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父看著棠芩這般模樣,他低聲笑著說:“小家夥,別來無恙。”小家夥和那人,長得太過相似,讓他看到,就想立刻洞房花燭夜。
棠芩聽見太師父的聲音,她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是誰?”為什麽聲音聽起來,會那樣熟悉?
太師父mua了幾下,棠芩的耳朵尖,棠芩感覺到涼嗖嗖的溫度,觸及耳朵尖,她心裡隱隱浮現出殺意。
片刻,太師父輕笑一聲,說:“傻妹妹,我是那位,把你從冷宮拉出來的,你的二哥哥。”
二哥哥不是死了嗎,為什麽會?
想到這,棠芩臉色刷的一白。
也對,二哥哥死了化為鬼,來找她報仇,也是正常的,可是為何不在死後不久,來找她報仇,反而要拖到這麽長時間。
太師父看著棠芩臉色不好的模樣,他溫柔的撫著棠芩臉蛋,笑道:“小家夥,二哥哥來看你,你怎麽怕成這個樣子,你鯊人的時候,都未曾害怕,怎輪到哥哥,你就這般樣子?難不成哥哥,比你劍下的死人,還要讓你在意嗎?”說著,太師父那隻手,離開棠芩的臉蛋,轉而勾住棠芩.腰.帶,語氣輕柔的說:“小家夥,你快及笄了,我等你及笄,就會來娶你。”
棠芩目光一冷:“二哥哥,你既然都死了,為何不死的乾淨一些?”說完,棠芩想拿起上任國師,送她的護身符。
太師父抓緊她伸出的手,眼神含笑:“你說你,怎麽就那樣害怕我呢,我又不會虐待你。”
呵,把她當那人對待,欺騙她,給她無謂的希望,她不聽話,就變相的軟禁,讓她害怕恐懼,這樣的二哥哥,簡直讓她討厭。
太師父哪知棠芩的想法,他剛要做什麽,那棠芩身上的護身符,忽地冒出光芒,把太師父的魂識擊飛出去。
太師父魂識被擊中後,魂飛魄散了。
棠芩不知,太師父徹底消失,她感覺到自己身上,沒有那股陰涼的溫度,她微微低眸。
沒一會兒,長公主跳窗進來,看到小皇帝低眸的模樣,他走上前,抱起小皇帝,小皇帝抬眼看著他。
長公主神色落寞:“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小皇帝聽言,瞬間出聲:“朕最近,有些事在處理。”
*
王爺昏迷兩日,這才醒來。
他氣急敗壞的,吩咐人去尋找雲兒,沒多久,他去用膳了。
王爺餓得不行,猛的用膳,根本沒去細想,自己為何出現抓賤現場。
千靈聽說王爺醒了,她讓丫鬟扶著自己,過來看王爺。
王爺用膳結束,桌上的東西,正在被下人收拾。
千靈看見王爺還坐在位子上的模樣,她低頭,抓著手絹,控制不住的,咳嗽出血。
王爺聽見聲音,眼睛瞅向,發出咳嗽聲的三女兒。
三女兒面色蒼白,似隨時會昏倒一般的樣子,讓王爺看的,心裡像被針刺一樣的痛。
千靈擦擦唇的血,目光關心的看著王爺,語氣柔和:“爹爹,你身子可好些?”被吸那麽多精血與陽氣,怕是活不過三年。
王爺聽言,頓時眼眶一熱,心裡暖暖的。
片刻,王爺出聲:“爹爹身子沒有大礙,倒是你,身子還是這般不好,實在不行,爹爹帶你去找長公主,求長公主給你診治。”長公主醫術那麽好,若是肯救三女兒的命……
千靈剛想開口,就又不受控制的,咳血。
王爺見狀,立刻站起來,剛要扶住三女兒,就聽到下人傳來的聲音。
驀地,王爺目光冷然:“大小姐既然失蹤,你們為何不早日稟報,如今說這些有何用,下去領罰。”
沒多久,王爺又派人去其他地方,秘密找大小姐。
若是府上只有一位女兒,那麽女兒丟了,他會大肆尋找,但是他還有三女兒,二女兒,那位暫時做他女兒的小公主,為了這些孩子考慮,他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
哪怕最後可能,只是找到大女兒的屍體,他也只能如此。
千靈低眸,聽著王爺對下人說的這些話,她意念尋找千月的命盤,下一秒,她兩隻素手微微掐著。
片刻,千靈推算出,千月已經是死人的事。
千靈眼神微變,心想:不對,千月的命盤異常,應當是還能繼續活著,可是死人復活,定是要有人付出代價,才可讓人復活。
千靈想著,她又推算千月的魂識,跑到哪裡去了,沒一會兒,千靈發現,千月丟失的五魄,竟然是在小皇帝身上。
千靈嘴角微勾笑意。
怪不得千月,被關在皇宮禁地三晚,還沒有被孽運整死,原來竟是因為,和小皇帝的關系。
思及到此,千靈目光看著王爺。
若是五魄找回,千月與王爺的父女關系,怕是會更加破裂。
王爺吩咐人後,回頭看到千靈一直盯著他,他眼神慈愛:“女兒,你來看父親,父親很高興。”
永遠都是這些虛偽的話,她聽著都膩了。
千靈心雖這般想,面上帶著虛偽的笑。
“父親高興就好。”千月有一句話沒說錯,府上這些姐妹,還有父親,皆是戲子罷了。
*
林凰城。
小少年安葬太師父屍體後,就與小奶包,離開這裡。
回到林凰城的客棧,小奶包盯著那副畫,眼裡冷意逐漸增多。
片刻,她把畫放好,把玩著音樂盒。
就在這一刻,小奶包看到虛影出現,她眼神刷的亮晶晶,下一秒,小奶包提著黑衣裳裙擺,噠噠噠的跑到虛影那裡,她伸出兩隻雪白如柔荑的手,抓著虛影衣角,軟聲奶氣的說:“虛影哥哥,我已有法術基礎啦,我們行拜師禮好不好呀?”
