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笑眯眯的問道:“怎麽茶不合你們的胃口嗎?”
賀明玨就像一個半大小夥子一樣看著小姑娘笑眯眯的問自己,連魂兒都丟了還能想什麽事情。
他搖著頭看著笑眯眯的小姑娘晃神的說道:“沒有沒有,只不過我們對茶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
黑衣人好不容易才將那股辛辣的感覺緩了下去。
他張了張嘴,勉強的問道:“姑娘這茶倒和其他地方的茶有些與眾不同呢。”
蘇念熠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就知道阿九這般陰險,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再說了,自己在外邊做了什麽,經歷了什麽,她趴在窗戶上看得清清楚楚的,雖然他們現在表現的握手言和了,但是自己剛剛受到委屈,阿九還是看到,她如果真的開開心心的捧著茶上來,並沒有什麽意義啊,那才不是阿九呢。
阿九笑眯眯的,仿佛沒脾氣一般:“難為大人喝不下去,這裡是我們的家鄉味道。”
蘇念熠眼睛帶著笑意。
“我聽說兩位大人是我家姐姐的親戚,既然是姐姐的親戚,那就是我的親戚,不過我聽說二位想要參與武林盟主爭奪賽?不知道公子的武功怎麽樣?那裡危險的很,如果一個看不住的話,公子可能會很危險的。”
賀明玨連忙搖頭:“這位姑娘你說笑了,我們只是去看看,看看。”
黑衣人轉頭扶額。
他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個人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道了呢。
別人說一句是一句。
阿九笑盈盈地說道:“那刀劍無眼公子可要小心了。”
說完之後翩然而去,徒留下蘇念熠和黑衣人相視無言,看著傻乎乎之樂的賀明玨無奈搖頭。
等到阿九走之後,賀明玨突然來了精神,立刻衝到蘇念熠的面前,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閃爍的盡是祈求之色。
“親愛的姐姐,剛剛的那個小姑娘是誰?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裡?父母可還現在?”
蘇念熠往後退了退,和賀明玨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剛剛不還滿心滿眼的想要復國嗎?現在打聽人家小姑娘信息幹什麽?”
賀明玨十分大氣的說道:“復國歸復國,可是我父親說過,如果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立刻抓住,不能讓她溜走。我可以邊復國邊喜歡人啊。”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的,蘇念熠很是無語。
這一口一個姐姐叫的那叫一個甜蘇念熠十分嫌棄得往後挪了一下。
“你就不要打她的主意了,你們兩個是不可能的,死了這條心吧。”
阿九和自己有關聯,所以她才留到人間,可是她畢竟是一個神仙,就算他們兩個關系挺好的,蘇念熠也不可能讓賀明玨追阿九,再說他們兩個關系本來就不好。
賀明玨眼巴巴的看著蘇念熠。
蘇念熠嫌棄的說道:“看我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兩個之間存在的溝壑實在是太深了,你是跨越不過去的就死了這條心吧。”
聽了蘇念熠這番話之後,黑衣人像是知道了些什麽,沉默不語。
她這番話說的曖昧不清,稍有一些想法就會認為蘇念熠說他是一個亡國之人,不配和那個溫柔可親的小姑娘成一對兒。
若是換作別人,指不定心裡會如何想,可是賀明玨不一樣了,蘇念熠說的曖昧不清,他便非要問清楚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麽隔閡。
就算他說出這般傷人的話,賀明玨也認了。
“無論有多深的隔閡,我相信只要我足夠用心,我一定能夠打動她的。”
蘇念熠淡然的說道:“種族隔閡。”
剛剛還滿心滿眼都是阿九的賀明玨,愣了愣,像是被一盆冷水潑到了自己的頭上,剛剛還滿腔熱血,現在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念熠。
黑衣人也放下自己看熱鬧的念頭,看向了蘇念熠。
蘇念熠在心底松了一口氣,這句話威懾力還挺大的,她已經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了,想著賀明玨應該不會再有什麽想法了吧。
果不其然,屋子裡一片安靜。
蘇念熠吸了一口氣自己重生一世,所以見過的聽到的也比較多。種族隔閡這番話一出來是個人應該都會有所顧忌的吧。
如果對方是人的話,那無論怎麽折騰。
可如果不是,那就有待商榷了。
蘇念熠看了他一會兒,有些百無聊賴,正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只見賀明玨一直低著的頭昂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我想好了,無論她是人還是妖怪,我都想要跟她在一起。”
蘇念熠:???
黑衣人:???
趴在門口聽八卦的阿九:??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這感覺真酸爽。
蘇念熠停頓了片刻,不忍心打擊人家的自信心,但他也很無奈地問道:“你這……?”
你這迷之自信是哪裡來的?
賀明玨一臉堅定地說道:“我一直相信著,只要自己喜歡,那無論是什麽障礙都可以克服的。艱難險阻無所謂,我也不害怕,我只是不希望我第一次喜歡別人,就因為這一點點的事情而放棄我,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想試一試。”
蘇念熠眼神瞄了一眼石化了的阿九。
“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事情?”
賀明玨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你和他也只是第一次見面吧,你甚至連她叫什麽都不知道,她做什麽的也不知道你對他一無所知,怎麽就還這般突然的情深似海一見鍾情了呢?”
你既不知道她的來歷,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你和她也沒有任何的接觸,只不過看了一眼,說了幾句話,就這般定下來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蘇念熠這般想著,只不過因為自己剛和他見面說的這般大大咧咧,著實有些揪心,他便收了起來。
“而且你太年輕了……”
你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做到你有信心就可以做到的。
蘇念熠正準備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聽到賀明玨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耳尖發紅的說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就算那個人在那裡什麽也不做,你就會覺得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