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歐文很善於調動氣氛,眼看大力士卡丁斯基不敵公牛,他號召觀眾為卡丁斯基加油!
隨著史密斯一聲“加油”喊出來,現場觀眾也異口同聲的喊到:“加油!”
這波助威,連正一一門的眾人也在其中。
但是,現場有兩個人沒有幫卡丁斯基助威,這倆人正是海恩和二小,他們倆看的明白。
雖然看上去卡丁斯基好像是落了下風,實際上,他只是收了些力氣。
正所謂:明眼人一看,就知真這一幕不真。
此時的卡丁斯基肌肉明顯已經放松了,全身的青筋也有些收縮,顯然,此時的卡丁斯基已經不再是純靠力量,他開始使用技巧。
雖然如此,不過,海恩還是暗自佩服,這種表演那可不是光靠演技,前提條件是有足夠和公牛對抗的力量。
再有就是瞬間的爆發力,一定要足以抗衡公牛那不可預測的動作變化。
只有具備了這兩個先決條件,這個表演才能做到在可控的范圍內如此驚心動魄。
二小看著那一人一牛在場上鬥得不可開交,他問海恩:“假如你和他對上,你有幾分把握。”
海恩看著卡丁斯基籃球那麽大的肱二頭肌說:“我有十成把握,他都不用打我,就他這力氣,我估計他捏我幾下我就全身粉碎性骨折了!”
二小又問道:“那你認識的人裡,有沒有能和他一較高下的。”
海恩呵呵一笑說:“別說我認識的人了,拚力氣,我聽說過的人裡,恐怕都沒有能在他面前走上一個來回的。”
二小皺著眉沉思了一下,然後說:“只可惜差了幾百年,不然,我倒是認識一個人,應該能和他一較高下!”
海恩聽了這話,真是無言以對了,這二小也是可以,幾百年前的事就別拿出來說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的情況又有了變化,在史密斯的引領下,觀眾席裡的加油聲是一浪高過一浪。
卡丁斯基再次發力,這一次,海恩看的明白,這個大力士全力發揮了,他身上的青筋再次隆起,仿佛要爆炸了一樣。
可是,不知道是失誤還是什麽原因,一支牛角竟然從卡丁斯基的手裡滑脫。
卡丁斯基一隻手就控制不住公牛了,那公牛擺脫了束縛,猛烈的甩頭,卡丁斯基被它帶的橫著搶出去好幾步。
眼看另一隻牛角也要從卡丁斯基手中掙脫,場面即將失控,此時,出場口出現了好幾個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他們穿著護具,手裡拿著麻醉槍。
海恩一看,這次看來不像是表演,因為,史密斯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而卡丁斯基臉上也顯出了驚慌。
與此同時,二小捏了一個手訣,那是海恩從來沒有見過的手訣…
眼看著公牛猛的一抬頭,卡丁斯基雙腳就離了地,二小和海恩全部渾身繃勁,準備出手相助。
可是,卡丁斯基在雙腳離地之後,居然借助上衝的慣性,抓著牛角的胳膊一彎,他就撲到了公牛頭上,而且還順勢抱住了牛頭。
二小一看這個情況,手一張,解了那個手訣,然後說了一句:“虛驚一場。”
海恩聽二小這麽說,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然後他問二小:“敢問前輩,您剛才那個手訣是?”
二小卻不鹹不淡得說了一句:“你少問!”
與此同時,觀眾已經不再需要史密斯帶領了,他們自覺的呼喊道:“加油,加油,加油…”
一瞬間,現場氣氛達到了高潮,而這時,卡丁斯基一隻手勒住牛下巴,另一隻手抓著牛角拚盡全力的把牛頭扭成了牛嘴向右,牛角向左的一個角度。
此時的卡丁斯基恐怕是連吃奶的力氣的使出來了,隨著他的一聲爆喝,那隻公牛被他扳倒在地。
在牛摔到的瞬間,現場再一次陷入了沉靜,人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一個人竟然靠蠻力將一頭公牛摔到在地。
海恩看了看二小,然後他將目光轉向卡丁斯基說道:“前輩,你有什麽好辦法對付這個牲口嗎?”
