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就更加好奇了,玫玫不在街上那會去哪。她在這裡也就隻認識紅娘館跟沈府吧。
可是跟沈府發生這麽大矛盾,應該是不會去沈府的吧。
晚晚心裡頭猜測著,也不確定,只是在雙目四處掃視之後發現毫無目標時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晚晚雙手叉腰急的滿地亂轉,蕭瑾喻則是陪在一旁寬慰,叫她別著急,滿滿找尋。說不定她只是回家了呢?
說到回家,才想起來自打玫玫來了紅娘館之後就沒問起過她家是哪個村子的。
翠田縣雖小但是村子也有不少的,玫玫還不知道是姓什麽就更加不知道去哪家村子裡找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肯定不是金家村的人。
哎,真是麻煩,這麽大晚上的到哪裡去了嘛。難怪人家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動不動就玩失蹤換誰心裡頭也承受不了啊。
晚晚著急的四下張望,眉頭緊鎖,心裡頭也是心煩意亂抱怨玫玫的不告而別害的他們擔心。
該怎麽辦呢,怎麽辦呢,誰最有可能知道玫玫的下落?
沈書才?有可能,畢竟玫玫對他好像暗生情愫,說不定會私底下與沈書才說起些什麽。
現在也只能找沈書才了,除了他。晚晚實在想不到別的什麽人可能知道玫玫下落了。看來還得再去一趟沈府。
“別找了,去沈府,或許沈書才知道她的下落。”晚晚只會了一聲還在到處尋找玫玫下落的蕭瑾喻。蕭瑾喻點點頭跟著去了。
晚晚跟蕭瑾喻急匆匆前往沈府,管家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對於他們的到來,管家感覺頭皮發麻,畢竟這個晚晚也是個難纏的,如今見她來的時候腳步急匆混亂,眉頭緊蹙臉色難看就知道一定是來者不善。
管家才不願意招惹是非,所以遠遠看著他們過來,就慌裡慌張的跑到大堂內通知他們家老爺。
剛通知完,晚晚跟蕭瑾喻就已經進了沈府。沈老板跟管家急匆匆出來迎接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前院。
沈老板趕緊笑臉相迎,上來招呼,“金媒婆,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乾?”
晚晚見沈老板彬彬有禮,自己就算再怎麽慌裡慌張也得把禮數做足了,不敢亂來。
晚晚也是微微一笑,點頭作揖,“實不相瞞,我紅娘館的夥計玫玫不見了。在此之前她好像對令大公子沈書才暗生情愫,所以特來問問沈公子是否知道玫玫的去向以及有關她的其他事情。”
“他在後院,您自己去找吧。”沈老板一聽沒什麽大事,就放心了,生怕晚晚又是來鬧事的,這個就不好收場了。
既然是來找人,也就松了口氣,沈老板暗中慶幸,順手一指後院,讓晚晚自己去找。
晚晚倒也不介意,反正他們都這麽熟悉了,這幾個月。哦,不,現在是冬季了,算起來,應該是這半年出入沈府頻繁了就跟自己家一樣,沒什麽好客氣的。
晚晚直接道了謝,提起裙角帶著蕭瑾喻快步往後院子裡走。
後院亭子裡,果然看見了沈書才一個人對月舞文弄墨,身邊還放著一壇酒。
一邊喝酒,一邊舞文弄墨,月色正皎潔,亭子上頭藤蔓蔓延做呼應,形成美好的月色美景,再加上亭內才子飲酒作詩,美好的一副清閑月下賦詩圖就躍然於眼前。
晚晚看著那個認真專注的背影,一點點往他靠近,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淡笑,看樣子這個沈書才應該是不知道玫玫不見了的消息,玫玫應該是沒有來找他的。
否則他也不會有這種閑心情在這裡飲酒賦詩。 “啪,啪,啪!”緩而有力的三擊掌在沈書才背後響起,聽到擊掌聲之後他才意識到有人來了。回頭一看,竟然是晚晚跟蕭瑾喻。
雖然沈書才看到晚晚的時候眼神有些驚慌失措,表情也有些扭曲,嘴角更是微微的抽搐。
但他很快就掩蓋過去,借著天色已晚,且自己呆的亭子上頭爬滿藤蔓正好形成陰暗區遮擋了那些表情,所以沒人發現。
沈書才很快的收回那些情緒,擠出笑容輕笑了幾聲,迎上去表示歡迎,“晚晚姑娘,蕭公子你們怎麽來了?”
蕭瑾喻知道這個晚晚對沈書才有意思,所以故意走上前一步擋在晚晚與沈書才中間,代替晚晚回答沈書才,
“是這樣的,玫玫不見了。我們想到她可能是來了沈家,所以過來找找。請問沈公子可是見到玫玫姑娘來?”
沈書才想了想,腦海中將沈家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掃了個遍,確定沒有玫玫的身影才點點頭回答,“是啊。她自從從沈家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怎麽了,她不見了嗎?”
