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瑞明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
高木娟和水草回來了,在我來到高木娟的家裡時,我發現路西和蘭姐她們也在屋內!
此刻,三個女人還有水草不知在聊著什麽,一臉樂此不疲。
在她們眼前,幾個女人們正張羅著刷火鍋的食材和碗筷,一股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向我飄蕩而來!
見到我來,三個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沒有理會我的打算,讓我好陣尷尬。
“方哥哥。”
水草還是對我有感情的,在離開朱清村,離開了她爺爺和小九等人後,我無疑成為了水草最親的人。
看得出,水草是真把我當成她的哥哥,親生哥哥看待般!
見水草向我撲來,我一把抱住了她,揉揉她的腦袋。
“水草今天都去了玩了,還適應這裡的生活嗎?”我微微笑道。
水草聽聞瘋狂的點頭,手舞足蹈的說道:“今天高姐姐,蘭姐姐和路西姐姐帶水草玩了好多有趣的東西,還吃了好多水草從來都沒有的吃過的零嘴,水草到現在都好開心呀。”
“呵呵,小丫頭。”
聽水草這麽一說,我再次揉了揉她的頭,同時心裡也舒了一口氣!
因為水草原本生存的地方便與我們不同,包括在朱清村的時候,雖然二弟三弟說那只是個虛構出現的地方,但那也是由陰間所組成的一部分,所以水草才能無憂無慮的生活。
但我們的世界不同,這是個充滿正義和陽氣的地方,以水草的體質,她並不適合生存在這裡。
一時間,我心裡想到了老劉那老頭子。
說實在的,我心裡還是挺感謝老劉的,要不是他用了極陽之氣救活了水草,那現在水草能不能醒來還是個謎呢!
“大山,一起吃些吧。”
許是見我杵在原地不為所動,高木娟她整理好碗筷後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不了,我在老張那邊吃過了,你們吃吧,我就是看看你和水草回來了沒有,既然你們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就先過去了。”
“喲,大山,你這還沒把我們娟子娶進門,就開始不放心著不放心那的,你是不是還要擔心那天娟子跟別的男人跑了呀?”
蘭姐捂著嘴笑話我,這種打趣在我和娟子明確了關系後,已成為了蘭姐的日常調侃。
我無奈,我知道我這種嘴皮子是說不過蘭姐的,所以我也沒有去接她的話。
我轉移話題,問她們怎麽有時間坐在一起?
蘭姐我是知道的,自殯儀館轉讓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導致了公司裡的所有員工一下失去了工作,所以我知道那會的蘭姐找了一份兼職,也是跟財務有關,倒也暫時解決了閑下來無所事事的問題。
至於路西,除了在古玩街佔卜店看到她的身影,我還真沒見過她如此興致盎然過。
而娟子自然不用說,因為這陣子發生的事,她一直替我忙裡忙外的,可以說跟我在一起後,她沒少為我操心。
總之,在我向三個女人問出這問題後,三個女人都含笑不語的看著我,讓我倍感疑惑的同時感到莫名其妙。
“方哥哥,水草偷偷告訴你哦,今天高姐姐,蘭姐姐和路西姐姐穿了好多好漂亮的衣服哦,好像叫婚紗裙,還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哦。”
水草湊在我耳邊偷偷的講。
聲音不大,三個女人都聽見了,臉色有些紅暈。
我聽此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白了,水草的意思就是說三個女人去拍婚紗照了咯?
我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難以理解這有什麽好回避隱瞞的。
接著,在和三人告別後,水草說她想找小黑玩玩兒,我便帶著水草回到我的屋裡。
臨走前我問高木娟:“娟子,三兒一天的都沒回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高木娟搖搖頭!
回到家中,意料外的小黑回來了,我猜應該是翻的窗子。
水草很高興,她抱著有她半個身子大的小黑愛不釋手,看得出小丫頭是真的喜歡小黑!
說實在的,除了自己以外,我還不曾見過小黑親近過誰。
哪怕是和我朝夕相處的高木娟,小黑也是一副愛答不理,且傲慢的模樣,所以小黑能任水草親近,這一點還挺讓我詫異的!
百無聊賴,心中擔心三兒的事情,我嘗試的聯系了他的電話,不過電話那頭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
想了想,我又聯系了秦一良,得知了三兒從下午就在醫院陪他,如此,我也放心了!
三兒還是走了,踏上了凌晨的火車,這事情是我在第二天清晨來到醫院聽到秦一良說的。
聽秦一良講,昨夜的三兒在和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三兒便離開了!
三兒告訴秦一良,說他需要回老家一段時間,去處理他的一些事情。
三兒還說,等他再回到成南市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所以他很感謝他老大秦一良,感謝秦一良改變了他的現狀。
三兒留下的話並不多,或許是那晚我的話觸動了三兒,也或許他心裡還是放不下他的家人的,所以當我聽完秦一良的話,我一下便明了原由!
只是這次一別,三兒真的還會回到成南市嗎?
我不知道,我突然有那麽一刻的想念三兒,想念他那與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樣子,想念他那平日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盡管三兒平日裡偽裝的再好,但他越是這樣子,我越是看出他心中的脆弱。
他是否害怕再次遭到兄弟般的背叛,他是否難以承受身邊親朋好友般的離去?
“方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秦一良看出我情緒的落差,看來三兒是不想讓他老大擔心,所以並沒告訴他家裡發生的事情,以及三兒與他家人的過往。
我歎了一口氣,向秦一良講了前晚三兒對我說的往事,未了,我搖搖頭道。
“三兒是真心把我們當朋友了,其實他心地並不壞,他的氣焰和囂張從來都是裝給人看的,哪怕是在我們面前無所謂的樣子,但他內心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脆弱。”
秦一良沉默了,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三兒臨走前對他道別的話,還有他眼中的堅決和毅然。
“無論怎麽樣,只希望三兒這次回去能與他家人破鏡重圓吧,畢竟血濃於水,再怎麽慪氣的,十幾年也都過去了,該放下的還是要放下。”我拍了拍秦一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