二小搖了搖頭說:“士以武冠絕天下,該受敬仰,腹而以謀取,心可安否!”
說完,二小就開始鼓掌,海恩一看,也隨著鼓起掌來,在他們的帶動下,所有觀眾都開始鼓掌。
而史密斯這時走到倒在地上的公牛和卡丁斯基身旁對著觀眾席說道:“最終,我們的大力士戰勝了公牛,這場戰鬥,我們的大力士獲得了最終勝利。”
可是,那個卡丁斯基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什麽,史密斯聽了卡丁斯基的話明顯就是一愣,然後史密斯回了一句。
接下來,史密斯就和卡丁斯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而且,史密斯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由交談變成了爭吵。
這一下把在座的觀眾都看懵了,包括海恩和二小,雖然他們倆沒有好奇心,但是,韓雪有啊。
在韓雪問了身邊的觀眾後,那個觀眾給了他們答案。
觀眾蒙圈是因為史密斯和卡丁斯基交談用的不是英語,海恩聽了那個觀眾的話想了一下說:“看來,他們倆是用俄國話在交流。”
而事實正如海恩所料,這倆人此時說的是俄語,因為兩個人是用俄語交談,所以,沒人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麽。
在一番交涉後,很明顯,卡丁斯基取得了勝利,史密斯臉色很不好,他說了一句:“shi.t!”然後,他走到出場口把依然站在出場口的工作人員支退。
把出場口清理通暢,史密斯回到了場地中央說道:“剛才,大力士先生說,今天來到這裡的觀眾是他見過最熱情的觀眾,你們的熱情點燃了他的激情,他要繼續為大家表演,他要把那頭牛扛回後台。”
說完這番話,史密斯就走到觀眾席邊上爬上了鐵柵欄,看樣子是準備隨時翻牆避難。
而史密斯這話一出,現場觀眾沒一個叫好的,這已經不是表演的問題了,很明顯,這個卡丁斯基是要玩命啊。
他能摔倒那頭公牛這個事,不管是否是節目表演,那都已經超過人類認知范疇了,而現在,他居然要把公牛扛回後台。
這種事就連傻子都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此歡蹦亂跳,怒氣衝衝的一頭牛,莫說是扛起來,此時卡丁斯基只要一松手,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了。
於是觀眾席裡站起一位說:“那個團長,你告訴他,我們都很佩服他,這個演出很成功,到這就差不多了。”
史密斯立馬把那位哥們的話翻譯給了卡丁斯基,可是,卡丁斯基卻堅持要繼續表演。
這時海恩旁邊一位觀眾說:“哎呀,真沒想到,今天這張票算是買值了。”
說話那人旁邊的一個人就開口說道:“你這話說的,他這票一直都是兩千八百八,怎麽就今天值了。”
那人回道:“一聽你這話,你就是今天第一次看,我可是從他們第一場演出就來看了!”
另一個人立馬接口道:“那你可是挺有錢啊!”
