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婦人聽了蘇念熠這般說,笑得很是爽朗:“那剛好,你運氣比較好,遇到了我。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跟我回去,我住的地方雖然比較小,但多少還是能夠遮風擋雨的。”
蘇念熠看著面前這位婦人,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一股油然的親切感,仿佛見到了親人一般。
她衝她感激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叨擾了。”
這位婦人雖然粗衣麻布,卻端的一副富貴人家的氣質,周身的氣質富貴逼人。
蘇念熠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多少覺得這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絕對不是在這裡居住的普通人。
既來之則安之,蘇念熠向來不是一個挑剔的人,她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蘇念熠還是能夠感覺到的,既然如此,那走一步看一步吧。
蘇念熠信步閑庭的跟著那位婦人走著,小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那一婦人從自己背後的竹籠中拿出了一把油紙傘說道:“小姑娘,我今日出來隻帶了一把傘,不如我們兩個共用一把?”
蘇念熠見此連忙接了過去,畢竟自己受人恩惠,再讓這位婦人替自己打傘的話,多少覺得有些不合適。
“既然這般,那我替夫人撐著傘吧。”
那婦人見蘇念熠如此殷勤周到,眼中的笑意加深了許多。
反正走著無聊蘇念熠便隨口和這位夫人閑聊道:“不知夫人姓甚名誰?如何稱呼?”
那位婦人也不扭捏,直接說了出來:“夫君早亡,我姓白,可以叫我白姨。”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蘇念熠,這個小姑娘周身的氣派,不像普通人家。又有禮貌,而且身上的衣著皆是綾羅綢緞,所以不是皇家特供,也絕非是普通貨物。
於是她好奇的問道:“不知你的母親叫什麽名字?”
蘇念熠愣了愣,一般而言見面都會先問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問自己家族是做什麽的,這怎麽突然問起了自己的母親,蘇念熠轉念一想,難道這個人與母親有什麽關系?
但蘇念熠沉默了一下,那位富人也沒有瞞著什麽,只是將一些事情說了出來:“實不相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是我的故人回來了呢。所以才會下意識問一下你的母親叫什麽名字,如果得罪的話,望你見諒。”
蘇念熠連忙搖了搖頭,見這位富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圖,他也不好意思再隱瞞,而且既然知道自己母親是誰,那肯定與皇室有什麽關系。
肯定會和接下來的日子有什麽關聯。
蘇念熠笑了笑,將自己母親常用的名字說了出來:“這有什麽得罪不得罪的,你心腸這麽好,讓我在你們家避雨一個名字而已。我的母親叫寧沐。”
那位婦人皺了皺眉頭,她原本以為這個女孩是那個人的後代,可是沒想到居然不是。
轉念一想,他已經逝世了那麽多年如果能留下後代的話,估計也沒有多少存活下來的幾率,今天既然碰到了這個小姑娘,也是上天垂憐,何必這般計較。
她笑了笑不複剛才的開朗,有一些傷感的說道:“你和我那位故人長得很像,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今日你我遇見也是有緣,不如多在我們家裡呆一會兒,喝喝茶?”
蘇念熠心頭盤算著,這個人看起來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阻礙,而且好像和自己的母親關系比較好。聽說自己的母親的名字,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一個心情低落的那一瞬間,蘇念熠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既然您盛情邀請,那恭敬不如從命啦。”
那位婦人收斂了情緒,笑得有些慈祥:“我比你年歲大了許多,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白姨。不知你是誰家的姑娘?”
蘇念熠眉眼彎彎的,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顯得格外的乖巧。
“白姨這麽說倒顯得有些見外了,我是尚書蘇家蘇擎蒼的女兒,我叫蘇念熠。可能你沒有聽說過。”
白姨雖然居住在這裡,但外邊的風風雨雨還是聽說過的,這個小丫頭的名字,因為和沐雲初聯系在一塊兒,也是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見念熠件白姨的臉色變了變,便知道她還是知道自己和夢雲初當年的那些事情於是苦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知道當年的那些事情的。”
白姨有些尷尬的笑道:“當年的事情多少,鬧得有點大。”
蘇念熠笑的十分真誠,她看著白衣說道:“白姨當年的事情都是我年少無知才造成的這些事情如今悔過,可惜他們都不再信任我了。過些時間就是賞花盛宴,說的是賞花盛宴,可是我們都知道這些東西只是一個晃頭,最關鍵的就是為太子殿下選妃。”
白姨眼神灰暗了一下,難道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讓她幫助一下她這個癡情的人?
白姨理智的決定讓小姑娘將話說完再做決定,於是她又聽見蘇念熠這般說:“我早些年太過於輕狂,導致這些事情滿城風雨,不僅給太子殿下名聲帶來了一定的損壞,而且還導致他們認為這一次我勢在必得。太子殿下如此高高在上,我怎麽配得上他,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不要將他們的,視線都聚集在我的身上的好。”
白姨這才聽明白了蘇念熠的意思,她眼睛中重新蘊起了笑意。這個小姑娘說的十分的謙虛什麽自己配不上他,不過就是因為不想和沐雲初有什麽聯系罷了,還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不過現在的小丫頭大多想和皇室牽扯一些關系,就算不能夠有什麽實質,有那麽一點點的噱頭,也能讓自己的身價倍增。
可是這個小姑娘卻在這般明顯又白給的情況下,選擇避開這個風頭,難不成她真的不想嫁給沐雲初?
聽見一抬頭便看到了白姨探究的目光,便十分無奈:“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怎麽你們一個都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