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芩推開千二涼,千二涼摔在地上,眼神慌亂不安的模樣,無法讓棠芩忽視。
棠芩諷刺的笑:“證據很重要?若是鯊你,不需要任何證據。”
千二涼眼底落淚:“陛下,你不是喜歡臣女嗎,你怎麽會鯊臣女。”
棠芩目光冷厲:“下毒害我子民,想把朕從皇帝的位置踹下去,你以為,朕一概不知嗎?你要是希望,朕對你能好,希望朕對你還有情意,你就聽朕的話,就乖乖的去,做朕的細作,讓沈愛卿還以為,你是她的人,可懂?”阿涼這個人,下毒沒用,屠殺阿涼全家?她可屠殺不起王府的人,她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看看阿涼,能不能聽話。
若是不聽話,她也隻好鯊了阿涼,她無法再繼續,看著阿涼,因為沈愛卿,又來試探她的事。
千二涼心中很痛,她起身,跪在地上磕頭,磕到地板染上血跡,她忍著犯暈,心痛,額頭疼的感覺,低頭出聲:“請陛下,不要討厭臣女,臣女會做細作,臣女就算沒了命,也不會對沈太傅,說出臣女,是陛下細作的話。”
棠芩抬起手,她的衣裳袖子微微晃了下,下一刹,她抬起千二涼的下巴,看著千二涼抬頭,滿眼淚珠,額頭落血,血跡有的,掉在臉上眼部旁邊的位置後,棠芩蹙了蹙眉,道:“哭成這樣,像是朕欺負了你一般,等會兒,朕給你處理額頭的傷,以後,莫要再磕成這樣了。”
千二涼聽見陛下給她處理傷口的話,她眼神有些迷茫,片刻,千二涼眼裡帶著愛意的,看著她的陛下:“謝皇上,願給臣女,處理傷口一事。”
說到這,千二涼剛要抽自己嘴巴,棠芩就阻止千二涼。
棠芩眼神冷然:“沒罰你,何必抽自己臉,難不成,你有自虐傾向?”
千二涼笑著掉淚:“陛下,臣女很高興。”
棠芩內心:真沒看出來,你哪裡高興了,笑著掉眼淚,好像個腦子有病的人。
千二涼想:陛下,臣女為何最近才明白,臣女對陛下,不是那樣的……
若不是想明白的太晚,又怎麽會與沈太傅合作,導致如今她和陛下這般……
*
棠芩為千二涼處理傷口,眼裡閃爍著冷意。
遲早,鯊了阿涼。
思及這裡,棠芩心裡冷笑。
待處理好傷口,棠芩取出,千二涼頭上的白玉發釵,下一秒,千二涼一頭青絲,披散身上。
棠芩勾住千二涼青絲,微微嗅了嗅青絲的味道,片刻,棠芩神情繾綣又溫柔的說著:“阿涼,你願意不願意,”
千二涼耳紅的說:“願意。”
棠芩勾唇:“朕還未說什麽,你就願意了,你可知朕,要做什麽?”
千二涼眼神呆滯,下一刹,棠芩出聲:“朕有個哥哥,脾氣很好,人長得也不錯,還略懂法術,待他回來,待你及笄,你就和他成親。”
千二涼不可置信:“陛下,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棠芩眼神危險的笑著:“朕,不會和你開這種玩笑。”棠瑟身邊有了阿涼,她暫時才能安心,不然,棠瑟沒她的心腹,貼身監視,她會……
千二涼自嘲的笑:“原來,陛下不鯊臣女,是為了這個。”
*
次日夜晚。
陸賜父母,得知陸賜的心願後,倆人無奈,帶著陸賜夜入皇宮。
棠芩見了陸賜,曉得陸賜想解除婚約一事,她道:“那就解了,與王府的婚約。”當初也是因為樓遠塵,才不得不定下婚約,如今樓遠塵已不在,解了就解了,反正最後,她都不會允許,酥酥嫁給陸賜。
待棠芩寫下解除婚約的聖旨後,陸賜這才,像是回了魂一樣的……
棠芩察覺陸賜變化,她低聲問著:“你家兒子是怎麽了,看起來,不太對。”
陸父歎了口氣,低身行禮後,啟唇:“稟陛下,賜兒因為一個女子的離開,失了魂一般的,不願再治腿,不願好好用膳,像是要把自己,”說到這些,陸父沒再講別的。
棠芩心想:話別說到一半,繼續講不好嗎?她很想八卦的。
王府那邊,收到解除婚約的聖旨,王爺想著:幸虧解除了,若是……
金肆城,某土匪窩處。
阿姩看著,被他關在瓶子裡的,棠瑟的魂魄,他有些落寞的端起酒,剛想喝酒,下一刻,一位與棠瑟臉皮一模一樣的少年,走進這裡。
阿姩看到少年,他愣了一會。
少年目光含笑:“阿姩,小瑟回來了。”
阿姩回過神,冷聲說:“沈太傅,這個假貨,演的不像棠瑟。”
沈太傅被人推著輪椅,推到屋內。
沈太傅微勾唇角:“他像的,你忘了嗎,棠瑟以為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時候,棠瑟也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
阿姩低眸,看著困在瓶子裡的魂魄,片刻,他開口:“讓假貨,再練練演技,直到假貨都快忘了,自己本來是誰的時候,假貨就能變成,除了我以外,親近過棠瑟的人,都無法發現的假貨了。”
沈太傅聞言,覺得阿姩說的對,立刻讓人帶走假貨少年,再去練練演技。
沈太傅看著阿姩,還在盯著棠瑟魂魄的模樣,她問:“明明知道他要殺你,你為何放他走?為何甘願被殺?”
