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完全忘了,現在的酥酥不是及笄之年,根本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
樓遠塵看著容初燕低落的模樣,皺了皺眉,說:“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容初燕抬眸瞪著樓遠塵:“我才沒有,你根本不懂,我到底在傷心什麽。”
樓遠塵微笑:“嗯,是我不懂。”
…
待容初燕哭唧唧的傷心完,樓遠塵道:“你可查出千冥的記憶,是否有問題了嗎?”
容初燕搖下頭,說:“我忘了。”
樓遠塵眼神溫和,內心冷嗖嗖的:“我真的懷疑,你來王爺府,只是為了找媳婦而已。”
唔,其實他壓根沒忘記,而是懶得管千冥,他隻想和酥酥接觸。
容初燕心想,心虛的笑了笑:“怎麽會呢,我的主要目標,是查記憶。”
樓遠塵靜靜的看著容初燕,容初燕笑的僵硬。
沒多久,樓遠塵施法離開,跑去陸辭臥房。
陸辭正要休息,就看到樓遠塵站在面前的模樣,他抿了抿唇,說:“國師大人,您怎麽來了?”
樓遠塵眸光盯著陸辭眼瞳:“替我,去偷將軍令,和千冥身上的兔子玉佩,若是偷不到被抓,也不許把我供出去。”
陸辭眼瞳渙散的回一聲:“是,主人。”
下一瞬,陸辭抬腳要出去,樓遠塵勾唇輕笑:“祝你好運。”
樓遠塵說完,立刻離開臥房。
陸辭跑到王爺府附近的時候,他醒過神,剛想離開這裡,忽地想起不久前,樓遠塵的話,頓時,他扒拉出包裹裡的夜行衣。
陸辭換上夜行衣後,輕功飛到王府書房的房簷上,他扒拉開,一塊房簷瓦,看著書房沒人的模樣,他想辦法,進入鎖著的書房。
他翻箱倒櫃的找一會兒,並沒找到將軍令,下一秒,他剛要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機關,就被出現的暗衛,給拎住衣領了。
陸辭回眸看到暗衛,他出手攻擊暗衛。
沒一會兒,陸辭與暗衛平手,就在這時,藏在暗處的暗衛,跳出來兩個,一起攻打陸辭。
陸辭現在的身子雖然也會武功,但是哪裡比得上之前的原身,更何況原身都打不過幾個暗衛,更別提現在了。
暗衛把陸辭打的鼻青眼腫後,綁著陸辭去密室。
千冥抱著睡在懷裡的小奶包,抬起小棉花塞小奶包耳朵裡,又拿眼照給小奶包戴上,生怕小奶包突然醒來,會不小心看見什麽,血腥的一幕。
陸辭被扔在地上,他抬頭看到千冥神情陰翳的眸。
千冥未曾出聲,陸辭就先說話了。
“世子,我是陸家的陸賜,不是他人,你放了我吧。”
聽著陸辭這番話,千冥眸光暴躁:“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他早就知道這位是冒牌貨,只是不想管罷了,卻沒想到冒牌貨,竟然還去書房偷東西。
若是他沒猜錯,冒牌貨要偷的東西,是將軍令。
思及此處,他對著暗衛道:“打斷他的腿,慢慢審訊。”
暗衛聞言,即刻開始行動。
片刻,響起陣陣慘叫聲,讓其他暗衛聽的,都有些後怕。
待陸辭被打到暈死過去,千冥看著打人的領頭暗衛,滿眼殺氣的說:“再打,若是還不招,就抽了他的筋。”這種不帶腦子偷東西的廢物,只有鯊……
千冥心底陰暗的想法,逐漸快控制住千冥,驀地這時,小奶包甜糯的奶音響起:“嗚,好黑呀。”
千冥聽見乃音,抱起正要摘眼照的小奶包,下一瞬,他剛要把小奶包左耳的棉花摘下,就看見陸辭要出聲的模樣,那些暗衛手疾眼快,立刻把陸辭打暈,拖走。
片刻,千冥抬起隻手,按住小奶包摘眼照的手,小奶包兩隻小手頓住,沒再摘眼照。
下一刻,千冥離開小奶包的手,摘下小奶包耳朵裡的棉花,他語氣柔和的說:“哥哥給你準備了驚喜,若是你立刻摘了眼照,就沒有驚喜了。”
小奶包聽言,奶音乖寶寶的說:“嗷,那酥酥不摘啦。”哥哥給她戴眼照,才不是準備驚喜呢,她知道,是哥哥剛剛做了什麽,不想讓她看見的事。
千冥嫣唇勾笑:“嗯,酥酥真乖。”
小奶包驕傲道:“那是當然啦,酥酥最乖的呀。”
千冥嗯了一聲,他帶著小奶包離開,充滿血腥場面的密室。
暗衛大氣都不敢椯,直到看見千冥與小奶包不見,他們這才放松了一些。
司築也是其中的暗衛,他看著陸辭又被拖回來的樣子,他心想:還好他把王爺扔水裡的事,沒被世子發現,不然的話,他可能會比陸公子還慘。