那個人則是一擺手說:“這就不是錢的問題,”
然後他告訴和他說話的那個人,之前的幾場表演,這個大力士都是和觀眾做互動,比如拔河,掰腕子之類的。
今天居然整出來一隻公牛,這番人牛之鬥看的實在是太過癮了。
海恩聽著那個人的話,立馬就明白了,看來今天馬戲團的表演,是在向他展示肌肉。
不過,看著說話那人眉飛色舞的表情,海恩有點心寒啊,這都什麽人性啊!這人絕對是來看殺人的。
如果那牛是死的,扛起來也就扛起來了,畢竟卡丁斯基有的是力氣。
但是這牛可是活的,而且這個時候,這頭牛正處於暴躁狀態,這能不能扛起來都是個問題。
要知道,那四隻牛蹄子可不是吃素的,就算卡丁斯基肉厚,只要被這牛蹄子登上一下,那也夠他受的。
他們在這閑扯淡的時候,史密斯已經爬上了鐵護欄,卡丁斯基也開始行動了,只見他松開了牛頭,左手抓住了牛蹄子,手一用力,公牛居然就四腳朝天了。
雖然卡丁斯基的力氣確實異於常人,但是,他挑戰的的這個事情實在是太有挑戰性了,畢竟,那隻公牛一只在拚命的扭動。
果不其然,卡丁斯基嘗試把牛扶坐起來,但是,好幾次都已失敗告終。
此時,場地上發生的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表演的范疇。
這場人牛對抗已經變成了一場豪賭,而卡丁斯基手裡的籌碼卻少的可憐。
只要他一個控制不好,那公牛的蹄子一旦觸及地面,那麽,之前的努力就宣告失敗,一切又退回到原點。
可是,想把公牛扛起來又談何容易,公牛可不會聽卡丁斯基的安排。
在一番嘗試之後,卡丁斯基沒能把牛抱離地面,但是,現場不會有一個人因為他失敗而喝倒彩,因為大家此時都全神貫注的看著場地上情況的變化。
海恩也是如此,而且,他看的都有點蛋疼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看出來了,卡丁斯基也是一時興起,之前,他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練習。
那麽,理論上來說,想把這頭牛扛起來,卡丁斯基的力量是足夠的,但是,需要有效的限制公牛的動作。
可是,對於卡丁斯基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公牛在耐力上的優勢逐漸顯現了出來,好幾次,公牛都差一點翻過身子。
卡丁斯基卻到了強弩之末,二小突然問海恩:“依我看,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他再無法做到,那牛必然翻盤!”
海恩不由的點了點頭,二小說的沒錯,此時卡丁斯基眼珠子都已經充血了,恐怕如果再不結束,他就會因為用力過度,導致身體組織的損傷。
而且,就算他此時能把那隻公牛扛起來,恐怕也好受不著,脫力是肯定的。
海恩對二小說:“恐怕,這一場,這個卡丁斯基要廢。”說出這句話時,海恩心念一動。
與此同時,二小開口說道:“所以說,要讓他贏,他贏了,相當於去掉一個不確定的強敵,畢竟,你現在也不知道到時候是怎麽個鬥法,如果先與他交手,恐怕,你的全身粉碎性是跑不了啊!”
海恩一點頭說:“前輩說的極是,必須讓他贏!”
說著話海恩站起來走到史密斯身邊,他對著史密斯勾了勾手指,史密斯一看,立馬將頭壓低,海恩靠近史密斯與他耳語了幾句!
等海恩的話說完之後,史密斯皺著眉搖了搖頭,海恩一指場地上的卡丁斯基說道:“你也不是瞎子,如果再不解決了那頭牛,卡丁斯基一旦心理崩了,他不是被牛頂死就是被牛踩死,你要是不在乎,我們正好看個過癮,這年頭看這種殺人表演的機會可不多!”
海恩的話說服了史密斯,當然,最主要的是,只要多耗一秒鍾,卡丁斯基就多一分危險。
史密斯跳下了鐵柵欄,他走到那一人一牛旁,滴裡嘟嚕的說了一堆俄語。
這一次,卡丁斯基沒有再和史密斯爭論,海恩當然明白,卡丁斯基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爭論了,他已經到了極限。
當史密斯退回到場地旁邊,卡丁斯基松開了牛角,轉而環住了牛脖子,然後,他死死抱著牛脖子直起了身子,以半蹲的姿勢跪在地上。
公牛也借此機會翻過了身子四蹄著地,然後,公牛猛的站了起來。
卡丁斯基也隨著公牛一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