阿姩:“我喜歡他,但我更喜歡,他是自己的時候。”
沈太傅又問:“那為何,看到我讓人鯊了他,你卻不管,只是取出魂魄?”
阿姩抬眼看著沈太傅:“可能是有些恨他,恨他,鯊我之時,不留情面,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就是不想復活他了,我隻想守住他的魂魄,說不定哪天,我就放了他的魂魄,他就自由,而那個時候,我可能,自爆魂識,魂飛魄散了吧。”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為何這樣,為何如此……
沈太傅低歎一聲,心想:這世間情愛,果然是毒藥,還好,她不愛任何人。
*
容初燕施法,來到王府,他去小美人臥房,卻沒看到小奶包,他靠著敏銳的嗅覺聞了聞,得知奶香味散發的位置後,施法於某間,只有嫡女才能住的閨房。
待容初燕出現,小奶包看到容初燕,她眼神淡然:“有事?”
容初燕笑嘻嘻的:“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你是不是認出,我是誰了。”
小奶包奶音平靜:“這話,你好像問過我,很多次。”
容初燕蹙眉:“有嗎?我不記得了。”
下一瞬,容初燕道:“酥酥,我給你帶了好多防身的劍,刀,你要不要現在看看?”
小奶包眸光暗沉:“你走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容初燕聽見,小奶包語氣不對勁,他頓時沒再笑嘻嘻:“告訴我,誰惹你心情不好,我給你出氣。”
小奶包低垂頭,眼睫微卷翹著,沒一會兒,眼睫顫下,眼眸神色依舊沉沉:“是我自己,我太依賴哥哥,不想離開哥哥。”美人哥哥說,不知能不能,真的解夢魘咒,所以試驗一次,讓她服藥和用那些法器後,就獨自一人,回到嫡女臥房,睡一晚。
美人哥哥還說,她是女孩,不能總和他睡在一起……
思及如此,小奶包眼眶微紅的皺了皺鼻子。
嗚,是不是只要夢魘咒解了,哥哥就再也不和她,那般親近了?
哥哥根本不知道,她的安全感,來自於哥哥呀。
容初燕想說話,小奶包就道:“說了,讓你走,你聽不懂嗎?白菜。”
容初燕聽到,小奶包叫他‘白菜’,他明白,小奶包真的,知道他是九尾狐狸(不容反駁,哼,他曾經就是九條尾巴,雖然現在,只有六條尾巴)。
待容初燕離開,燈火熄滅。
小奶包抱著小被子,蓋在身上,她眼神放空的,看著在她眼睛裡,黑夜猶如白天的房內,片刻,小奶包低眸思索。
不管,就算是,被旁人說是厚臉皮,說是不知廉恥,她也要和哥哥在一起呀。
想著,小奶包扔掉被子,她光著腳丫,走到門前,打開門,嗚嗚的哭。
小美人收到屬下消息,一直沒合眼的他,立刻跑去小奶包的臥房,看到房門打開,吹著冷風,光腳丫,蹲在地上門口,哭的像是被好多人,連續拋棄了,無數次一般的小奶包時,他低身彎腰,抱起冷的發抖,哭的有點發暈的小奶包,他抬手擦眼淚,溫柔的說著話。
這一幕,似曾相識,仿佛又回到,小美人變成安逸的那個幻境。
那時小狐狸與安王爺(小美人)……
不過,從幻境出來,倆人已不記得此事,但小美人卻還是感覺,似乎發生過相同的事。
小奶包可憐巴巴的:“酥酥又做了噩夢,酥酥夢到美人哥哥,不但不要酥酥,還找別人做妹妹,甚至,美人哥哥覺得酥酥是麻煩,是哭精,是妖孽,美人哥哥在夢裡,恨不得,把酥酥做成人彘。”
小美人越聽越心驚,片刻,他語氣溫柔的說:“都是夢而已,哥哥不會那樣。”
小奶包微微皺了皺鼻子,眼神懷疑:“真的嗎?”說完,小奶包低下頭,眼淚掉到小美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