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說你把廚房怎麽了?你是對她拋媚眼了還是對她非禮了,怎麽就把廚房變成了這個樣子!”晚晚雙手環胸,看著蕭瑾喻的模樣就想笑。
“你剛才說什麽?”蕭瑾喻一邊彎腰低頭擦拭髒髒的臉蛋,一邊還要回應晚晚的話。
晚晚笑著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我說你把廚房怎麽了?你是對她拋媚眼了還是對她非禮了,怎麽就把廚房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不是這句。是上面一句。”蕭瑾喻又認真又執著的揪著晚晚說的話。
這一問把晚晚問糊塗了,也不敢亂開玩笑了。看他如此執著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晚晚想破腦袋仔細回想上一句說的是什麽,心裡頭又盤算著是不是真的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說的他不高興了呢?
想起來了,剛才那句話是什麽了。是“小傻瓜你做好了沒有?”。
可是天地良心,這句話絕對沒有罵他的意思,只是當時自己喃喃自語覺著他那樣子傻傻的挺可愛的,結果就脫口而出了。
現在該不會是因為這句話跟自己急眼吧?晚晚想不到蕭瑾喻心裡到底在想什麽,只是弱弱的把剛才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小傻瓜你做好了沒有?’怎麽了,這句話有問題嗎?”
噗嗤,蕭瑾喻自己聽聞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笑得前仰後翻,“哈哈,沒有,沒有問題。只是挺好聽的,我可從來沒聽你這樣叫過我。現在聽起來感覺挺好聽,心裡頭甜,也不枉費我用生命給你做一頓除夕晚餐,值了!”
哈哈,原來如此,晚晚被他這麽一說也害羞的低著頭,臉紅耳赤,嘴裡一個勁的說著,“討厭討厭。”
這番話又聽的蕭瑾喻心裡癢癢,忍不住想要上去抱住她,可一伸手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髒,還是不要抱了,畢竟晚晚今天穿的這麽美這麽乾淨,弄髒了可不好。
所以伸出手,蕭瑾喻又在半空中劃了一圈,撓撓頭皮放下了。
晚晚被他這誠實的尷尬模樣逗笑了,心裡頭又歡喜又心疼,不過是想抱一抱,還能怎了,不給他抱,自己心裡頭還有些愧疚了。
晚晚自己走上去,緊緊的抱著蕭瑾喻,蕭瑾喻這才開心的回抱住她。
也是緊緊的,想要把她擁入骨子裡去。
緩緩的,才開口說起心裡話,“真是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會對你癡心付出。”
“嗯?這話怎麽這麽別扭呢?難道你愛上我很後悔嗎?別忘了我可是你師父,你愛上我,我還覺得是高攀了呢!”晚晚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欲站直了身體好好跟他理論一番。
但蕭瑾喻一直都是緊緊的抱著晚晚根本不容許她離開自己半步,所以晚晚只能艱難的反駁,身子卻被死死的禁錮在他的懷抱裡。
蕭瑾喻忽然變得小孩子起來,撅著嘴,撒嬌道,“我才不允許你離開我半步呢。雖然你又粗魯又刁蠻又不講道理。可你性子直恩怨分明,我喜歡。最主要是我喜歡,只要我喜歡,就好。”
這話說得,聽得晚晚又開心又幸福的,從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說這樣可愛又直白的話。
這樣的場景夢寐以求了好久好久,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晚晚開心的就像個小女孩,低著頭埋在他的胸膛裡,嬌羞欲滴的錘打他的肩膀,“哎呀,羞死人啦。”
“哈哈,你不喜歡嗎,我看你明明很喜歡嘛!”蕭瑾喻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也很少見晚晚在自己面前嬌羞欲滴的樣子,今日見到了,看的心裡頭癢癢,要是不抓住機會好好逗逗,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呢。
咦,如此美好時刻是不是得添一個吻啊?總覺著這個吻有錦上添花的功效,蕭瑾喻忍不住俯身而下,想給她輕輕一吻。
誰知道晚晚忽然轉了臉色,很不客氣的抬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蕭瑾喻深情款款落吻而下竟然吻在晚晚的手上。
濃濃的挫敗感叫他怒不可遏,“金晚晚,你能不能不要破壞這麽美好的時刻,你說你這樣欺負一顆純真善良的心合適嗎,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蕭瑾喻說的委屈滿滿,連晚晚聽了都忍不住心疼,是不是自己太壞了。
不過,貌似,佔便宜的是他好不好,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奇怪的罪惡感,太不對勁了吧。
