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熠有些尷尬,她原本並不是想問這個問題的,只是看到這個小姑娘之後就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溫溫柔柔的小姑娘居然開了一個青樓。
見這位小姑娘反問,蘇念熠連忙擺手:“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確認一下。”
蘇念熠連忙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
“聽說你們萬花樓近日鬧出了很大的事情,你作為老板有什麽想說的嗎?”
那位小姑娘眼神中閃現了一絲絲的好奇:“出事的人不是已經抓走了嗎?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嗎?需要我親自出面嗎?”
這幾個問題問的蘇念熠一陣牙酸。
蘇念熠默默的點了點頭:“抓走是抓走的只是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想要詢問一下。”
那位姑娘見蘇念熠只是問這些問題,十分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麽問題的話,你們可以去詢問和她相關的人,還不了解的話,那就去問老鴇就好了。至於問我,那和我有什麽關系?”
百裡灃眯了眯眼睛:“問你問題就是問你問題了,好好配合回答就是。”
見蘇念熠被這般直言不諱的懟,百裡灃臉色有些不好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邊不有控制的陷入了一陣低氣壓中。
令人心顫的威壓,卻讓這個小姑娘無動於衷。
她閑閑的攏了攏自己手中的暖爐表,情上滿是無所謂:“問話?你們是官府的人嗎?就算你們是官府的人,也輪不到你們那種問話吧。”
蘇念熠看著十分冷漠如同高嶺之花的這位女子,有些頭疼。
這個姑娘油鹽不進,而且她背後的勢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冒冒失失的和她安排絕對是不可行。
“我們今日前來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而已,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配合一下我們。”
那位姑娘閑閑的掀了一下眼皮:“小的只是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做生意罷了,至於發生什麽命案也是我們所不能掌控的,既然他已經發生了,官府已經解決了,我們的生意還是要做的。不能因為這一件事情就三番五次一直的來找我們吧。”
蘇念熠瞬間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來找過你嗎?”
“有沒有人來找過我,和你有什麽關系呢?”
那位姑娘語氣不善的說道。
蘇念熠扶了扶額頭:“我聽說那個若水是你們萬花樓的花魁,我不知道你們萬花樓是怎樣的機制,有幾個花魁,但竟然能評上花魁,說明她也是你們萬花樓的搖錢樹。他就這樣無緣無故的被抓進了官府,那你好歹也要了解一下情況吧。就算不關心她,你要關心一下你們的生意吧。”
那位女子冷冷的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蘇念熠也笑了笑:“我並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蘇念熠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姑娘看起來似乎有不治之症呀。”
那位女子僵了一僵,有些惱怒的看著蘇念熠。
這個人怎麽如此的沒有禮貌,你上來就說人家不治之證,你才不治治症的,你全家都不知之症!
“我的身體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就請先回去吧。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請不要來打擾我了。”
蘇念熠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那位姑娘翻了個白眼:“都已經看出來人家有不治之症了,還來打擾我?”
這位姑娘看起來有些高冷,但莫名其妙的,蘇念熠覺得這個人多多少少有些傲嬌。
蘇念熠張了張嘴,有些好笑的說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身上的病我可能治的好。”
那位姑娘並沒有理會蘇念熠的話,她只是覺得蘇念熠說的並不能相信罷了。
“你若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麽信息的話,那我只能說抱歉,恕不奉陪。還有如果一個主人已經明顯的表現出了送客的念頭,那請這些客人們能夠主動一些。”
這位女子十分的冷漠。
蘇念熠上前一步,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女孩的神色。
剛開始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驚為天人,其實仔細看看這個小姑娘臉上的神色有些蒼白,嘴唇發白似乎有些發青。
一看就是虛弱之症。
而且這個病症好像已經存在她身上許多年了,和她相生相伴了許久,這個病也導致了她的情緒十分的冷淡,不會和別人有相親相愛的舉動。
“我說我能夠治好你,也不是騙你的。”
那位姑娘有些不耐煩的打量了一下蘇念熠。
一個小毛孩子最多看起來不過十五歲的樣子,穿著像大人一樣的衣服說著十分正經的話,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些好笑。
她昂了昂頭,看著百裡灃無奈的說道:“這是你家孩子嗎?是你家孩子就趕快領走好嗎?”
百裡灃淡然地說道:“其實有的時候你應該聽一下別人的建議的。”
“別人的建議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的人生是需要我自己做的。別人再多的建議也不能抹平我身上的病痛,這和他們沒有關系,他們和我也沒有關系。”
這番話說出來蘇念熠眯了眯眼睛,這兩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呀。
果不其然,百裡灃歎了口氣:“你又何必將自己拘泥在一個世界中呢?既然那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你不如放開自己去接受新的生活。明明大好的青春你非要浪費在這裡,實在有些可惜啊。”
那位女子冷然的笑了笑:“你既然知道我一直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中,又何必將她帶到我的世界中來,明明知道我不會幫你們的,非要嘗試一下,怎麽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得,這次不用問了,他們兩個肯定認識。
百裡灃默默的說道:“其實這次來到這裡想見他們的主人,並不是知道你是這裡的主人,不管你信不信,我們之所以見面,這是一場意外。”
蘇念熠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百裡灃話說的有些欠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