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熠靠著百裡灃,感覺到他的心跳。不知為何,慌亂不知該往何處的心突然安定了起來。
甚至狼群都沒這麽可怕了。
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蘇念熠的心情很是愉悅。
百裡灃低頭一看見那個小姑娘正縮在自己懷裡傻乎乎的笑,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萬一有什麽差池,你可怎麽辦呀?”
語氣嚴厲,義正言辭。
而百裡灃更要表達的意思是,如果你出了什麽差池,你讓我怎麽辦呀?
蘇念熠伸手揪了揪他的衣服有些討好的衝他笑著:“這次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我並沒有想著要惹什麽麻煩的。”
看著生氣的百裡灃,蘇念熠的心中莫名的甜甜的。
見蘇念熠聲音軟軟的,她好不容易軟了下來,百裡灃在心中歎了口氣,始終不忍心再說什麽狠話了。
“你呀,你下次如果要出去的話,身邊就少帶個人呀,否則萬一像今天這個樣子,那可怎麽辦呀?”
百裡灃便帶著蘇念熠走著,邊低聲的說道。
蘇念熠聽著呼呼的風聲,景色飛速的在自己眼前越過。低著頭,佯裝自己睡著了,並不想回應百裡灃的話。
百裡灃正打算再嘮叨些什麽,只見那個小姑娘把頭往自己懷裡使勁埋了埋,一副你隨意說我就是不聽的樣子,讓他本來有些生氣的心情,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小姑娘耍起無賴來倒還真的是爐火純青的。
不知過了多久百裡灃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蘇念熠伸手十分自然的攬住百裡灃的脖子打了個哈欠。
打了哈欠之後,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堆的人。
“阿熠你去哪裡了?我們怎麽找都沒有找到你。”
安然見蘇念熠睜開眼睛的第一瞬間便衝了過去,臉上的神色十分的焦急,眼圈紅紅的,自責內疚無比。
何家的兩個兄弟,也站在他們的身旁,神色帶著淡淡的焦急,其他的更是自己沒有見識過的人。
“你去哪裡了你都不跟我說一聲,你只是讓我先出去,連個線索都不給我留……”
見蘇念熠安全了,安然便開始將自己的委屈往外倒。
蘇念熠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尷尬的看了一眼安然。
其實自己也不是沒有給他留線索,只是她留的線索在她慌不擇路的時候已經毀得七七八八了,更何況她身後的狼群破壞力十足,那些線索估計在安然找到之前已經消貽殆盡了。
總不能說自己大半夜的出去遇到了狼群吧,那簡直太尷尬了,更何況她也了解安然的性子,要是讓安然知道自己剛才經歷了那麽大的虛驚一場,她肯定會繼續嘮嘮叨叨的。
百裡灃將蘇念熠放下,神色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冷淡一幅端莊自持的樣子。
“找到就好,有什麽事你們兩個私下再聊。”
安然撅了撅嘴,正想要爭執些什麽,被何玉笙輕輕的拉住了,何玉笙搖了搖頭,對安然笑了笑,安然看懂她眼中的神色和想表達的意思之後,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聽話的退了下去。
何玉瑾小聲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擔心她,可是人家小兩口剛剛找到,分別了那麽長時間讓人家好好聚聚了,既然已經找到了,你們明天再聊也無妨呀,不是嗎?”
安然十分淡定的翻了個白眼,和固倫公主認識時間久了,她身上也沾了固倫公主的俠氣。
“你說你們家王爺到底是怎麽想的?”
安然不忿的問道:“明明都有未婚妻了,幹嘛非要還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我家阿熠脾氣好還是怎麽滴?”
阿熠不在的這半天裡,安然親眼看著一個小姑娘跟在百裡灃身邊糾糾纏纏,一副裝傻賣癡的形象,討百裡灃歡心。
何玉笙聽到這個提問之後,頓了頓微笑著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何玉瑾本來也想聽八卦,沒想到自己哥哥就將這個事情直接推到了自己身上,果然兄弟都是用來坑的。何玉瑾在心底吐槽著,邊掛起了職業假笑。
“安然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呢,男人他心裡想的是一件事情,可是他做的就是一件事情,畢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所以說那就是身不由己嘍?”
安然氣呼呼的說道,百裡灃他做一個王爺翻手為雲複手為雨的。什麽言不由衷,身不由己,那通通都是借口。
他若是真的對蘇念熠一心一意,就不可能讓其他的小姑娘靠近自己。
“我覺得阿熠和他的婚事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能夠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定下去了!”
何玉瑾抿了抿唇試圖將安然的想法打消掉。
“這個婚事可不是蘇念熠和百裡灃的婚事,這是皇帝親定的,如果他們兩個要退婚的話,那就算是抗旨的。”
“可是如果兩個人同床異夢,那不是又造了一樁孽嗎?他居然有喜歡的人,就應該去追求喜歡的人啊,幹嘛非要拉著阿熠不放呀?”
何玉瑾崩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大腦中飛快閃過某些人的樣子,然後暗自感歎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他們家王爺不就是喜歡蘇念熠嗎?其他的小姑娘她看都不看一眼的。
但這些話又不好說,畢竟是一個計劃說出來了,安然性子又直肯定會將這些事情都說出去的。
蘇念熠站在原地,看著他們三個坐在一塊兒叨叨,有些迷惑的看了他們一眼。
“他們三個在幹嘛呢?”
百裡灃順著蘇念熠的眼光看一下他們三個。何玉瑾的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崩潰。何玉笙則是坑了弟弟之後的竊喜,安然則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然後他十分淡定的說道:“他們三個大概是在探討人生吧。”
話音剛落一個嬌嬌弱弱的聲音便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呀,叫我好找,怎麽大半夜的來到這麽個地方呀,天色這麽晚了,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麽呀?”
蘇念熠轉頭,一個一襲白衣我見猶憐的小姑娘便翩然的來到了這空曠的地方。
她笑盈盈的看著眾人,聲音如同黃鸝一樣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