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要命的是,看得還特別準。
若離用法術把傷口合起來了。
一點疤痕都沒留,按理來說若離應該開心。
但是現在若離開心不起來。
如果自己打敗了‘冥塵’自己要用半數鮮血來幫冥塵。
但是剛剛自己又花了不少的血。
若離覺得自己的生命恐怕是看到了盡頭。
若離歎氣的說道:“我說了,愛你,你怎麽不信呢?”
若離一邊說一邊走向‘冥塵’。
最後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若離已經靠近了‘冥塵’。
然後用自己手指尖的傷口的血跡,點上了‘冥塵’的眉間。
‘冥塵’輕蔑的笑著:“不過就這些而已,你就這些本事?”
若離挑眉,然後‘冥塵發現自己身體裡面開始發熱,然後快要爆炸。
‘冥塵’怒道:“若離你幹了什麽?”
現在輪到若離得意了。
若離環抱著手臂,然後故意做作的說:“哎呀,我可真是不小心呢,不小心把大人的法力源泉給滅了,真是對不起呢。”
‘冥塵’搖頭,表示不相信,大聲說著:“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若離笑吟吟的解疑:“可是你剛剛打死的那兩個人知道啊,大人真的是老了呢,重要的事情竟然會讓別人知道。”
沒有法力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冥塵’除去一身法力,還有智慧。
‘冥塵’逃去了一樓。
若離也下去了。
若離不得不追下去。
這次若離沒有了上帝視角,一切東西,都需要若離自己去觀察。
若離聽聲辯位,好幾次覺得他在自己左邊,可是自己用法力打過去的時候,‘冥塵’拿著一把刀,從右邊刺過來。
不久若離身上就好幾道刀傷了。
若離不想再硬碰硬了。
於是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
誰知道‘冥塵’找過來了。
若離壓低呼吸,實在害怕,因為若離躲到了一個不適合施展法術的地方。
若離內心暗自罵自己,為什麽要躲在這裡。
自己明明是追殺他的,現在角色怎麽感覺反過來了。
若離蹲著,努力把自己的呼吸壓低,把自己的身體縮到最小。
若離知道,‘冥塵’就在自己的身後方。
若離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若離害怕,害怕自己心跳聲太大,會被聽到。
若離靠著一堵很矮的牆,‘冥塵’就在牆後面。
若離害怕他往前走一步,害怕他往前看一下。
若離祈禱著‘冥塵’離開這個地方。
突然‘冥塵’聽到了什麽聲音,然後把目標轉向了其他的地方。
若離趕緊轉移自己,這個地方肯定是不能待了。
再待下去就是自尋死路。
若離換了一個接近出口的地方,一邊可以進攻,一邊可以逃出去。
雖然若離現在是有法力的一方,但是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戰勝‘冥塵’。
若離潛伏著,‘冥塵’不知去了哪裡,竟然一時沒有了蹤影,若離更慌了。
在自己視線范圍內的東西,自己還可以掌控,如今不在自己視線內的東西,才最可怕。
若離在黑暗中,站得筆直,一直保持警惕狀態,害怕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偷襲到。
放低自己的呼吸,這個時候,感覺自己呼吸重了也會影響自己的聽覺。
若離沒有選擇在原地待著。
而是決定去找‘冥塵’。
腳步很輕,但是動作很快,快速在黑暗中移動著,仿佛這是一個敞亮的房間。
最終被若離找到了,‘冥塵’站在一個角落。
若離停住腳步,不斷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若離不敢直接上前,但是又明確知道,自己該下手,不是他亡就是自己滅。
若離把刀放在手上準備著,然後一直看向‘冥塵’,就在‘冥塵’放松的一瞬間,若離動手了。
把自己的法力,注入刀尖,然後向前衝過去。
然後偷襲‘冥塵’,若離成功了,成功的偷襲了。
但是‘冥塵’還沒死,而且有了警惕,兩人現在面對面站著。
很平靜的面部表情,沒有什麽激動的神情,只是這滿屋倒下的沒有呼吸的人,告訴兩人,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麽。
‘冥塵’忍不住稱讚若離:“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這些人,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都處理了,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冥塵’挑眉看著若離,然後看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若離,你現在回頭,我可饒了你,我兩從此自己過自己的逍遙快樂日子。”
若離可不信,自己做了這些,他還願意不計較的讓自己回頭。
若離沒有說話,只是把自己手上的刀抬了起來。
‘冥塵’搖搖頭,然後也進入的備戰狀態。
已經不記得是誰先動手動。
兩人便打作了一團。
若離不敵,已經被壓在了身下,脖子上方正是若離手裡拿著的刀。
此時刀上有四隻手,若離兩手在刀上反抗,‘冥塵’則把刀往下壓。
若離拚命的推,若離不願意放棄,都到這個地步,只要滅了這個人,自己就可以修補裂縫,就可以幫助冥塵了。
憑著這個信念,把刀往上推了幾分,但是不足以推開這把刀,那個人。
若離覺得自己可能要把自己葬送在這裡了。
突然有個喘氣的,過來踹了‘冥塵’一腳。
然後朝著‘冥塵’打過去。
若離也趕緊補刀,就這樣若離把‘冥塵’製服了。
那個喘氣的打完‘冥塵’之後就不喘氣了。
若離有生之年第一次感歎,自己真幸運,這樣也行。
若離不只是製服而已,若離可是要關鍵的東西。
若離一刀下去,‘冥塵’就變成了一顆珠子。
其他倒地的人也從現在此刻變成了珠子。
若離拖著剛剛經歷戰鬥的身軀,腳軟,手軟,然後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坐了下來。
然後用法術,把這些珠子都聚集起來。
若離坐在中間。
珠子圍繞在若離四周。
若離拿著刀,笑了笑。
然後自己對自己說道:“唉,如果要半數血,只能弄個大點的傷口了,不知道會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