮都覺得是這城中獨一無二的,沒想到周歆芷居然下了這麽大的手筆,不過給那老婆子?還是免了,這麽好的東西她自己不留著用就可惜了。
至於新婦的見面禮,隨便應付一下就行了。
婚事就在第二天熱熱鬧鬧的進行了。
不過和周碧蓮預想的還是有些偏差,雖說徐弘澤說了是八抬大轎,但是徐家對這門親事不太滿意,他手頭也有點緊,這八抬大轎最後直接變成四抬,她縱使是心有不滿,但也沒辦法發作。
本來以為這已經算是給她的下馬威了,可沒想到,到了喜轎到了徐家,這整個府邸卻一點喜慶的意思都沒有。
這下周碧蓮再傻也能看出來了,這是她這位婆婆在告訴所有人,她徐夫人不承認這個兒媳婦,別說是宴請了,就連徐家的親友來的也沒幾個,也只有幾個往日和徐弘澤玩的不錯的好友。
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叫她面子簡直是掛不住了,這徐家就算是不承認她,也不能這麽過分啊!
“喜轎到!迎新娘入堂。”
禮官站在一邊直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他可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成親的儀式,安靜的好像要辦喪事一樣。
徐弘澤強撐著笑意從府裡出來。
他本來也以為爹娘是在和他開玩笑,就算是不喜歡蓮兒,但礙於徐家的面子,怎麽也會面子上過去一些,誰知道,這婚事辦的會這麽寒酸。
將周碧蓮迎下轎子,他心裡還是有些激動了,喜歡了這麽久的女人終於嫁給她了。
邁了火盆,因為二位高堂都不在,所以這三拜也就這麽匆匆的結束了,等新婦被送進洞房了,徐三爺這才象征性的出來迎客,不過客人也不多,加起來也就不到二十個人。
“今日是犬子的大喜日子,不過我夫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也就不方便出來待客了,方才我照顧的晚了一些,這會才出來,實在是對不住了各位,我自罰三杯。”
眾人也是含含糊糊的就過去了這個話題。
因為是徐弘澤的大喜之日,所以他被人逼著喝了不少的酒,新郎官一想到馬上就能揭下美人兒的蓋頭,心裡更是癢的很,不由的就多喝了幾杯。
這酒局一直喝到了晚上,知道月色爬上頭頂,各位才喝的盡興而歸。
徐弘澤歪歪栽栽的朝著茅廁走去,他和爹都被灌了不少的酒,這會他爹已經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甩甩頭,還想著一會去娘的院子外叫小廝把爹領回去。
因為徐夫人今日下令了,傭人們都放了假,所以前廳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
“方二!扶爺回屋。”徐三爺坐直身子,朝著院廳喊著,可等了許久都未見到人影,他不由得怒捶桌面,“方二!還想不想做事了……瞧我這記性,這小子也被夫人放假了。”
搖搖頭,強撐著身子起來,這一起來感覺眼前的路都跟著調個了,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卻也沒料到自己走錯了院子。
他踉蹌著進屋,屋子一片黢黑,也沒點蠟燭,更沒有婆子和婢女伺候著。
屋中芳香怡人,專屬於女兒家的嬌甜迎進鼻見,入眼便是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女子,身子曼妙,徐三爺笑著上前,一把把人抱住。
“娘子,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玩孩子的這一套?今兒個也不早了,咱們也趕快就寢吧。”他已經醉的有些發昏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懷中女人推攘他的力道。
“公公,我是蓮兒啊,我是您的兒媳,我……唔!”
周碧蓮眼裡一陣慌亂,她本來等的都要睡著了,這時候門開了,她本來以為是徐弘澤回來了,誰知道進來的是她公公,弘澤要是回來了瞧見這一幕還不得把她打死?
她拚了命的推著身上的男人,可她越用力,身上的男人就越興奮,也絲毫不理會她是不是情願的。
“娘子,你今兒個可真香。”徐三爺雖然個子不高,但是力氣可不小,周碧蓮還是個女人,怎麽也推不開眼前如山一樣的男人。
不多時身上的衣衫就被褪的一乾二淨,在她掙扎的時候,清白也被徐三爺奪去了。
這一晚,誰都沒見到徐弘澤,而徐夫人也沒有等回徐三爺,不過徐弘澤和周碧蓮的新婚小院可是熱鬧的很。
翌日早晨,徐三爺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昨夜的酒勁到現在也還沒褪的乾淨。
“嘶!”難受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徐三爺推了推身邊的‘夫人’,“娘子,今早新婦來給咱們貢茶,就算是不願意,今兒個面子上也得給兒子過得去。”
他闔眼緩和了一會,見身邊人還沒有回應,結果這一看不要緊,自己心臟都嚇得快停了。
身邊的哪是他夫人,這不是弘澤剛過門的娘子嗎?他這居然犯了混走錯了屋子!滿屋子的凌亂也不時的提醒他昨天有多瘋狂,可奇了怪了,這一晚上,弘澤去哪了?
“少夫人,芸兒進來伺候您洗漱了。”芸兒端著水盆敲了敲門,聽到屋中生出些動靜之後才敢過來。
“別!先別進來!”徐三爺有心想攔住,這件事要傳出去了,估計他這老臉也不用要了。可惜他說的晚了,芸兒還是推門進來了,看著床鋪上的徐三爺和新夫人,倏地就尖叫出來,手中的 水盆也應聲掉在地上了。
這邊的動靜也吵到了旁院正在用膳的徐夫人,她皺眉跟著過來,還以為是周碧蓮又弄了什麽么蛾子,趕忙就跟過來了。
“吵吵吵,吵什麽鬼,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本來昨天徐三爺沒回來就叫她不高興,這小婢女還往槍口上撞,“鬼叫什麽,少爺和少夫人起來了?”
芸兒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來,直接就跪在她面前了。
“沒用的東西。”徐夫人白了她一眼,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之後擰著腰身要進來自己查看,屋中的徐三爺聽到動靜,暗罵一聲不好,這會自己還沒穿衣服,怎麽跑也跑不開。
他正想對策呢,徐夫人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