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與奴婢們紛紛跑出來,其中想要傷到千月的奴才,卻腿突然被石子打到,他被火燒了臉,差點沒跑出灶房。
少年看都不看一眼沈芸禾,帶著千月就輕功飛走了。
沈芸禾看著,這個王爺欽定的未婚夫,把千月抱走的模樣,她瞬間怒從心中來。
這個未婚夫太放肆了,這完全是,不把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裡。
…
小奶包瞅著散發涼氣的虛影,她出聲說:“虛影哥哥,對於哥哥毫不意外,我受傷了突然好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呀?”她那個時候忽略了,現在想起來才發現,哥哥竟然不意外,她那兩隻手,和肩膀的傷口,忽然好的事。
虛影低眸看著,正把玩他長發的小奶包,他眼底帶笑:“是啊,我把他那段記憶消除了。”他本來還擔心酥酥受傷驀然好了的事,會引起人懷疑,可不到幾秒鍾,他忽地想起一樣,那消除記憶的法術,他就用了那段法術,把千冥的某片面記憶,消除。
小奶包微微松了口氣,她道:“虛影哥哥,下次如果再要給哥哥消除記憶,麻煩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嚇死的呀。”說完,小奶包皺了皺眉。
不對,為什麽還要消除記憶,她在瞎說什麽胡話呀。
思此到這,小奶包立刻開口:“那個,虛影哥哥呀,以後不要再消除哥哥記憶啦,就算我以後受傷了,也不要在哥哥看過我受傷的時候,給我治傷口,因為如果那樣,你再消除哥哥的記憶,可能會對哥哥有影響的吧。”唔,她怎麽感覺自己說的話,就有點白蓮花綠茶呐。
虛影聞言,目光唰的一變,片刻,他眼神變回之前的溫柔,他說:“嗯,不會再消除他記憶。”倘若不是酥酥不會讀心術,他都懷疑酥酥已經知道,他想把這門法術學好,想徹底封存千冥前世的記憶,和這一世對小奶包的情感。
小奶包低垂頭,看著虛影那烏黑亮麗的長發青絲裡,有著一縷嫣紅的青絲,她眼神閃了閃。
虛影看到自己的那一縷青絲,被小奶包抓緊了的模樣,他剛要出聲,就突然感覺到千冥的氣息靠近,霎時間,他眼神冷然的微微磨了磨牙。
下一刻,小奶包被子掀開,她抬起小腦袋,目光猶如幼崽一般可愛乖巧。
千冥捏著被子,看著被窩裡除了小奶包,沒有別人的樣子,他蹙下眉,道:“等會兒醫師過來給你看病。”
小奶包癟了癟小嘴,奶音沒什麽興趣的說:“嗯。”她骨頭疼的病,醫師是不能治好的呀。
千冥心底歎氣,看著小兔子興致不高的模樣,他嫣紅唇微張,聲音無奈:“別跟哥哥生氣了,哥哥以後真的保證,不嚇唬你了。”
她才不信哥哥呀。
小奶包心底這般想法,臉上甜甜的笑著:“嗯嗯,那哥哥說好了呀,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呀。”
說完,小奶包就抓住千冥手指,開始拉鉤鉤。
千冥瞅著,小奶包伸出小手指尖勾住他的指尖,他耳朵尖悄悄的紅了。
小奶包拉完鉤,就站起來,跳到千冥懷裡,下一瞬,她直接mua到了千冥左臉一下,片刻,小奶包軟聲說:“哥哥,你是真的乖呀~”
他哪裡乖了?
小少年不明白他家小兔子,是怎麽看出來他乖的。
…
女子閨房。
未婚夫把千月放到榻上,千月睜開眼,一瞬間,她看見了未婚夫身穿婚服的模樣,她頓時怒氣衝衝:“你滾,我不要嫁給你這個乞丐家世的破夫君,我要嫁的人是阿遠,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和阿遠比。”說完,千月晃了個神,她看到未婚夫並沒有穿婚服,她懊惱的皺眉。
她剛才看花眼了,她不是故意罵這個乞丐的。
未婚夫目光劃過一抹複雜,他抬手握住千月被扭斷的那隻手腕,他低聲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已經死在那間灶房裡了?”他不是沒想過把千月帶走,不是沒想過綁著千月,用不好的方式在一起,可是不行啊,如果那樣,千月就永遠討厭他了。
千月手腕疼,她目光凶巴巴的:“你放手,你是想要謀害未婚妻嗎?”
