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黃中天和路西來找我了,我見到兩人時,兩人就在昨晚來河壩處的地方。
黃中天告訴我,昨夜他上麻子柳,經過了我說的那家面館,不過那會的面館已經收攤了,他和路西也未見到我所說的面館老板。
我聽聞若有所思,隨即,黃中天問我昨夜杜胡才的事情怎麽樣了?
對此,我也如實的告訴他,未了,我把關於杜胡才透露的消息,還有對面館老板的猜測跟兩人說了一遍!
“你認為那面館老板是你說的店家老板?”黃中天詫異。
“嗯,有很大可能。”
路西道:“事情反常必有妖,這是一個有什麽樣神通的人,竟然能知道你要來麻子柳,還提前向那女孩的媽媽轉達這些話給你?”
“也許,他就是衝著我來的吧。”
這點毫無疑問,從那晚大樹下的身影,再到秦一良對面館老板的描述。
對於這神秘的店家老板,不知為何,我心裡突然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知道,這是一種不安,一種我心裡深深的不安,哪怕是作為秦的意識感受,我也總覺得即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一般。
只希望,我所猜想能與那心裡的不安背道而馳吧!
在和小黑上了車,我和黃中天路西前往了麻子柳,去了那家面館找那面館老板。
秦一良並沒有跟著我們來,他說杜可兒有些話想跟他說,看當時秦一良沉重的樣子,我猜杜可兒要說的話肯定跟他有關。
故此,我也沒有多問他什麽。
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見到這面館老板,以此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個總沉言不語,掛著淡淡笑意,且溫煦的燒烤店家!
去麻子柳有段路程,在車上,對於我提及的陰陽童子可能與風鈴小鬼有關,黃中天在這時也對我問出了他的問題。
且對我所說的那店家老板是誰,他感到很是驚奇。
他問我,為什麽那人會說陰陽童子跟風鈴小鬼有關聯,還讓我們不能傷害陰陽童子?
因為這說來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那店家老板早預料到我們來的目的,以及即將發生的事情,那為什麽店家老板還要讓可兒媽媽供養陰陽童子?
而在我們想要封印陰陽童子的時候,他又說陰陽童子與風鈴小鬼有關聯。
難道這店家老板僅僅是為了不讓我們封印陰陽童子,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嗎?
要知道,黃中天此次來找我的目的,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老劉的事情!
因為老劉的反常,如今在黃中天他們基地裡,已經是人人都覺得怪異的問題。
而且聽黃中天講,老劉的反常還可能與那風鈴小鬼有關。
所以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信息,黃中天心中還是感到驚詫萬分的!
似乎所有事情都來的太巧了,一如他帶著這份疑惑來找我時,我卻告訴了他這疑惑的方向,仿佛只要他沿著這些信息往下走,那便是呼之欲出的答案,一切也像是那麽合情合理。
黃中天不會這麽想,他能敏銳的察覺事情的詭異,盡管他也說不出原因。
但這就好比路西說的:事情反常必有妖!
我們來到了麻子柳的面館,面館不大,小本生意經營。
我所見到的面館老板是個四十來歲,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而且男人還是個光頭,一臉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可鞠模樣。
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店家老板,只是一眼,我便失望的搖搖頭。
黃中天和路西見此看出我的心思,兩人不言苟笑,神情看來都有些沉重!
我看向了小黑,抱有那麽一絲希望,但見小黑在面館前嗅了嗅,隨後像是一無所獲的回到我身邊,見此,我微微歎息。
“走吧老黃,這不是我見過的店家老板。”
“大山,不問問嗎,你不是說那人讓你找他,他沒有說讓你去哪裡找他嗎?”
我搖頭,突然有些不確定道:“其實那人到底是不是店家老板,我也只是猜測,因為聽可兒媽媽所說的話,加上那夜我曾見到那店家老板的身影,所以我才會下意識的以為那人就是店家老板,也許,真的是我猜錯了吧?”
“那你認為那人有可能是誰?”路西問。
對此,我再次搖了搖頭!
“你是方大山嗎?”
此刻,在我們轉身之際,那面館老板探出了頭,圓溜溜的腦袋上有些鋥亮。
他把視線放在了我身上,再次問道:“你是方大山嗎?”
“你知道我?”我詫異道。
“害,前一陣子有個一哥兒拿了一件東西給我,他說過幾天有個叫方大山的人會來我這裡,那哥兒說讓我見到你時,把這樣東西交給你,這不,我瞧著你那隻黑色的貓,所以尋思你就是方大山了。”
說著,面館老板從抽屜拿出了一件巴掌長的盒子,遞給我道:“話說哥兒,裡面裝著什麽的啊,看起來好像挺神秘的樣子。”
其實這就是個普通的木盒子,連一把上鎖的設置都沒有,倒沒什麽奇特之處。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這盒子面館老板無法打開,所以這才讓他感到又驚奇又詫異!
我接過了盒子,盒子很輕,沒有什麽重量。
在我過手的時候,一股陰氣自盒子散開自逼我身體,我一怔,只是一瞬間,那股陰氣又消散了。
同時,我能感覺盒子裡面是裝有東西的。
開啟盒子的方法需要陰氣灌入盒子內,我沒有著急打開盒子,而是問面館老板他所說的那人是誰,他還有沒有留下什麽話?
面館老板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一聽我這話,頓時道:“害,你別說,那哥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問題,一大老爺們的大白天還打著一把傘,給了盒子讓我交給你就走了,要不是給了我幾百塊錢,我還真不願意幫他這個忙”
面館老板在說到最後,幾乎是嘟囔著說的,當然,我也沒有在意他話中的吐槽!
我思緒萬千,許多的疑惑壓在心裡無從可解。
突然,我想到了秦一良上回來找面館老板的事情,對此,我又問面館老板,問他前兩天是不是有個少年問過他,關於杜胡才二十多年前來到麻子柳的事情?
“你們這幫人是不是都精神不太好?”
直到此刻,面館老板白了我們一眼,仿佛覺得我們是在戲耍他一樣。
在我的追問下,他丟下一句:“我沒見到你們說的少年,因為我自己也是前些年才從城裡回來經營面館的!”
隨後,面館老板罵罵咧咧了幾句,便進了面館不再出來了。
如此,我們在場的三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可見到彼此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