虛影低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眸光帶著,似乎比月色,比雪色,比雲朵還溫柔的笑意,下一刻,他輕聲說:“就我們倆個人知道,我是你的師父,不必如此麻煩,舉行拜師禮了。”總歸,那些不過是給別人看的罷了,他不在意虛禮。
小奶包奶音嗷了一聲,下一瞬,她說:“不行呀,酥酥的第一個師父,怎麽能沒有拜師禮呀,虛影哥哥你等著,我去吩咐暗衛,給我們辦置下,讓暗衛見證我們的拜師禮,好不好呀?”
虛影輕笑:“那樣的話,就要夜裡拜師。”
小奶包笑著:“對呀,就是要夜裡。”若是能讓哥哥也知道,她的師父就好啦。
虛影刮了刮小奶包的鼻子,眉眼彎彎:“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放心,等我能自由變化的時候,我就讓你哥哥,也知道你的師父,就是我。”
小奶包聽著,耳朵尖霎時間紅紅的:“酥酥才沒,那樣想的呀。”說著,小奶包兩隻小手松開虛影衣角,捂住自己微涼的小臉。
虛影低笑:“嗯,我家小徒弟,才沒那樣想。”
小奶包松開巴掌大的小臉,奶音甜軟:“酥酥還沒拜師呢,暫時還不是虛影哥哥的徒弟。”
虛影神色依舊溫柔的笑,心裡想著:如果所有的美好,都能停留就好了。
*
晌午。
小少年拎著,給小奶包買的糖,剛推門,就看到小奶包不見,頓時,小少年心情暴戾的,微磨磨牙。
下一秒,小奶包甜甜的奶音出現:“哥哥,酥酥在這裡的呀。”
小少年循著聲音,看見小奶包坐在窗上,晃小腿的模樣,小少年見狀,心驚的跑過去,他一把抱著小奶包,小奶包愣住,下一瞬,小少年凶巴巴:“這麽危險的地方,你為什麽要來坐?”是不是故意找死?
小奶包嗷嗚的一聲,哭了。
小少年看自家兔子哭唧唧,他習慣性的哄著兔子,脾氣瞬間沒了。
*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辦置妥當後,虛影一身白衣的,出現在這裡。
小奶包初次看到虛影穿白衣,她眼神賊亮的說:“虛影哥哥,你穿白衣的亞子,好好看呀~”
以前,她嫌棄他穿白衣,如今不記得過去,反倒是喜歡他穿白衣了。
虛影自嘲的想。
片刻,小奶包剛要拜神仙像,虛影忽地出聲:“那不是你的祖師爺,我弄錯神仙像了。”說完,虛影換了一幅畫,繼續道:“這才是你要拜的。”
小奶包看著那畫像上,和自己長得相似的人,她想:自己怎麽有一種,自己在拜自己感覺?
不過小奶包雖這麽想,還是乖巧的拜祖師爺了。
拜祖師爺結束後,小奶包正要對著虛影,行三叩首之禮,虛影忽地又道:“不必這般叩首,走個形式罷了。”
小奶包眼神沉沉:“虛影哥哥,你到底在搞什麽?”拜師禮三叩首,這是很正常的事,什麽叫走個形式?她還指望將來,她給虛影哥哥,養老送終呢。
虛影目光微微閃爍,沒一會兒,他道:“我的意思是,不必真叩首,你懂什麽意思吧?”
小奶包翻個白眼,沒多久,小奶包三叩首之後,她獻出拜師六禮和投師帖子。
虛影收起帖子和六禮,出聲說:“以後別親自鯊人,這是師父,定下的,唯一個規矩。”
小奶包聞言,目光一閃,她奶音像是乖寶寶的說著:“嗯嗯,徒弟曉得啦。”
虛影戴著面具的臉上,嘴角微揚:“酥酥曉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