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苦笑,對於路西的話,我又何嘗沒去想過?
只是,現在是老劉他對我有所偏見,也不曾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而我又如何不想面對老劉,去問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呢?
“最多七天!”
“什麽?”
路西道:“我只能說最多七天的時間,在這期間,我會用我的能力幫你照顧好這小女孩,讓她不會陷入真正意義上的沉睡,可一旦七天一過,你還不能找到極陽的大能之人的話,到那時候,哪怕是有天神來也無能無力了!”
從古玩城出來,世間也差不多到了晚上。
因想著路西的話,一路上,我都緊鎖眉頭,思索著這件事情,好幾次在過往的車子疾馳而過時,都是高木娟及時拉著我避了開來。
但同時,我也遭來了對方的一陣謾罵。
“娟子,你認為老劉會不會出手幫我?”
許久,向高木娟不確定的問道。
高木娟沉默了很久,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到最後又突然化成了一種低落的神情,緊接著對我說道。
“大山,我覺得路西說的沒錯,遲早你都是要面對劉大師的,既然會面對,那麽早和晚有什麽區別呢,而且聽你說你和劉大師的對話,我總感覺劉大師似乎言不由衷,大山你說,劉大師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或是什麽苦衷呢?”
“苦衷?”
難道說老劉對我的疏離是故意的嗎?
我眼前一良,似乎想到了什麽,這一激動,我就下意識的親了高木娟的臉頰,這一下,頓時引起過往的旁邊歡呼注視,而高木娟也因此羞紅了臉,嬌羞的躲在我的懷中不敢抬頭。
“呵呵,娟子,謝謝你提醒了我,我決定了,我想主動去找老劉!”
“嗯。”
想通了事情,我心情無比暢快,這時,我的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聽的高木娟直直偷笑。
我這才想到,我已經有一整天都沒進過食了!
因心裡惦記著之前少女綁架案中的吳小媛,也在不知道那可憐的女孩在丟失了貞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後,如今的生活是如何度過的?
如果說當時在火車站,我能及時的發現吳小媛的異常,或許,吳小媛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說實話,這事兒我心裡一直挺內疚自責的!
想至此,我便和高木娟商量,說先去崇雅大學那邊看看那叫吳小媛的女孩,順便在那附近吃燒烤,高木娟聽聞也欣然答應。
話說,有一陣沒吃燒烤,我還怪想念那店家老板手藝下的味道呢!
很快的,我們便來到了吳小媛的家裡。
能知道她家的住址,是因為之前在吳小媛失蹤後,我曾跟著周晨等警察上門調查詢問過。
所以當我來到吳小媛的家門前,我便毫不猶豫的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吳小媛的母親,這一家子都出身於書香世家,母親也是一位知書達理之人。
這也難怪吳小媛的學習成績會在學校位列前茅,這少不了從小閱讀海洋和耳濡目染的原因吧。
此刻,吳小媛母親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再見到我時,眼中充滿陌生和疑惑!
“您是?”
我趕忙道:“你好,我是之前隨周警官調查吳小媛案件的人,這次過來,是想過來看看吳小媛,她還好嗎?”
周警官就是周晨,作為失蹤案件中的主要負責人,吳小媛母親對周晨還是有印象的。
只是當聽到我的來意,吳小媛母親的眼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謝謝你們的好意,你們走吧,小媛不在家裡。”
吳小媛擦拭著滑落的眼淚,對我們說道。
“那那小媛她去了哪裡,有時間我在去看看她?”
“不用了,你們請回吧。”
吳小媛母親說著,禮貌性的對我們做了請回的手勢,接著,她就想關上大門。
也許是裡頭的人見吳小媛母親一直站在門口,這時走了過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玲,是誰來了?”
“你好,我們是來看望吳小媛的。”
出來的男人帶著一副眼鏡,我知道他,他是吳小媛的父親,當時查案的時候見過一次,也打過一次招呼。
這是個學富五車,待人謙虛有禮的男人。
“是你,你是成南市警察!”
吳小媛父親一下認出了我,聽的我的來意,他突然怒道:“走,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們,我不想見到你們!”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一下讓我和高木娟愣住了,而我更是不解,不明白吳小媛父親為何發怒!
要知道,這讓對他形象認知判若兩人!
“叔,小媛她是不是出什麽了事情?”
高木娟雖然今年26了,但青春的容顏讓人看上去仿佛就跟吳小媛是同齡般,叫人家一聲叔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妥。
此刻,細心的她像是從吳小媛父親的反應中察覺到什麽,小心翼翼的問道。
話一出口,但見吳小媛的母親眼淚再也繃住住,一下痛哭了起來!
吳小媛父親見此雙眼也濕潤了起來,一邊安撫著老婆的情緒,一邊歎氣的說道。
“小媛走了,那孩子還是沒挺過心中那道坎,自尋短見了。”
吳小媛自殺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離開吳小媛家的,我感覺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種幻覺中!
直到此刻,我滿腦子都是在火車站時,吳小媛那清澈的眼神,還有那純淨的樣子!
來到阿木燒烤店,店家老板朝我微微點頭,續而烹飪著他手下的美食,而我,卻已沒了什麽胃口。
我要了兩瓶燒酒,自酌自飲,前言不搭後語的和高木娟說著話。
許是高木娟看不下去,她拿過我的酒杯,說道:“大山,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內疚的。”
“我知道。”
我對高木娟微微笑道:“娟子,讓你擔心的了,我也不是自責,只是心裡總是很難受,我在想,如果我當時在火車站能早點察覺出吳小媛的異常,是不是就不會後面的事情發生了?”
高木娟沉默了。
其實道理誰都明白,只是說真正能不去在意這件事,或者感同身受過這種無能為力的滋味的,又有幾個人能過意得去呢?
畢竟,人心不是鐵打的。
“娟子,我也許要對你食言了,我答應過你等我這次回來我們就去拍婚紗照,去成南市最繁華的夜市遊玩,還有去見你高婆婆和高姥姥,恐怕還要等上一陣子,你願意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