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活,許凡終於把十一道菜全部做齊,不但但黑衣女子被飯菜的香味給吸引,就連一些小動物都跑過來圍在周圍看著許凡。
“這是你會做的全部菜肴嗎?”黑衣女子用雕刻過的木頭夾起一塊兒烤蝦肉放在嘴裡,鮮蝦的甜香混合著淡淡的茶香從口中迸發,口齒都感覺很清新。
“不是,菜的種類有限,等我們回到我生活的地域,我會為你再做上滿滿一大桌,到時候才是我的全部手藝,怎麽樣,味道還可以嗎?”許凡給黑衣女子夾過去一塊兒煮的很軟爛的動物排骨,骨頭與肉已經分開,輕輕一吸,肉就滑到了嘴裡。
“味道非常好,你也吃吧,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黑衣女子夾了一塊兒蝦肉放到許凡嘴邊。
許凡尷尬地笑著把蝦肉吃了進去,讓黑衣女子給他喂飯,他是真的連這樣的夢都沒做過,今天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接下來三天,黑衣女子和許凡在草地探索著新鮮事物,時而奔跑嬉戲,時而悄悄滴抓蝴蝶,時而抓一匹脾氣好點兒的馬,兩人騎著馬看著風景
第四天的上午,黑衣女子說她玩得很開心了,想要回家去看看。許凡自然是無條件的聽從她的意見。
走到鐵族附近的時候,許凡專門靠近看了看,鐵軍的頭顱已經被飛鳥啄食的看不出原來的面貌,輝煌的建築因為沒有人的打理也布上了衰落的蚊帳。
回家對很多人來講都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家裡面承載著愛和心靈,能讓身心疲憊的人感到慰籍,可是越靠近黑衣女子的家,許凡則是越感覺不舒服,是種難以說清楚的感覺。
“你感覺到有不舒服的地方嗎?”許凡向觀察著周圍的黑衣女子問道。
黑衣女子把臉調轉向許凡搖搖頭,“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
許凡說了句那好,你繼續觀賞吧後繼續往前走,黑衣女子是房子的主人,最正常的應該是她先感覺到不正常,既然她都沒感覺,那估計是我多慮了。
黑衣女子調轉頭後的瞬間臉色發白,銀色面具下的額頭變得烏黑,三道一道白線在黑色的映襯下尤為明顯。
走到進黑衣女子家要走的那條河時,許凡犯了難,他陪黑衣女子逛逛轉轉還可以,要破解進入的難題,他真的是沒有辦法。
許凡正愁該怎麽辦的時候,幾個體型健碩,身穿青綠長衫,盤著高高的頭髮,手拿斧頭、錘子,長木板的女子從暗處走到黑衣女子身邊單膝跪地。
黑衣女子隨意揮揮手,幾個女子立刻起身,對著木板劈裡啪啦地敲打起來,接著以極快的速度搭建起一座可容兩人同時通過的簡易木板橋,因為中間需要很大的力量支撐,幾個女子跳到水裡充當人橋。
為了不讓幾人在水裡太長時間,許凡牽著黑衣女子的手小跑過去。
院中的梅花樹上,梅花已經掉落了,地上長著小草的嫩芽,看著他待過的凡居,許凡“猜到了”他路上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在他和黑衣女子離開的時候,腦海中的魔音曾向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的,現在不正是應驗了魔音的話了嗎?
“你看,那個坑是你挖的嗎?”黑衣女子指著院中的土坑向許凡問道。
許凡順著黑衣女子所指看去,正是他首次為黑衣女子做飯挖的那個土坑,坑壁被用多層荷葉遮蓋著,保存的很完整。
“嗯,那是我第一次做飯的時候挖的,沒想到你手下的人很用心。”許凡笑著說道。
“玩了這麽多天,你肯定也很累了,回去休息吧。”許凡指著黑衣女子的房間,黑衣女子聽話地走進房間裡面。
許凡看著黑衣女子把門關上,伸了伸懶腰朝凡居走去,他要搞清楚凡居到底有什麽東西,為什麽腦海中的魔音當初就那麽肯定他肯定會回來。
許凡撩撥掉門頭框上的蛛網走進房間,因為上次修整過,所以這次的破壞就有一定的難度,許凡回想著當初修整的片段,一處一處地改回原狀。
終於改回原狀,許凡卻是實在高興不起來,除了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連丁點的線索都沒找到。
“你在找什麽?”黑衣女子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許凡往亂著房子問道。
許凡微笑著轉身出了房間,“我在找那段魔音給我的提示。”
“魔音?”黑衣女子裝作疑惑,內心詫異武神都已經見過了,難道還不準備放過許凡嗎?
許凡把魔音的事情和魔音告訴他的事情全部告訴黑衣女子,她現在情況不佳,或許她手下的人給出答案也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你的房間裡有出去的機關?”黑衣女子假裝面具松了,把手按在面具眼睛的距離往上提了提。
許凡說他也是猜測,具體是怎麽回事還得再考慮考慮。房間畢竟是黑衣女子的,他不可能因為自己懷疑就把人家房子給拆了!
“好吧,那我回房間,不打擾你找東西了。”黑衣女子說完轉身再向房間走,背影消瘦。走到半路,她又折返回來,神色悲傷的把信封塞到許凡的懷裡。
許凡被黑衣女子整得有些迷糊,他們之間正常溝通容易,但文字不相通啊,寫信不是多此一舉嘛,想著便取出信封要拆開。
黑衣女子連忙按住許凡的手,眼睛躲開許凡的注視,“不要現在拆開,等你覺得真正無路可走,無路可退的時候再拆開它。”
許凡下意識地點頭,在這一刻他有種錯覺,黑衣女子的病好了,但僅僅是閃過一刹那就排除了,他們商量好的,不會對另一方有隱瞞,他不希望懷疑自己的朋友。
“好了,我真的要去休息了,你也休息吧。”黑衣女子轉身跑回房間,房門關上,她再也忍不住,倚著門框坐到地上,解開面具的綁帶,一張驚世容顏露出來。
許凡對著關上的房門揮揮手,不知道為什麽,在黑衣女子關上門的時候,許凡心上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就像是瀕臨爆發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