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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陛下盡欺臣》第八十七章 我愛你,此生不渝*
  蘭芝和阿松的婚事是在五日後,他們已經將小家修葺了一番,現在就是采買婚禮當天的東西,白天他們買好了一些東西,現在正在書桃和阿澤的幫手下將東西搬到馬車上去,準備帶回他們的小家去。

  “那位毅公子好像姓畢,你們說他會不會是畢少爺的堂弟?”蘭芝突然道,“小姐一見到毅公子,就叫了一聲‘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畢少爺這一輩就是‘毅’字輩。”

  聽她這麽一說,阿松恍然大悟了!“是哦!毅公子第一去府上求見的是老爺,他拿了一枚印章讓我去給老爺看,那印章上是個篆體的‘肅’字。”

  三人都沒明白,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他。

  “哎!”阿松砸了一下嘴,“你們忘啦?畢少爺的小字還是老爺給取的!叫‘子肅’。”

  這麽一說,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哦”了起來。

  這時,一輛馬車在一旁停下,四人收了聲,齊齊轉身,望去。

  車夫是個年輕的小廝,他大聲問道:“這裡可是汐顏小築?”

  這麽晚了還找來,莫非也是自家小姐朝中同僚? 但蘭芝警覺,並未直接答,而是問:“你找汐顏小築做什麽?”

  “我……”小廝才說了一個字——

  “蘭姐兒嗎?”車內傳出這一聲問,旋即,車簾撩開——

  值守在暗處的禦前影衛齊齊呼吸一窒。

  “呀!是雲四小姐!”四個人大感意外,但都揚起笑臉相迎。

  雲潤寧在小廝的搭手下,慢慢下了馬車。看看人家大家閨秀舉止優雅得體,四仆內心忍不住嫌棄:要是我家小姐就直接跳下來了。

  雲潤寧理了理裙擺,這才款款走上前,“去了兩趟彌府才問了這個地方,”她淺淺一笑,“你家小姐還未歇下吧?”

  “毅公子”來時一臉沉肅,自己小姐前一刻還在和他們玩“數七”玩得開心,可一聽“毅公子”說有事,也跟著一臉冷峻了起來,而且還是在順意節這日來找,想來事情必定棘手又緊急。

  蘭芝如實道:“我家小姐倒是還未歇下,但她此時與同僚在談事,看樣子很是棘手,恐怕一時半刻是不會結束。”

  雲潤寧剛聽到彌澄溪還未歇下都已經準備邁腳了,聽到後面也不禁面色一凝,“今日可是順意節……啊。”

  四人同是一臉無奈,誰說不是呢。

  “……如此啊。”雲潤寧滿是失落。

  蘭芝也惋惜雲潤寧沒早些來,哪怕一刻鍾也好。“是。我家小姐與同僚議事時,我們都不得打擾。”

  這話無疑是在雲潤寧落寞的心上再潑了一盆涼水。

  雲潤寧定了片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複又勉強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那我……便不打擾了。”

  四人齊齊對她頷首一禮,道:“順意康樂。”

  雲潤寧一愣,不禁在心中冷嘲:哪來的順意呀。

  *
  彌澄溪見書桃和阿澤已經各自回屋,才拉著楚奕央去往臥房。

  兩個人躡手躡手,屏息凝神,頗有一番偷情的刺激。

  在淨房裡一起盥洗,楚奕央都覺得有趣。這種感覺就像新婚小夫妻濃情蜜意,一刻不離地黏著彼此。彌澄溪拿布巾給他擦乾手,他又接著給彌澄溪擦手。

  一切完畢,又是手拉手出了淨房。彌澄溪突然又緊張了起來,“你……你先坐著。”彌澄溪拉著楚奕央到床榻去,摁著他的雙臂讓他坐下,心裡緊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些別的什麽,就又複了一句:“你坐著就好。”

  楚奕央揚唇一笑,“好。你動。”

  這是一句調戲,可彌澄溪沒懂,一臉無知地去忙她的事,楚奕央無奈一笑。

  彌澄溪輕手輕腳去關窗,還仔仔細細都檢查了一遍。接著,又到香爐前,點了一味“西風太液”。然後,又熄了兩盞燭,留了一盞。

  楚奕央目光緊隨,靜靜地看著她忙作,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香煙很快就從鏤眼裡嫋嫋升騰。彌澄溪拿布巾淨了手,想了想還要做什麽,發現沒有了,便轉身,但是她很緊張,並沒有朝楚奕央走去,而是呆呆地立住了,一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樣子。

  楚奕央微笑著,朝香爐看了一眼,問道:“是秦秋檜抄家後,你買到的閔國香品?”

  “嗯。那些香品一盒一盒,但是沒有名字。我便根據它們的調性取了名字。這一味我取名‘西風太液’,取自釋文珦的《西風》。西風飋飋起松林,卷盡長空萬裡陰。明月在天天似水,似余一片坐禪心。”彌澄溪念完了詩,才猛然道:“你還記得我買閔國香這個事呀?”錯愕不已。

  楚奕央依然笑,“只要是你的事,我都記得。”

  是。陛下連對自己的每一次喜歡和心動都記得。他將那些個看似平常的瞬間都記了下來,寫成信,告訴了自己。

  彌澄溪覺得心中柔軟了一大片,輕慢慢地朝楚奕央走去。像走進月色,身體被溫柔包圍。

  辰砂的香爐,湖碧的茵褥,牙色小團花錦帳,被漸入佳境的香氣襯托。

  楚奕央壓製著滿心的歡愉,故意不語,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彌澄溪。她的眼瞳裡盛滿細碎星光,點點閃爍。

