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禾想著想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阿雲,才是姐姐的替身,只有阿雲這樣的人,才配的上成為她的姐姐。
沈芸禾伸出手,撫摸著阿雲的臉,她眼神繾綣:“姐姐,你一定要,一直關心我啊。”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都是師父普通對待,直到那次的意外,才讓她成為了沈芸禾,也就是那次後,她有了喜歡扮男裝,常常帶她吃喝玩樂的姐姐,姐姐對她很好,好到她都快忘了,她和姐姐沒有可能的這件事。
她其實可以為了姐姐,搶一個男子身體居住,可是姐姐有了喜歡的人,她能有什麽辦法,她就算換個男子身體,又有何用?
阿雲看著邊撫著他的臉,邊對他柔聲說話的沈芸禾,他心裡很是厭惡。
沈芸禾瞅著阿雲那雙栩栩如生的一雙眼睛,她驀地笑了:“姐姐,你,有喜歡過我嗎?”
阿雲聽到這句的時候,他眼神瞬間震驚。
他想過沈芸禾,對她姐姐的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會是這個。
那既然這樣,沈芸禾的弱點,他也就是抓住了,到時候他把這件事告訴側妃或者三小姐,她們倆個,定然會有一位,繼續害沈芸禾。
沈芸禾對其他人能有防備之心,但唯獨對姐姐,是沒有防備。
這一刻的沈芸禾,把阿雲徹底當成了她的姐姐,也可以說是替身。
她按住玉佩,往國師那邊發送了信號。
阿雲看到那玉佩發出光芒後,沈芸禾手中的玉佩,就消失不見的模樣,他眼神微閃。
國師收到求救信號,就立刻施法,出現在祠堂。
阿雲看見國師突然出現,他這一刻才知道,原來國師是個會施法的人。
國師看著阿雲也在,他眼神冷住,下一刻,他看到捏了捏阿雲臉的沈芸禾,他出聲說:“你怎麽弄成這個樣子?”
沈芸禾眉眼虛弱的笑了笑:“別說這些了,先施法吧。”氣運雖然救回了她的命,可是並沒有讓她身體健康,她需要樓遠塵,治好她。
國師嗯了一聲,就施法把沈芸禾傷治好,沒一會兒,沈芸禾變成完好無損的模樣。
國師看沈芸禾這身沾血跡的衣裳,他施法拿出一件,沈芸禾以前的衣裳,扔給了沈芸禾。
“換上,你這身衣裳不乾淨。”說完,國師看向阿雲,目光審視。
阿雲低著頭,沒讓國師看見眼睛。
人們常說,看眼睛,就會看到這個人的心思,所以阿雲不敢讓國師看,他怕國師看出什麽。
國師自負,他不認為區區一個奴婢,會礙事,他轉眸瞅著,要換衣裳的沈芸禾:“等拿到東西,就跟我回去。”他雖然不喜歡沈芸禾,但怎麽說,沈芸禾也是師父的徒弟,他師父看重的人,他不能坐視不管。
沈芸禾低聲:“王爺現在不信任我,東西不好拿到手。”將軍令,能號召那麽多兵力,豈是她那麽容易,從王爺那裡拿到手的?
國師微微皺眉:“那你就讓雲兒去拿。”
沈芸禾聽見’雲兒’這名,她眼底冷意彌漫:“就是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讓我去吩咐雲兒拿,你莫不是弱智?”
雲兒是他師父的人,怎麽可能會害沈芸禾?
國師思及此處,道:“你定是誤會了,雲兒不會害你的,她是師父的人,是師父新收的小徒弟,她對師父衷心耿耿。”
沈芸禾聽到,雲兒竟然是玄阮子的徒弟,她氣的差點吐血:“我沒誤會,就是她陷害我,她流產過後,王爺氣的,讓人打我十二大板,罰我跪祠堂,不允許別人救我。”
國師蹙眉:“當真如此?”
沈芸禾冷笑:“怎麽,我閑的無聊,沒事拿雲兒撒謊玩?”好歹也是睡過的關系,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國師掐指算了算,發現真是雲兒做的,他眼神沉沉:“這事我會稟告師父,過後,我們再詳談。”
詳談什麽?
沈芸禾不明白國師在說什麽。
阿雲看著國師和沈芸禾,不背著他說話,他眼裡閃過精光。
國師說完,施法去了閨房。
他看見千月正要沐育的模樣,刹那間,他施法離開。
最近國師也不知怎麽了,他忽然對千月,就有些,過於君子了。
他曾經,不是非禮勿視的主。
千月回眸,看著沒人在的樣子,她心想:看來是聽錯了,並沒有人偷看她。
千月剛這麽想,她就看到未婚夫破窗進來,她捂住自己衣裳,遮住香肩,目光凶凶:“你來這裡做什麽,還不快滾。”
未婚夫看著千月,他眸光深深:“阿月,我發病了。”
千月伸出隻手,握住邊上的鞭子,她狠狠的甩了未婚夫鞭子,未婚夫抓住鞭子,霎時間,千月有些緊張和慌亂:“你,你到底走不走?”真是的,這個乞丐發病,為什麽要來找她?