哎,不管了不管了,晚晚輕咳了幾聲,回道,“哎呀,別管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把飯菜做了吧。都是花的真金白銀給買的,不做了吃掉太浪費了。你可不知道除夕團圓夜正是瘋狂物價狂漲時,說多了都是淚啊。走吧,我幫你一起。”
“哦,好吧!”蕭瑾喻還沉浸在剛才的小心動當中,誰知道晚晚出戲這麽快,還在回味的他只能意猶未盡依依不舍得斷了念頭,繼續回後廚忙碌。
看他進去,晚晚才忍不住偷笑起來,紅著臉,目光斜上視也在偷偷回味剛才的畫面。
的確很美好,很叫人砰砰心跳,只不過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很害羞的。
大白天的玩親親總感覺有無數雙眼睛吃瓜群眾的眼睛在盯著自己。
所以她就不由自主的害羞的想要扯開話題。
話說這個後廚真是煙霧騰騰,晚晚剛進去就被嗆得直咳嗽,眼淚也被熏了出來。
晚晚一進去,趕緊開窗通風,幸好今日無風,不用怕風反吹過來,煙從煙囪裡倒灌進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之後晚晚就叫蕭瑾喻去切菜洗菜,燒火炒菜這種事還是交給她來乾吧。
雖然晚晚燒菜不怎滴,不過也能燒熟,至少熟了沾點醬還是能吃的,別浪費了自己花銀子買來的菜。
要是讓蕭瑾喻燒就不知道了……
“這是個什麽鬼?你把煤炭放碗裡幹嘛,要吃啊?”晚晚正忙活著洗鍋下油,誰知道一抬頭竟然看見灶台上放著一碗黑不溜秋的東西,這應該就是蕭瑾喻鼓搗了半天弄出來的玩意吧。
只可惜晚晚真的看不清它的真實身份啊。
晚晚故意端著那碗黑東西,一本正經又無辜單純的問,問的蕭瑾喻臉色難看嘴角抽搐,一種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這,這哪裡是煤炭了,分明就是大餅好不好!你不是買了麵粉嘛,正好玫玫那烙餅的模具也在,我就想露一手。再說了,誰說看不清它的模樣,那是你看反了。翻過來看就清楚了。”
蕭瑾喻振振有詞的為自己辯解,隨後拿起筷子把碗裡的黑大餅翻過來一個面,那個面也有些焦糊,只是比剛才那一面好些,勉強看得出模具烙下的模樣。
看他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辯解的樣子,還真是又可愛又叫人哭笑不得。
晚晚已經不想說什麽了,真擔心自己要再糾結下去,他會不會跟自己好好掰扯掰扯。
晚晚可不想再笑了,已經笑了一早上了笑得肚子都疼了。
只要一想到他一本正經的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請掩蓋自己的不足,晚晚就感覺蕭瑾喻異常的可愛,就跟小孩子一樣。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這盤大餅你想吃就吃不吃拉倒。趕緊洗菜吧,本姑奶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吃的,讓你開開眼!”
“你會做還讓我做,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蕭瑾喻轉過身喃喃自語道。
這話很輕細,聽不見說什麽,不過晚晚很肯定他在說什麽,難道是有什麽事還要跟自己說的嗎,晚晚下意識的問了問,“你說什麽?”
蕭瑾喻趕緊堆起笑臉,掩蓋過去,“沒,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如何切才能把菜切的很漂亮。僅此而已。呵呵。”
“隨你唄,只要能吃就好。反正就我們兩個人吃,切的好不好看無所謂。”晚晚忙活著生火,火旺了就熬油。
終於等到油熬熱了,下菜,炒菜。
這一步步做的那都是相當的有條不紊,看上去真的很厲害的樣子,連蕭瑾喻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的晚晚還會燒菜。
正尋思著這輩子可能有福了,為此竊喜的時候,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晚晚開始慌亂了,這個菜是濕的,倒到油鍋裡開始劈裡啪啦的跳。
熬的熱熱的油漬飛濺到身上很疼,晚晚開始四處躲閃。如此一來菜就沒辦法炒了,也燒焦了。
所以一碗菜端上來也是跟蕭瑾喻的一樣的黑。 蕭瑾喻看著那盆黑漆漆的東西,終於到了自己反擊的機會,嘴下也是相當的不留情啊,
“哈哈哈,你這也好不到哪去。我的大餅翻一遍還能看得出模樣。你這些倒是炒的色澤勻稱,不管翻哪面看都是黑的一塊炭。” 蕭瑾喻得意不已,看晚晚做的這些菜,忽然發現自己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哈哈。
晚晚一記白眼沒好氣的甩過去,“廢話少說!還要不要吃飯了!要吃,就趕緊收拾收拾,去外頭吃!今晚我請客,請你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