未婚夫笑了笑:“你凶起來挺可愛。”說完,未婚夫放開千月的手腕。
同時,在皇宮那邊。
玄楚楚被千二涼請來這裡,她看著隔了屏風的,那道躺在榻上的,模糊不清的身影。
屏風裡面的容嫣,手腳被綁的死死的,嘴巴也被封住了。
容嫣看著小皇帝抬起匕首,放到她面前,眼神陰鷙的模樣,她嚇得後背冒出汗。
她本來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可卻沒想到有人幫她搶容初燕的身體,她覺得容初燕長得不錯,成為容初燕,也沒什麽不好,可她沒曾想到,會剛醒來,就被小皇帝發現,自己不是容初燕。
小皇帝看到,容嫣的那雙眼睛,從滿眼怒氣,驀地,變成慌張害怕的樣子,她唇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就這種人,還敢說自己是容初燕,可謂是愚蠢至極。
玄楚楚站在屏風後,目光低垂的看著地面,她出聲:“不知陛下,喚臣秘密前來,可有何事?”
容嫣佔據到容初燕的身體後,就擁有了容初燕過人的聽力,當她聽見那玄楚楚的聲音,她霎時間睜大眼睛。
不是說請那位玄祭司來嗎,怎麽發出那個聲音的女人,會是她!
會不會是容初燕聽力出問題了,她不信她,會是祭司。
還有,祭司是姓‘玄’,怎麽可能會和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這不可能,她死都不會信,那個讓她瞧不起的人,會是玄祭司!
小皇帝聲音淡淡的:“你面前這個,在屏風後躺著的人,就是你的任務。”
玄楚楚皺了皺眉:“請陛下說清楚。”
小皇帝那邊的千二涼走出屏風,對著玄楚楚行了個禮,就說道:“陛下的意思,是讓祭司大人,查一查榻上人的魂識,是否屬於那具身體本人,如果不是身體本人魂識,那麽還請祭司想辦法,把那身體主人的魂識,即刻找回來。”
玄楚楚那面紗下遮住的臉色,有些白的滲人。
她伸手扶住身邊的椅子,她咳咳了兩聲血,讓面紗沾染上了血跡。
下一瞬,玄楚楚摘下面紗,面容讓千二涼看見,千二涼眼神頓時愣住。
玄楚楚施法把千二涼身體控制住,她轉手換了個新面紗,下一刻,她把千二涼剛剛的記憶消除了。
玄楚楚緩了緩,她閉著眼,用魂識掃過榻上人的魂識。
千二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皺眉想著:剛才,她是不是看見了什麽,她怎麽突然想不起來了?
玄楚楚掃過容嫣魂識後,她恭恭敬敬的說:“稟告陛下,臣查到此人身上的魂識,並非本人,是外魂識頂替過來,原身體主人的魂識,也並沒有查到在哪裡,隻感覺到,在外魂識沒來之前,此身體主人身上,有著一件可以暫時護著身體,讓身體暫時不死的東西。”
小皇帝聽著玄楚楚的話,越聽眼神越冷,慢慢的,小皇帝眼裡都染上了暴戾的殺意。
片刻,小皇帝眼神殺意漸漸淡化,她冷聲說:“如果你現在把外魂識,扔出這身體外,那這個身體主人,還能保持身體,長時間不死嗎?”
玄楚楚對著抬腳,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小皇帝,微微行了個禮,她起身道:“陛下,臣暫時做不到,但若是陛下去找國師來做這事的話,可能會有能力,把這身體,保持不死。”
小皇帝目光一沉:“既然這樣,你就呆在暗室裡,好好修習法術,祭司這般厲害,修習幾日法術,定然能做到,讓這外魂識離開,讓這身體不死。”說完,守在暗處的暗衛出現,直接把身子弱的的玄楚楚,給拎走了。
千二涼看到小皇帝如此舉動,她眼神擔心:“陛下,我們這樣關著玄祭司,怕是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小皇帝眉眼殺氣的瞅著千二涼:“朕是君,何時輪到你一個庶子來說,朕辦的事好不好了,朕的話是一言九鼎,是命令,輪不到任何人來質疑,也輪不到玄楚楚教朕去找國師。”她可是君,需要別人教?
思及至此,小皇帝暴躁的走近屏風後,目光瞪著容嫣,片刻,她目光變得正常。
“阿涼,是朕不對,朕剛剛不應該那樣的語氣。”說著,小皇帝抓住了千二涼的手,她眼神帶著溫柔的笑意:“阿涼,你不會因,方才朕語氣不好,就怕了朕吧?”
千二涼剛走到小皇帝面前,就看見小皇帝轉過身對她說話的模樣,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那小皇帝就握住她的手,目光溫柔的說話。
她眼神閃躲,心裡小鹿在撞。
“不怕陛下的。”說完,她想著,陛下他真的好溫柔,不像是一個身為小皇帝的模樣。
棠芩看著千二涼明顯眼神閃躲的樣子,她臉色鐵青:“既然不怕朕,那你為何,還要閃躲眼神,不敢看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