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一切都是鄉親們所支持的,所以都支持了,還管平日的習俗幹什麽,今日一切都聽晚晚安排。
晚晚是媒婆,她所說的就都是按著習俗來的。
鄉親們當即就樂意,讓陳桂皮與三叔一起來敬酒,同時好熱鬧的鄉親們還故意灌酒。
婦人們看著這一對老新人在一起,羨慕的不得了,各個看他們的眼神都是冒著光,心裡癢。
吃菜閑聊至於,他們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很多女子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晚晚跟蕭瑾喻雖然跟著新人坐在一桌上,可是隔壁那幾桌說話那麽響亮不想聽到都難啊。
不少女人羨慕啊,羨慕這個陳桂皮都是老寡婦一個了,要姿色沒姿色卻老來嫁的如此風光。
不僅婚禮習俗與眾不同,而且婚禮上連換兩套喜服,還有全村人跟著張羅。
那可是多大的榮耀啊,最重要的是還有金晚晚這個了不得的媒婆做媒,那簡直就是風光到了極點。
早知道晚晚會變成如此鼎鼎有名的大媒婆,當初成親的時候就應該找她做媒,也讓自己面子上貼貼金。
其他女人笑著,說那個時候晚晚還只是個小不點呢。
難不成要小孩子給她當媒婆嘛,那不成了過家家了。
哈哈,這話說出來全都笑了。但是嘲笑她的女人們又老實交代,其實自己心裡頭也很喜歡晚晚能來給自己當媒婆。
瞧她辦的婚禮多麽特別多麽隆重,多少羨煞旁人。哎,只可惜自己年長了她二十歲,哎。不過可以等日後孩子們長大了讓晚晚過來說媒。
這話一出,其他女人們都響到了這一點,當場在別人的婚禮上,把自己孩子的婚事都托付給了晚晚。
為此晚晚身邊圍滿了人,直接把一旁坐著的蕭瑾喻給擠掉了。
這也就罷了,晚晚還被他們圍的困在了凳子上,是起不來坐不了,非常的難受。
同桌上吃菜的新娘子和新郎官則是眉開眼笑,笑聲裡布滿了幸福的味道。
陳桂皮含情脈脈的望著三叔,三叔嬌羞欲地的揉搓著雙手,兩根手指偷偷的爬上她的手,抓住那粗糙的老手之後才敢整隻手放上去,握住,緊緊的放在手裡。
晚晚被圍得都快呼吸困難了,感覺眼前暈暈乎乎的,盡管如此還要擠出笑容應對他們的熱情。
這也是一種負擔啊。 幸好蕭瑾喻還算有些良心,直接擠進人群裡死死拽著晚晚的手把她拖出去,帶著她趕緊逃離這裡。
這些厚臉皮的女人們才不管離席會不會不禮貌呢,盯緊了面前在逃的晚晚,直接朝著他狂奔。
各家的男人們都還坐著吃人家的喜酒,看著自家娘們全都沒命似的追晚晚,各個嘴角抽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非常尷尬。
可是仔細一想也不是只有自家娘們是這樣的,好些別家娘們也瘋狂啊。
抬頭看看自己身邊的老爺們那張扭曲的苦瓜臉,就忍不住笑。
最後所有男人都哄堂大笑,搖頭直歎,“哎——這就是女人啊。”
“老娘們,你可要加油啊!”其中一位男人,站起身忍不住為自己的女人加油。
其他老爺們也為自己的女人加油,但是男人嘛臉皮薄,又不愛攪和這種事。
喊了幾聲之後又坐下,大家喝酒閑聊。
於是乎,整個金家村,男人跟男人喝酒閑聊,女人們則是瘋狂的玩起追逐晚晚的遊戲。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蕭瑾喻抓著晚晚的手猛地往自己身上一用力,晚晚整個人如同滾春卷一樣滾到蕭瑾喻懷中。
蕭瑾喻環住她的腰,大手穩穩的扣住,然後輕點腳尖整個人身輕如燕飛在半空中,飛離人群,離開金家村。
這一系列動作來的非常快,晚晚只是感覺到身體好像不聽自己的使喚,直接到了蕭瑾喻身邊。
而後就飛起來了,風在耳邊吹響,凌亂的發誓遮擋了眼睛迷離了視線。
抬頭望著那張精致且器宇軒昂的臉。尤其是不言不語卻能救自己於危難的身影,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
小臉頰也變得滾蛋滾蛋,紅粉菲菲之下,眼眸子開始凌亂不知所措。
晚晚不想叫蕭瑾喻看見自己窘迫的樣子,只能別過頭不去看。
只是這一別頭,目光看見身下的房屋道路的,才發現他們居然在這麽高的地方。然後恐高的感覺迫使心狂跳不止,各種恐懼襲擊全身,晚晚開始尖叫亂動。
“啊——好高,好可怕呀!”
晚晚的恐高症又犯了,嚇得頭暈眼花,腳底發軟,臉色慘白不說,更帶著要嘔吐的意思。
蕭瑾喻一看她這麽害怕,趕緊抱住她,按著她的頭往自己的懷裡靠,並且大聲指揮,“看著我,不要看下面!”
