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凡反應太過迅速，楚可可根本沒反應過來，許凡一巴掌就抓住了楚可可的手。啊！楚可可痛的叫出聲，霎時間眼淚汪汪的。

  許凡愣頭楞腦地還沒反應過來，等他轉過頭，楚可可眼淚都流了下來，但卻未甩開許凡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許凡立馬松開楚可可的手道歉，另一隻手提的東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別說他是在工地受過罪的，就是普通男生給楚可可來上一巴掌都得哭。

  楚可可蹲下身子，把手縮到懷裡低聲地哭，許凡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會連連道歉，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五分鍾左右，楚可可緩慢地站起身坐到長椅，手縮回到了袖子裡，胳膊還是可見輕微的顫抖，臉上掛滿淚痕。

  許凡今天出來恰好沒帶紙巾，不然可以遞給楚可可擦去臉上的淚水，怎麽辦，怎麽辦，許凡像熱鍋上的螞蟻。

  對了，許凡一拍後腦杓，嘩一下把冬衣的拉鏈拉開，把冬衣脫下來內外翻面。

  冬衣裡是短小的絨毛，此時正好用來擦淚，許凡蹲下身把一隻袖子遞給楚可可。

  “你，你可不可以幫我擦一下眼淚，我，我，我現在真的不方便。”楚可可的臉如秋收的紅蘋果。

  我幫楚可可擦？許凡猶豫了，除了她，許凡還沒對任何一個女孩有過過分的舉動，現在給楚可可擦眼淚，那對她……

  “好吧。”許凡抓著袖子輕輕地放在楚可可的臉上，是他自己闖的禍就自己承擔，他未來和她解釋，她肯定可以理解他的。

  即使隔著衣服，許凡都可以感覺到楚可可臉的柔軟，就像糯米團一樣，軟軟的，彈彈的。

  “你，你可以稍微用點力。”楚可可低著頭害羞地對許凡說道，許凡的動作太輕了，輕的連擦去的淚痕都是選擇性的，隻擦去了較深點的。

  “好的。”許凡稍微用力，將頭微垂下來不敢直視楚可可的眼睛。

  其實最多十幾秒鍾的事情，許凡愣是擦了近兩分鍾，幸虧楚可可今天沒化妝，不然妝都弄畫了。

  “好，好了，對不起啊！”許凡站起身來再次給楚可可道歉，若不是他回憶起她，楚可可也不會因此受傷。

  “沒關系，怪我太著急，打擾你思考了。”楚可可站起身來看著許凡，感覺心中多了點東西，多了點她很久都沒有的東西。

  “那我們現在，”許凡本想說送楚可可回公寓，可是轉念一想，楚可可眼眶紅紅的，而且手估計都腫了，她現在回去被某些三八婆看到，不知道會編造什麽東西詆毀她呢！
  “現在什麽？”楚可可有些迷惑，許凡今天說話怎麽老是斷片。

  許凡剛準備開口，校園內響起了洪亮的鈴聲，一分鍾之後公寓就要關門了。

  “我，我們要不出去睡？”許凡指著遠處的音響，他倆現在就算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公寓樓趕也得三分鍾。

  而且鈴聲的響起符合他剛才的想法，因此詢問楚可可。

  “我，我們出去睡？”楚可可眼睜大如銅鈴，恍如發現金銀財寶般驚訝，許凡難道是那種人？可她和他只是“普通”的同學，楚可可輕輕惦著腳尖不知道該怎麽回復。

  “啊！不是，我意思是我們去賓開房，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今天是個機會，不……”許凡最後索性閉嘴三十秒，他發覺自己今天就像犯病了，說話都不正常。

  “我意思是今天也回不去宿舍，一夜咱倆都凍成肉干了，因此我們去賓館住一宿，點兩間房。”許凡終於把心中所想完完整整地表述。

  得虧是碰到楚可可願意聽他解釋，要是碰到個暴脾氣，許凡估計得挨一巴掌被安上個流氓的稱號。

  “啊，好吧。”楚可可拍拍胸脯，她是真被許凡的話有點嚇壞了。

  “可校門都鎖了，我們怎麽出去？”楚可可看向遠處的電閘門，放在平時她也可以翻出去，可是現在她的手像電打似的，又麻又痛。

  “沒事，你踩著我肩膀上去，我翻過去接你。”不久校內保安就要巡邏了，被他們逮住被真的說不清了。

  楚可可點點頭，兩人鬼鬼祟祟地朝校門走。當初許凡對夜裡到校園十分欣賞，高質量的路燈將校園照射的如白晝，現在卻成了他們出去的一大障礙。

  幾經周折，兩人終於接近大門，門衛室的大爺正小雞啄米，楚可可長舒一口氣。

  顧不得忸怩，楚可可輕輕地踩在許凡的肩膀爬上校門，許凡趕緊翻過去把楚可可接了下去。

  冬日的街頭少了往日的繁華，街面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趕路的行人，許凡和楚可可並排而走尋找著賓館。

  行走了約三千米，沿路的賓館比蜂窩都恐怖，連一間空房都沒有，更別提兩間了。

  走了近半個小時，兩人終於找到一家規模不大的賓館，恰好剩兩間房，可當許凡付款的時候，賓館的至尊用戶來當地談合同，於是又只剩下一間房。

  “要麽就在這家？”許凡臉紅到耳根，他前不久就說了些沒譜的話，現在又問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懷好意。

  “嗯，就這家吧。”楚可可說完把臉扭過去。

  賓館的老板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肥胖大叔，許凡拿房卡時被遞給個邪惡的眼神。

  許凡知道賓館肯定不止一間房，但又不適合再盤問，因此斜撇了一眼老板拿著房卡和楚可可上樓梯。

  房間不大，三十平米左右，帶著獨立的衛生間，兩張兩米的床，省得許凡打地鋪了。

  許凡進衛生間打上一盆涼水，然後把濕毛巾敷在楚可可紅腫的手上。

  房間裡備用的床單被罩，許凡怕楚可可不習慣，又把床單被罩齊換，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

  “你動作好嫻熟啊，比我一個女生做的都好。”楚可可由衷地讚賞許凡，除了說話有時斷片，她發現許凡好像沒有什麽缺點。

  看到楚可可狀態好了些，許凡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點，“嫻熟談不上，只要你睡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