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晚上,她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今年,過年回家結婚。”楚可可笑著,笑得讓人無法不心疼,眼眶中的淚水顯示出她的不甘。
結婚?許凡的三觀被再次刷新,雖說他所就讀大學可以結婚,但是只是不禁止,起碼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學校中有結婚的。
難道楚可可會成為建校以來第一個讀大學的時候就結婚的人?退一萬步講,縱然她是第一個,起碼要幸福啊,可她從哪裡幸福?就憑她那個三觀扭曲的後媽?
“那你準備怎麽辦?”許凡看著命運悲慘的楚可可心生憐惜,他所遭遇的痛苦與楚可可相比何足掛齒呢!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呢!”楚可可低下頭,眼淚一滴一滴地從眼睛滑落到地上,擲地有聲。
許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除了妥協別無選擇。
知識從來不會教人如何學會妥協,可生活卻無時無刻不用刻滿妥協二字的印章在我們心中擊打。
許凡站起身將紙巾遞到楚可可面前,“我可以做什麽,只要能幫得上忙,我定然義不容辭。”
許凡與楚可可同是天涯淪落人,那一刻他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幫助身前這個樂觀開朗的女生。
楚可可緩緩抬起頭接過許凡遞過的紙巾,兩人四目相對,眼神的交流,心靈的碰撞。
“謝謝,那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可不能耍賴。”楚可可破涕為笑,伸出柔軟精致的小拇指。
“好的。”許凡笑著伸出小拇指與楚可可拉勾,她的笑容永遠比哭強,哪怕是善意的哭泣。
話已說明,兩個人坐在房間裡有些尷尬,於是許凡提議兩人出去玩。
一路上許凡有種六七十年代莊稼漢進繁華城市一樣,什麽都感覺到新奇,而楚可可則充當著許凡的向導,給他講述著城市的歷史,風土人情以及特色小吃等等。
等到晚間在夜市吃過晚飯之後,楚可可才蹦蹦跳跳地往學校的方向走,走到一家婚服店,楚可可慢悠悠地停下來,站上台階向一家婚服店望去。
順著楚可可的目光,許凡也朝著那家仙配婚服店看去。
潔白的婚紗如天鵝的羽毛;點綴的鑽石似九天星辰;十幾米長的裙擺讓人眼前浮現出古時的公主;精致典雅的水晶冠縱然只是戴在塑料模特的頭頂,亦讓人感覺大氣優雅。
許凡下意識地將手放在手機上,她和他也曾同時看一件古婚服,她的眼神同此時的楚可可類似。
駐足許久,楚可可笑著叫許凡離開。
回到學校,許凡先把楚可可送回到宿舍,然後回到男生公寓。
“兄弟們,我回來了。”許凡打開宿舍門呼喚著室友,可室友三人正打著遊戲,好像沒發現他一樣。
許凡悄悄地把買回的零食放到桌子後躺到床上。他本以為室友會圍著他又問個不停還專門買了零食,沒想到這麽八卦三個人竟然閉口不言。
由於昨夜也沒睡,許凡躺在床上不足十分鍾許凡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他回到了熟悉的校園,她回來了,還在那個熟悉的班級,熟悉的座位,笑著與自己分享離開的時間發生的點滴,她越來越優秀,也越來越漂亮……
忽然,她變得模糊了,她告訴他,她要走了,她希望他不要找他,可他見到她是那樣艱辛,他伸手抓向她卻只是一場空。
第二天醒來,許凡剛睜開眼就發現頭頂上方三個國寶,烏黑的眼圈巨顯神聖。
“哥三個不至於吧,咱都不是剛來了,至於一晚上這麽拚命嗎?”許凡繞動脖子避開三人坐起身。
“哥哥,不是我們不至於,是你的叫聲讓弟弟們心驚肉跳啊!”李鵬咬上一口蘋果把臉別向電腦,看著那同樣心驚肉跳的連跪戰績。
“叫聲?”難道我昨夜又說夢話了?許凡佯裝咳嗽掩飾尷尬。
“那我說什麽了?”許凡說著給三人一人懷裡放了一大包零食,笑眯眯地就像電視裡演的那種貪官。
“其實吧也沒說什麽,就是叫某個人的名字,說什麽你別走之類的,聽得我堂堂一代情聖都感覺酸溜溜的。”趙蘊華朝蔣超挑著眉毛。
“瞎說什麽,我怎麽會叫某個人的名字呢?”許凡很不自然地走到窗前,佯裝欣賞著美麗的晨景。
“我沒瞎說,本情聖隻恨沒聽清她到底是叫什麽,不然你可得央求於我。”趙蘊華提起昨夜的事有點無奈,許凡除了名字說得和蚊蠅煽動翅膀聲無異,其他的話那個急迫,恨不得把他們仨的耳膜都震破。看著趙蘊華憤懣的表情,許凡假裝為之惋惜。
“我知道是誰了。”趙蘊華忽然茅塞頓開一拍大腿,血絲布滿眼球的眼睛變得邪惡。
“是誰啊?”李鵬、蔣超死死地將趙蘊華圍住,就像古代的禦林軍,生怕許凡把趙蘊華刺殺似的。
“你們忘了今天我幫誰都請假了嗎?”趙蘊華的邪惡愈加明顯,期間還給許凡傳遞著眼神。
不過許凡視若無睹,完全不在乎趙蘊華赤果果地威逼利誘。
“不就只有許凡一個人嗎還有誰了?”李鵬疑惑地看著趙蘊華,難道不止許凡一個人?
“廢話,要是他一個人我還用得著搞得如此神秘。”趙蘊華對李鵬翻白眼,在他心裡,宿舍直男排行榜,許凡穩居第一,李鵬逃不脫第二。
“快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啊?”蔣超等的心焦猴急。
“咱們班的,你倆猜,猜對了哥再告訴你倆個驚天大秘密。”趙蘊華眼珠轉動賣起了關子。
“咱們班裡面的?”李鵬和蔣超不約而同開口,然後又不約而同地瞅著許凡。
雖然說他們兩人不是一步不離地跟在許凡屁股後邊,但許凡除了那固定的幾個地點,好像別的地方也沒見過他的身影,難道是在圖書館裡面?出於他們對許凡的了解,縱然圖書管理員張軍老師不管,許凡也不會再公共場合談情說愛,那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