未婚夫抬腳,剛要靠近千月,千月身邊,忽地出現國師的身影。
國師把未婚夫施法弄走,他把未婚夫整走之前,他看到未婚夫身上,有屬於千月魂識裡,曾經的煞氣。
他暗暗想著:原來是這個人,救了千月。
千月看到國師來了,她下意識松開鞭子,直接跑到國師身後,她摟住國師,國師看見千月差點掉落的衣裳,他抬手,把她衣裳蓋好,語氣淡淡的道:“千月,你和雲兒打好關系。”
千月怔了怔,問:“雲兒是誰?”
國師抬手推了推她的額頭,道:“是新來的側妃。”
千月乖巧:“嗯,我會打好關系。”說完,千月趴在他後背上,微微閉著眼睛。
國師歎氣,他看著千月這樣,瞬間想起,在夢裡那些,引人遐想的畫面,下一秒,他就把千月抱起來,擱到榻上,轉身要走。
千月拽住他袖子,眼神帶著光:“阿遠,你不陪陪我嗎?”
國師溫柔的笑:“我還有事,以後再陪你。”
千月瞅著國師說完,就不見了的一幕,她氣的踹了下被子。
她究竟哪裡不可以,阿遠怎麽就是不陪她。
…
陸辭生辰宴結束。
小奶包和棠瑟,倆人約好,一同去了禁地。
沒一會兒,走到船裡,小奶包看見,那不吃不喝很久的’容初燕’,被綁在榻上的樣子,她眼神淡淡:“棠瑟,這人身上的魂識,你能看出來嗎?”
棠瑟無語:“我隻學過一丟丟的法術,沒這個能耐,去看他身上的魂識是誰。”
’容初燕’,哦不,是容嫣。
容嫣看見小奶包與一身女裝的棠瑟,出現在船裡,她也不管這倆個人,能不能救她,她就眼神求救的唔唔出聲。
小奶包看著嘴巴裡塞了臭襪子的容嫣,驀然,她有些想笑。
容嫣都快死了,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在,卻發現小奶包嘴角噙笑,一副在嘲諷她的模樣。
小奶包瞥了一眼身邊的棠瑟,發現棠瑟也在憋著笑,頓時,她抬手狠狠拍了下棠瑟。
棠瑟哪裡受的起,故意加重點力氣的手心,他回眸看著小奶包:“你就不能減少點力氣?”若不是只是加點力氣打他後背,估計下一刻,他就已經被打吐血了。
小奶包輕笑:“好呀,下次我找別人打你,這樣,我就不用減少力氣了。”
棠瑟:“……”
小奶包看著棠瑟說不出其他話的模樣,她目光淡漠:“你在這裡呆著,我跳下去,看密道裡的人,還在不在。”
棠瑟有些擔心:“你不會溺水嗎?”
小奶包哼了聲,道:“酥酥可是會屏息的呀。”
哦豁,他差點忘了這檔子事。
小奶包說做就做,她跳下水裡,屏息遊到水底深處,直到看見密道的門口,她這才遊入密道裡。
密道裡無水,像是個遮天蔽日的山洞。
小奶包渾身水噠噠的,走到一處位置,目光看見那邊擺放的古琴和湯藥。
小奶包打了個寒顫,拿起熱乎乎的湯藥,就要喝,驀地這時,那人蒙著面具走過來,看見小奶包這樣,他道:“就不怕有毒嗎?”
小奶包扭頭打了個噴嚏,下一瞬,她喝了湯藥,苦著小臉。
那人見狀,幾步上前,把糖葫蘆給她。
她咬住糖葫蘆,看著那人身後的九條狐狸尾巴,她眼眸刷的亮晶晶。
哇塞,九尾狐呀。
那人一頭烏黑長發散落,身姿曼妙的,像是女子。
他的面具下,那嫣紅唇微勾:“酥酥,我也是千冥。”
小奶包吃完糖葫蘆,就聽見那人這句話,她懵懵的,下一瞬,她炸呼呼的:“你胡說,哥哥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
那人抱起小奶包,他坐下石頭上,九條尾巴勾住,小奶包的腰,他施法把小奶包,變成了少女。
小奶包懵圈的看著,自己變成少女后,被那人尾巴摟緊的模樣,她想:這不是個古代,略有玄幻的言情小說世界嗎?為什麽還會有,妖精這種生物?
那人低頭,貼臉蹭了蹭少女的臉,他眼神勾人心弦,少女看到他的眼睛,就立刻避開。
那人輕笑:“酥酥,我比千冥勾人多了,待你及笄後,你就跟我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