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丈夫，保護妻子是責任。”李福說得極為流暢，從面部可以看得出是真情表露。

  　“可那些年輕人的父母還在那片天空下，難道他們沒有責任嗎？”許凡再逼問，同時再拔一顆煙遞給李福。

  　“他們有責任，但人不是相同的，正如你我一樣，身份首先就是不對等的，因此不同的選擇情有可原。”李福接過許凡的香煙，接著用嘴邊的煙頭把點燃接過的香煙。

  　“不同的選擇情有可原，嗯，很完美的答覆，那我們就用事實說話吧。”許凡笑著將香煙收了起來，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片口香糖放在嘴裡。高考的時候老師說嚼口香糖可以緩解壓力，可當時的壓力太大了，別說是嚼口香糖，嚼牛皮都有壓力，但現在覺得，嚼口香糖確實有緩解壓力的功效。

  　十幾分鍾，馬醫生面容憔悴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顫抖的身體讓許凡看不去他比小芳的病情更加嚴重。

  　“馬醫生，病人是什麽情況，怎麽治療？”許凡讓司機將一件羽絨服披到馬醫生身上，省的他冷熱不合再感冒傳染給其他病人。

  　“病人，病人的情況很不好。”馬醫生下意識地瞥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李福，明顯是在忌憚些事情。

  　“怎麽個不好法？”許凡拍拍馬醫生的肩膀，離他站得更近，給與他信任與安全感。

  　“她，她的病，”馬醫生支支吾吾了半天仍舊沒說出個所以然，總是悄悄地看李福，似乎他的話一說出去就有生命危險。

  　“嫂子自己在房間裡也提心吊膽的，你不行的話先進房間裡安撫安撫她吧。”許凡呼地一下子站到馬醫生和李福的身邊，將李福和馬醫生隔開，司機也是個看人的老手，就在許凡站穩的同時，蹭地與許凡站在同一水平線。

  　看著馬醫生顫抖的臂膀，李福假笑著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麽，包括那個與他生活了多年的結發妻子。

  　啪嗒，門被從裡面關上，許凡讓司機站在門口，他護著馬醫生兩人回到了車裡。

  　“馬醫生，現在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有什麽情況你可以說了。”許凡將礦泉水遞給瑟瑟發抖的馬醫生，不出所料的話，這是馬醫生這輩子最難忘的出診了！

  　馬醫生顫抖著接過許凡遞過的礦泉水，緩了足夠五分鍾才說出幾個令許凡都為之吃驚的話——“她沒病，是被人下毒了。”

  　馬醫生說完之後雙手握著款泉水，兩隻眼睛像針孔攝像頭似的看著許凡。其實小芳的情況他用五分鍾就能夠確診，但實在太過震撼，加之又是許凡認識的人，因此他重複了好幾次，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到馬醫生的診斷結果，許凡只是微微皺眉，昨天夜裡他就有小芳喝的是毒藥的想法，今天得到認證，雖然驚訝但也能接受。

  　“知道是什麽毒嗎？”許凡繼續問道，昨夜已經知曉是郎中配得藥，那麽找到人不算是難事，現在重要的是小芳到底是中的什麽毒，毒性發作到哪一步，不然就算找到郎中也沒有用了。

  　“毒很普通，只是一味廉價的中藥，短時期內服用沒什麽，如果再配上些其它藥材，甚至有美容養顏的功效，可她服用的時間太長了，而且是和其他藥混合的，所以，治療的難度很大。”馬醫生說到最後也是連連搖頭，他的醫術水平想要治療好小芳無疑於癡人說夢。

  　“那你們院長呢？”許凡繼續問道，小芳是個普通人，可她又是個很不普通的人，尤其是對李福和許凡而言。

  　“我們院長也，而且那個婦女的身體狀況已經”馬醫生把話說得很明白，他們的院長是比他的醫術高，可他們不是神，小芳已是“入毒三分”了！

  　“如果把給我做手術的專家請來有沒有五成把握？”許凡忽然想起給自己做手術的醫生，他們的醫術肯定是超過馬醫生和院長的，不然葉爽會把他們請來。

  　“他們的醫術是高，如果他們出手最起碼有三成把握，但是讓他們出手”馬醫生提到那些人尷尬起來，許凡的病治好之後，許凡是沒事了，可電話號碼是從他手裡傳出去的，為此他沒少受那些專家的惡批，尤其是那位李姓專家，都有種要把他活剝生吞的感覺。

  　“行，只要有把握，就有為之努力的必要，這件事就麻煩你了。”許凡把這個重任交給馬醫生，他知道這樣做無異於把皮球踢給馬醫生，是不道德的行為，可他只是少數人所知道的葉爽的弟弟，想要依靠這個身份來安排所有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看著許凡笑眯眯的模樣，馬醫生面帶苦笑，心卻像是吃了粘上了黃蓮糕。這是莫大機遇與挑戰，我老馬要是做成了，那我未來或許能有個院長當當；可若是辦不成，那我就成了院裡的罪人！
  　許凡也不急於馬醫生不假思索的回復，畢竟這關乎馬醫生的未來！三十秒過後，馬醫生重重地點點頭，人無非是在舍與得中徘徊，就讓我老馬也舍得他一回。

  　得到馬醫生肯定的回復，許凡吩咐他些事情後便下了車，李福和小芳還在房間裡，他們還在等著這次問診的結果。

  　許凡輕敲幾次門後走了進去，小芳盤著腿坐在炕角，頭髮有些雜亂，看上去比昨夜更加憔悴，李福站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熬過的藥渣。

  　“嫂子，你的病沒有什麽大礙，就是平日裡勞累過度，我找了幾個醫生，過幾天就能來，你這些天就不要再喝郎中配的藥了。”許凡不客氣地從炕上的碗裡拿起一個橘子吃，就像是和自己的親人說話一樣。

  　“我真的沒事？”小芳聲音虛弱地疑惑發問，許凡不拘謹的動作和表現讓她對許凡說話排除了很大顧慮。

  　“嫂子還不相信我說得話，李哥，你告訴嫂子，醫生告訴你的診斷結果是什麽！”許凡笑著又拿起個橘子吃，早晨沒吃飯，現在這橘子的味道是很不錯呀！

  　“嗯，小兄弟沒說假話，醫生說你就是太累了，等新醫生來了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李福無神的雙目看向小芳的瞬間變得有神，且充滿疼愛。

  　“哦，那我就先不喝藥了，也不那麽著急乾活了。”看著李福，小芳如小女兒般發出微笑，就像熱戀中的女生向女朋友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