…
翌日,沈丞相嫡親孫子成親。
聽聞那位沈家大人,容貌美膩,性格溫潤如玉,寬容待人,是個頂好的公子,卻不知為何,偏偏喜歡身份不明的孤女,為了娶這位孤女,沈大人與沈家第一代丞相,大吵特吵,硬生生受了很多苦,沈大人才得到沈家同意,明媒正娶孤女。
又聽說,那孤女被沈大人寵愛有佳,用十裡紅妝,良田千畝,作為聘禮。
百姓們聽著那些人一傳十,十傳百的話,都在想,沈大人喜歡的那位妙人,定然是位人美賢良的女子,殊不知,沈大人娶得那位,並不是什麽孤女,而是一位青樓出身的小倌。
百姓隻知沈大人愛慘了孤女,卻不知被當做孤女的小倌,也是為了沈大人,與老媽媽斷了關系。
小倌那天看著老媽媽為難沈大人的模樣,他就氣的與老媽媽說了些重話,老媽媽不怕沈大人鯊了自己,非要讓沈大人拿出誠意,再帶走小倌,小倌看沈大人為了他,如此卑微的樣子,他心疼沈大人,和老媽媽當時,就要斷關系,他不允許他的沈大人,變成一個為他,卑微到像奴才一樣的人。
沈大人是他心中的光,誰也不能把他的光弄成那般卑微。
老媽媽勸不住戀愛腦的小倌,只能作罷,隨了小倌,與小倌斷絕義母義子關系。
*
同時,被老百姓們議論紛紛的那位沈大人與小倌,此刻正在拜堂成親。
沈愛卿滿眼愛意的瞅著,小倌一身嫁衣的模樣。
紅蓋頭下的小倌,心裡歡喜的,與沈愛卿夫妻對拜。
沈愛卿在很久後,才恍然發現,她那個時候不是演戲,而是真的對小倌,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獵物獵的太多,狩獵者都快忘了,自己是有心的。
王爺府的人,與長公主,還有其他大臣,都來參加沈丞相孫子的婚禮。
沈丞相看著夫妻對拜的倆人,心裡又氣又心疼沈愛卿。
他氣沈愛卿這個孫女為了復仇,就要騙小倌,心裡卻又心疼,他家孫女年紀輕輕,就被復仇蒙蔽心和雙眼的模樣。
沈丞相內心複雜的瞅著沈愛卿側臉,他想:都是他的錯,不然他的孫女,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
小奶包被千冥抱的高高的,一雙似琉璃亮晶晶的杏眼,盯著沈愛卿對面的小倌。
下一秒,小奶包眼裡的光漸漸沉下。
沈愛卿的妻子,為何會讓她感覺,有一些厭惡的熟悉,是她想太多了,還是她沒有感覺錯誤?
小倌身上,那屬於某個主神的精魄,正在與小倌靈魂融合。
待成婚的表面形式走完,小倌就被送到洞房,等候沈愛卿的合歡禮。
大婚之日,沈愛卿並沒有像外界所言,寵愛小倌,若當真寵愛,又怎麽會不來小倌房間。
小倌滿腔歡喜的等沈愛卿,那邊伺候的丫鬟,出聲:“夫人,我有畫本子,你可以提前學習下。”
小倌聲音被沈愛卿的藥改變成女子聲音,他聽到丫鬟的話,他耳尖微紅,有些害羞:“不用了,這些,我都學過。”從小在青樓長大的他,經驗豐富的很,不需要特意再學,而且他家大人說過,不管他什麽模樣,她都會愛他。
丫鬟聽小倌女子的嗓音,她怔了怔。
沈愛卿裝醉酒離開宴席,下一刻,沈愛卿眸光清醒的,走入另一間房。
那房裡的人,正在看書,陡然一轉頭,發現沈愛卿推門的樣子,她眼神淡漠:“怎麽這麽早?”莫非是沈愛卿身子不好?
沈愛卿轉身坐下,盯著千二涼雙眸,道:“我沒去洞房,我已經用過了,就不想再碰了。”
千二涼無語:“你不想碰,那你還娶他。”
沈愛卿輕笑:“我想碰的人,需要娶嗎,我娶他,是為了身份。”
千二涼放下書,她皺著眉:“你後院那些男子,不怕被他發現?”若曉得,自己並不是沈愛卿唯一的人,那小倌,怕是不會願意,幫助沈愛卿。
沈愛卿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笑容依舊不變:“怕什麽,就算他有一天發現,也不會不幫我,他啊,是個笨蛋,愛慘了我。”她並未真正付出什麽代價,不過就是布陷阱,多掏些銀兩和付出一些演技罷了,就這麽簡簡單單的欺騙,小倌都會愛極了她,她又何必對這廉價的小東西,浪費感情呢。
千二涼:“沈大人,你真是渣。”前前後後,總共渣二個男子,一個女子,哪一個對沈愛卿,不是掏心掏肺,結果除現在的小倌以外,那三個人皆是死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