“對呀,今天晚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回到紅娘館來。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大晚上的這丫頭去了何處。對了,你知道她家在哪裡嗎?”
晚晚從蕭瑾喻一側冒出頭,與沈書才交談。
蕭瑾喻當即一個挪步,又一次擋住了晚晚投向沈書才的視線。
出於禮貌沈書才應該看著晚晚回答才是,可是一抬頭看不見晚晚,反而滿視線都是蕭瑾喻的身影。
他想挪步躲開蕭瑾喻,蕭瑾喻就跟著挪步,而且蕭瑾喻雙手環胸,看著沈書才的眼神帶著冷厲跟憤怒,不禁叫沈書才大吃一驚,望而卻步。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沈書才懶得挪步了,就對著蕭瑾喻說吧,“不知道的。她跟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也極少的提到家裡頭。我只知道她有一個病重的母親,但是不知道在哪裡。要不這樣吧,我讓沈府的家丁跟著你們一塊尋找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謝謝沈公子。”晚晚望著蕭瑾喻的背對沈書才做答謝,嘴角高興的翹著弧度,臉上大寫了羞意,雙眸直勾勾的打量著這寬闊厚實的背,心裡頭害羞死了。
她知道蕭瑾喻就是吃醋了所以才不停的要擋住自己。
不過晚晚高興啊,第一次感覺到被人在乎的感覺,怎能不高興,所以毫無慍色。
答謝的聲音都聽上去格外的甜美清脆如黃鸝啼叫。
只是這些蕭瑾喻不知道,他以為身後的丫頭是因為與沈書才的對話,讓她高興,所以才會說出這般溫柔似水的話,要知道這丫頭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就是張牙舞爪粗聲粗氣的,憑什麽跟沈書才說話就那樣輕聲細語的。
蕭瑾喻表示不滿,尤其是自己都遮擋了他們的視線,她竟然還能這樣,當自己不存在嗎!
蕭瑾喻臉色陰沉,眉頭緊鎖,瞪大了的眸子暗藏著怒火。
不行,此時此刻一定要做些什麽,否則怎消心頭之怒。
蕭瑾喻一把側頭斜視,目光定在了遠處亭子裡石桌上平鋪著的筆墨紙硯,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沈書才在寫些什麽東西。
蕭瑾喻看到了這些東西就跟看到了新希望一樣,忽然嘴角斜上翹,目光放光,臉上難掩陰險的表情,一把推開沈書才從他身邊走過,徑直到了亭子裡。
順手拿起一張墨跡還未乾的紙,看了看。
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一首詩,一讀便知是情詩。
只是詩句裡所形容的女子是個出身平凡長相普通的人,看起來好像不是說晚晚呀。
晚晚聲名遠播長相也是眉清目秀的,根本不是。而且沈書才對晚晚的態度就知道根本不喜歡晚晚,所以更加不可能是寫給晚晚的。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他寫給別的心儀姑娘。 哈哈,他原來有心上人,如此說來晚晚就一定會死心了,自己就有希望了。哈哈。
蕭瑾喻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這張紙,心裡頭像是住著一個會跳舞的小夥子一樣,一直跳的小心臟上上下下異常興奮。
那種興奮的感覺隨著沸騰的血液四處流淌,刺激的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在扭動,尤其是臉上那原本應該嚴肅的小眉毛更是一會上一會下的,一對皓眸光芒萬丈,興奮的笑容由內而外的蕩漾開來,如同盛開的桃花給這個男人也添了幾分魅惑天下的味道。
晚晚看的吃驚,這個蕭瑾喻到底是看見了什麽為何是如此表情,不過這種表情為什麽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感覺,讓她只是隨意一撇卻再也無法逃離,就像是黏住了一樣。
晚晚也很好奇他到底是看見了什麽,就走過去搶過蕭瑾喻手裡拿著的沈書才所寫的看了看,也發現了不對勁。
原來這個沈書才有心上人,只是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麽一直不肯說出來?
晚晚忽然眉頭緊鎖,緊繃著臉,眼珠轉悠轉悠思索起來,整個人都呈現著嚴肅不苟言笑的樣子。
這點讓蕭瑾喻很不安,她該不會是看到沈書才另有心上人所以傷心了才會這個樣子吧? 那自己呢,自己算什麽!
蕭瑾喻忽然想到自己剛才對她的表白還不見晚晚回應呢,她不回應是什麽意思,難道不喜歡自己?
好像是這樣的吧,她一定是還喜歡著沈書才。從她看到這份情詩的樣子,以及方才與沈書才對話時候那輕聲細語的異常舉止好像都在說明這一點!
蕭瑾喻忽然也繃起臉,雙眸眯成一條縫,裡頭心事重重。
如果說晚晚還喜歡著沈書才的話,那自己的表白不是白費了嗎,這也就算了可是面子怎麽辦。
太沒面子了吧,蕭瑾喻感覺很丟人,從未有過的丟人的感覺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