  終還是楚奕央敗下陣來,將人往懷中一摟,蜻蜓點水地一吻。這個吻是在問:可以嗎?
  彌澄溪羞怯地抿唇一笑,雙手環抱了他的腰,用這個動作回答:可以。

  此情此刻,言語是多余的,吻是唯一行得通的對話。楚奕央輕柔慢吻,彌澄溪跟著節奏配合,輕顫著接受了他的愛意。

  陛下說的是對的,當你非常非常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一切都是無師自通的。眉眼、鼻尖、耳朵、脖頸……所有想親吻的地方,唇舌會去做,摩挲、愛撫和擁抱雙手會去做,因為所有的器官和感官都充斥著欲望和歡愉,想要愛撫和快樂,也想要給對方帶去愛撫和快樂。

  彌澄溪膽小又害羞,將自己裹在衾被裡只露出個頭,紅撲撲的臉像櫻桃似的。看著陛下又覺得不好意思,別開頭去又覺得不對,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陛下的鼻子,君子得很。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可腦子裡全是流氓的念頭,有個聲音在她耳邊一直念叨:看光他!推倒他!

  楚奕央很快將自己坦誠,而彌澄溪終於屈從那個聲音,目光緩緩從他的鼻子往下移,喉結只是因為吞咽動作微微挪動都讓彌澄溪滿心悸動到要炸,再往下——

  她呼吸一窒,定定地看著楚奕央的身前。

  無數傷口分布在那精壯的身體上,尤其是左胸口上一個雞蛋大小的圓形傷口無比駭人。

  彌澄溪頓時覺得心痛不已,“陛下。”她這一聲哽咽沙啞,再抬眸看楚奕央已是滿眼淚花。

  “沒事沒事,”楚奕央趕緊抱住她安撫,“已經不疼了。”

  彌澄溪心疼得不行,一開口全是鼻音:“是在西疆受的傷嗎?”

  “嗯。”楚奕央親了親她的額頭,哄道:“就是怕嚇到你,所以先讓你看看。”

  他這一身傷都是在西疆的沙場受的,用軍人的話說,這是榮耀。

  在六合監軍時,見識過陣列威嚴氣勢磅礴,彌澄溪隻幻想過陛下曾經如何地威風,如何金戈鐵馬驍勇無匹,未曾想過戰事凶猛刀口舔血。伸手摸了摸胸口上那個傷疤,那猙獰記號無不說明曾傷得慘烈,“是什麽兵器能傷成這樣?”心疼得如有刀割。

  “是被削掉頭的長矛。那夜我們的營帳受了敵襲,廝殺中那敵將丟了劍,拾起了一支長矛……回過神來就已經插進胸膛了。施婉涵救的我,她說我那時昏迷了三天四夜,高燒不斷。”

  彌澄溪在心中默了一聲“神明保佑”,又滿臉心疼地去摸其它傷疤。那些傷疤雖然已經痊愈,但在肌膚上留下條條紅痕,猙獰可怖。

  彌澄溪細細摸過每一條傷痕。摸過每一處,楚奕央都覺得癢得撓心。

  摸到右腰側的一條傷疤時,彌澄溪突然想了起,“我在這裡也有一條傷疤。”

  楚奕央低頭,果然看到她右腰上有一條約食指長但很細很細的傷痕,“你這怎麽傷的?”

  彌澄溪抿了一下唇,低聲道:“小時候調皮上樹,樹枝斷了,摔下來剮到的。”

  “調皮!”楚奕央批評了一句,伸手摸了摸那傷痕——

  不可描述,不可描述啊……

  楚奕央俯身親了她一下。她的眼睛已經從華彩星辰變成兩湖水,臉上泛起了紅潮,鼻尖和額頭都沁出細汗。

  怎麽看都是心動。楚奕央翹起嘴角笑,滿心歡喜飽含愛意地又是纏吻一氣。他用唇舌描摹她粉唇的形狀,來來回回,反反覆複……

  “叫奕哥哥。”他輕咬了一下彌澄溪的耳垂,道。

  聲音無比撩人,激得人滿心顫抖。

  彌澄溪不由自主地全身微微一顫,覺得羞臊不已,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閉著眼睛才喃喃道:“……奕哥哥。”

  “嗯。”這一聲回應是讓她繼續。

  “奕哥哥。”

  “奕哥哥。”

  ……

  隨著這一聲聲撩撥,趁著她乖順無覺,楚奕央低喚了一聲“澄溪”。

  無風,綾帳搖,玉人魂銷,問今夕何年?唯聞香煙嫋嫋,不知道,不知道。

  似是有絢爛的花綻放在胸膛的傷口上。

  是什麽花?

  正月蘭蕙芬,瑞香烈,櫻桃始葩;二月桃始夭,玉蘭解,杏花飾其靨;三月薔薇蔓,海棠睡;四月芍藥相於階;五月榴花照眼,錦葵開;六月桐花馥,凌霄結,茉莉香,鳳仙絳門戶;七月葵傾赤,木槿朝榮,菱花乃實;八月桂飄香,丁香紫;九月菊有英,芙蓉冷,橙橘登;十月木葉落,芳草化為薪;十一月蕉花紅,松柏秀;十二月水仙負水,臘梅香飄。

  多想將這世間所有美麗的花都捧來送給最愛的人啊。

  楚奕央低頭淺笑,輕語一聲:
  “澄溪,我愛你,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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