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愁人的玩意兒。
蘇念熠用力強壓著自己蓬勃而出的怒氣。然後一個勁的告訴自己,畢竟這個人全是為自己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在此期間他還為自己出生入死就百裡灃幾次於危難之中。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畢竟是自己人。
“如果告訴你,你現在不說的話,那她直接就回西洲了,回到西洲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蘇念熠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這就意味著你在未來的人生幾十年裡再也見不到他的存在,而你很有可能會娶不上媳婦兒,而她就會在那幾十個王子中隨意挑選一個嫁出去,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何玉瑾聽到蘇念熠這麽說之後,有些好笑的咳了一聲:“不至於,我們何家還是讓他娶得起媳婦兒的。”
蘇念熠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這個孩子還真是太天真了。
他若是能夠娶到自己心儀的人,那他上輩子也不至於在自己死之前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啊,拒人於千裡之外,什麽感情都不外漏,這種男人哪個女人接受得了。
“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麽你現在就告訴安然說你喜歡她,然後你們兩個好好相處,要麽我就帶著安然,回到宿府之後不久就送他回西洲。”
當然這件事之後,她蘇念熠和何府的關系就此一刀兩斷。
畢竟自己重生一世,很多事情都隨著她重生的到來,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現如今這個改變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她的生活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他需要在此期間糾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哪些錯亂了。
連女孩子都不敢追回的何玉笙對蘇念熠來說並不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畢竟這個人連這點魄力都沒有,讓他上戰場上為百裡灃出生入死,蘇念熠強烈的覺得他上戰場之後被俘虜了,一定會投敵叛國的。
何玉笙在聽到蘇念熠這兩個選擇之後,沉默了一下,站起身冷冷地盯著蘇念熠看了許久。
百裡灃站起身來,默默的將蘇念熠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何玉笙是自己之前的屬下那倒不錯,可是他如果對自己未婚妻不敬的話,那他不介意再找其他的屬下。
連蘇念熠都不尊敬的話,那要他也沒有什麽用了。
何玉笙和蘇念熠對視著,蘇念熠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自己並沒有說說什麽,而且這件事情也能夠向他們表明何玉笙的心態和魄力。
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和發展。
何玉笙終究還是離開了眼,何玉瑾在心裡稍稍放松了一下。
自家哥哥如果真的和這兩個人杠起來,他到底需要幫誰剛剛和攝政王結交,結果自己的哥哥就這般的直接和攝政王鬧翻了。
這是個什麽樣的幾率才會發生的呀。
“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了。”
何玉笙說完,悶悶的轉頭就走。
蘇念熠又站在他的面前:“你是真心實意的嗎?”
何玉笙:“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念熠笑了笑:“雖然對我來說強扭的瓜不甜我也要給他扭下來,但是我家安然就不用這樣子做了,如果你不想這般做的話,卻屈服於王燁的勢力,這對你和對安然並沒有什麽好處,你要是不想的話,我們大可以換個方式。”
何玉笙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的方式是什麽?”
蘇念熠笑眯眯的說道:“反正你都不喜歡人家了,既然你想讓她留在你們何府的話,不如……讓何玉瑾娶她吧。”
這句話說的雲淡風輕的,讓在場的三個男人都齊齊虎軀一震。
百裡灃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家小媳婦兒,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麽鬼。然後我就看到了自己家小媳婦兒跟自己悄悄使了一個眼色,他瞬間明白了蘇念熠想要幹什麽,這分明是想要激將何玉笙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呀。
何玉瑾默默的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蘇念熠。
有些話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來好不好?兄弟反目成仇,這件事情說出來太丟人了好吧。畢竟何府也是在帝都屹立了這麽多年,若是突然傳出來兩個兄弟喜歡讓一個女人的話,這未免也太尷尬了些。
何玉笙靜靜的轉頭看向何玉瑾:“你喜歡她?”
正當他們幾個人在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安然還是默默的走了回去。
她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為就這麽沒有禮貌地離席而去。不僅讓何玉瑾作為主人很沒有面子,也讓蘇念熠作為一個客人也十分的沒有面子,自己因為自己的不開心,導致雙方都很沒面子,的確讓安然有些不適。
所以說自己還是默默的回去,陪著蘇念熠一起吃飯吧。
何玉笙在那裡就在那裡嘛,這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事,自己就當做他不存在好了。反正這件事情在他的心裡已經畫上了一個句號,既然這個結局已經定了下來,那無論翻出多大的浪花,對自己來說都是無動於衷的。
安然在心裡默默的給自己做著建設。
然後當她走到門前的時候就聽到了蘇念熠的最後一句話。
她站的位置十分的巧妙,她可以看清白裡面的人的情況,可是如果裡面的人沒有特別留意看的話,是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的。
她看到蘇念熠和百裡灃使了一個顏色。之後便看到何家兄弟兩個面對面,相互無言,有些尷尬。
安然的心十分平靜,仿佛一潭死水一般,她不期待何玉笙能夠說什麽了。
何玉笙靜靜的看著他自己的弟弟,這個弟弟之前一直留在外邊好不容易才找回來所以他一直在好好的對這個弟弟,希望能夠彌補一下他以前在外邊的這些遺憾。
何玉笙磨了磨牙,可是這個號不代表自己可以把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也讓出去。
“你想要娶她?”
何玉笙說的陰測測的。
自己哥哥剛剛還是一幅春風滿面十分和煦的樣子,現在一幅要吃了自己的樣子,就是因為一個女人。
何玉瑾陷入了深思之前,是誰跟自己說男人如手足,女人是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