晚晚的臉龐被冷不丁的與他的軟軟的胸貼在了一起,雖然小是小了點,但是感覺真的很不錯。
忽然明白為什麽男人這麽喜歡往女孩子的胸部看了,因為那裡真的很軟呀。
哈哈,晚晚有些小竊喜,心裡頭還有點小猥瑣。
而這個時候,鼻子裡又隱隱的嗅到一股淡淡的體香,很親切又熟悉的味道。
這種感覺叫她砰然心跳,晚晚感覺臉上漲的通紅,耳朵嗡嗡作響。
抬頭看著她的眸子也忽然有點眼花了。 都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虛幻,如果是虛幻真希望永遠這樣下去,挺好的。
晚晚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邪笑,臉上蕩漾著花癡般的傻笑,鼻子裡頭還流著鼻血。
這一點晚晚還不知道,她一直沉浸在陶醉當中。 直到,蕭瑾喻帶著她到了一塊空地上,然後放下她的時候,她還暈頭轉向魂不守舍。
後來因為一個踉蹌沒站穩摔疼了屁股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直到自己窘迫之後,又紅了臉,低下頭,目光散亂的望著地面,腳步不自覺往後退,想與蕭瑾喻保持安全距離。
蕭瑾喻倒是發現她這異樣的舉動,但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妥,只是無意看見她鼻孔中的兩行鼻血,想過去幫她擦掉。
但是剛往前跨了一步子,晚晚就後退三步。還是那樣低著頭,窘迫的往後退,瑟縮著身子,看起來好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鳥,很害怕自己的樣子。
這倒是叫蕭瑾喻感覺到稀奇了,嘴角上鉤忍不住想笑,尋思著見慣了張牙舞爪的金晚晚之後倒是沒見過這樣子的她,現在的她看上去叫人心生憐憫,很想一把抱住牢牢的保護起來。
但是蕭瑾喻知道,上一次自己抱了她之後她就大吵大鬧,所以這一次他還是決定不去這樣做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和好的,還是不要這樣了。
蕭瑾喻走過去,遞了快手帕上去。晚晚這才抬起頭,眨巴著迷茫的眸子,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小臉蛋依舊是滾燙滾燙的,看著他的眼神一掃而過,不敢做過多的停留。
蕭瑾喻把手絹又往前遞了遞,晚晚沒有反應。
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相當的木訥和呆笨,一點都沒有平日裡的機靈,不知道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恐高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蕭瑾喻見晚晚始終不知道要拿手絹擦一擦鼻血,就隻好自己親自動手了。
蕭瑾喻滿滿靠近晚晚,晚晚就往後退,未免這樣一進一退沒完沒了,直接一把大手環住她的腰,霸道的往自己懷裡靠。
晚晚感覺腦子一片空白都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加之對方用力過猛,整個人都往前衝,直接身體貼著他的身體。
撞擊的小胸部跟他的胸膛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波動刺激了他的感覺。
蕭瑾喻忍不住勾唇邪笑,痞氣的低頭看向晚晚,“哈哈,看不出來你還有些真材實料。”
晚晚被說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低著頭一個勁的掙扎著,想要從他的禁錮中逃脫。
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在蕭瑾喻寬大的懷抱裡就像是可憐的小兔子掙脫牢籠一樣困難。
根本掙脫不了,反而這可憐又可愛的舉動,萌生了蕭瑾喻心裡頭想要疼愛她的念頭。
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對這麽一個張牙舞爪的姑娘心生好感,本想重重的給她擦鼻血,結果手絹觸碰到她的鼻孔的時候,力道非常的溫柔又小心翼翼。
擦拭乾淨了又把手絹攤開故意給晚晚看那一道道鮮明的紅色。
晚晚一看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居然還是當著蕭瑾喻的面對他流鼻血!
晚晚當即大驚,驚慌失措更加拚了命的掙脫蕭瑾喻的懷抱。
被她這粉拳打的酥酥麻麻心裡頭也癢癢極了,忍不住心生玩味,故意抱得緊緊不讓她逃脫,看她有什麽本事自己逃離。
晚晚情急之下,一腳狠狠踩了蕭瑾喻的腳,然後趁著蕭瑾喻疼的嗷嗷亂叫的時候,推開他快速跑遠了。
“你,你這個女人……”蕭瑾喻趕緊彎腰撫摸自己的腳,嘴裡故意氣鼓鼓的教訓著。
可是一抬頭髮現這個女人落荒而逃了,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就忍不住撲哧大笑了。
雖然自己被踩了一腳,但是這一腳之痛能夠看到晚晚如此嬌羞的模樣,也算是值得了。
哈哈,蕭瑾喻忍不住望著遠去的背影開懷大笑,眼眸裡都是對她的寵愛,臉上也是難得一見的澄澈趕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白梨花綻放在這個翩翩公子的臉上,將其襯托的出塵脫俗又帶著一些親切之感。
只可惜這一幕,遠去的晚晚是看不到的。現在的晚晚正趁著月深人靜,村子裡酒宴漸漸散去之後,躡手躡腳的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