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鬥約定時間是九點,所以,早上從澡堂子出來後,海恩和韓彬叫上鄭直男先去了韓家。
今天韓天棟給大家包的包子,韓天棟包的包子比街上賣的最大號的包子還大一號。
海恩拿過一個,隻咬了一小口就看見餡了,餡一漏出來,那香味立馬就飄滿屋啊。
那真是皮薄餡大,汁足料滿。
海恩看著手裡的包子,不由得一陣唏噓感歎啊,羊油和面,自製牛肉醬調素八寶的餡,看著都解饞。
只可惜,自己這飯量不爭氣,吃了倆,他就再也吃不下去了,鄭直男和海恩不相上下,韓彬仗著年輕,吃了仨。
再看魅魔,韓天棟一說:“你別客氣,放開了吃。”它吃了一鍋。
海恩他們三人看著魅魔吃包子,看的都食頂了,不過,他們三個還是喝了韓天棟給他們盛的大米粥。
海恩一邊喝一邊誇:“這稀飯熬的,米粒入口即化!”
在一人喝了一碗大米粥之後,這頓飯算是吃完了,此時才剛七點十分,三個人出了韓家的大門,韓彬和鄭直男立馬看向海恩同時開口叫到:“師兄…”
然後他們倆對視一眼,韓彬對鄭直男說:“你先說。”
鄭直男也不跟韓彬客氣,他對海恩說:“我師傅讓我八點去找他,你們跟著嗎?”
說完後,鄭直男看向了韓彬,韓彬看了看自己家的大門口說:“你們知道嗎,這麽多年,我爸爸還是第一次沒有因為我夜不歸宿罵我!”
海恩拍了拍韓彬的肩膀說:“你爸爸之前那是恨鐵不成鋼,多長能耐,以後你爸爸只會誇你,不會罵你了!”
然後海恩邊掏手機邊對鄭直男說:“我打個電話,我這邊那大能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說著話,海恩撥通了一個號,等電話接通了只聽他說道:“喂,李嫂啊,對,是我,沒事,就是問問二小現在幹嘛呢…他喜歡就好,那行我先掛了,您忙著吧。”
放下電話海恩對鄭直男說:“走著,去找你師傅。”
說完,海恩就想上三輪,鄭直男立馬攔住海恩說:“哎,師兄,咱們有車,你那三輪就…”
他本來想說“你那三輪就別騎了。”可是他還沒說出來,海恩就說了一句:“我這三輪可以帶倆人,上來吧!”
鄭直男看了看自己的警車,然後他上了海恩得三輪後鬥。
路上,鄭直男問海恩:“師兄,為什麽你就非得騎三輪呢。”
海恩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見了你師傅你就明白了!”
這時,韓彬非常不忿的說了一句:“師兄,你也是,那華學秋讓你去看熱鬧你就去啊,要是換我遇到這事我就不去。”
海恩呵呵一笑說:“彬子,你不懂沒事,這不怪你,以後日子長著呢,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鄭直男聽著兩個人的話,‘好奇心就起來了,他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
海恩拿出煙盒往身後一舉,鄭直男抽出一根,說了聲“謝謝”,海恩自己點了一根回道:“甭客氣,彬子,給他說說吧!”
韓彬正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鄭直男的時候,一聽海恩這話,立馬就把昨天他和海恩見華學秋的全過程說了出來。
等說完了,韓彬問鄭直男:“就說,你說這事如果你遇上你生不生氣!”
鄭直男看著韓彬呵呵一笑說:“這事擱我身上我一定生氣,當時,可是他華學秋親口.交代讓咱們師兄去和馬戲團的人賭鬥的,可是,彬子,你別忘了,你師兄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韓彬聽了鄭直男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做恍然大悟狀說:“我懂了!”
海恩這時卻開口說道:“你懂個屁!”然後他又說道:“鄭師弟,你想多了,我可不是就坡下驢,真的是人家華學秋不用咱,咱就站旁邊看著!”
鄭直男不可思議的看著海恩的後背說:“哎,師兄,這可不像你啊,他這麽看不起你,你就忍了!”
海恩悠哉悠哉的說了一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鄭直男難以置信的轉頭看了看同樣目瞪口呆的韓彬,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海恩嗎,海恩什麽時候吃過虧啊!
最少從他們認識海恩開始,海恩給他們的印象就是對方越強大,他就越霸道。
而眼下,面對華學秋,海恩居然慫的跟個受氣包一樣,這太不正常了。
鄭直男想了半天,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於是他問海恩:“師兄,你說實話,我知道,這事肯定沒那麽簡單,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海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們就不會動動腦子嗎?”
海恩此話一出,鄭直男一拍巴掌說:“我就知道沒這麽簡單。”然後他轉頭看向韓彬,卻只見韓彬已經在低頭沉思。
鄭直男想了足有十分鍾,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問韓彬:“你想通了嗎?”
韓彬一搖頭說:“想不通!”
這時海恩開口說道:“提點你們一句,對手可是千域聖殿!”
兩個人又低頭思索了一會,最後韓彬開口說道:“師兄,實在是想不出來啊!”
這時鄭直男突然說了一句:“師兄,你這是去哪啊?”
海恩停下三輪說:“我哪知道?”
鄭直男頓時就無語了,韓彬不解的問道:“不是去見蔡六爺嗎!”
鄭直男說道:“蔡六爺讓我去戲院找他!”
韓彬看著前面,他們此時已經快出市區了,他說道:“師兄,戲院在那邊,你這走錯方向了!”
海恩翻身下了三輪說:“怪我咯,剛才你們也沒說去戲院啊!”
鄭直男哭笑不得的說:“你也沒問啊!”
海恩抽出一根煙點上說:“這還用問嗎?”
鄭直男被說了一個啞口無言,他一攤手說:“得,我的錯,你要讓我騎三輪你就直說嘛!你這是幹嘛啊!”
海恩翻身往後鬥上一坐說:“本來就該你騎!”
鄭直男騎著三輪就說道:“師兄,騎你這三輪確實有益於思考啊!”
海恩呵呵一笑說:“咱們先說好,你思考歸思考,你別又闖了紅燈!”
這句話又把韓彬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可是他剛想說話,海恩卻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指了指鄭直男。
而鄭直男自嘲了一句:“這大白天的我再瞎還有路上的車管著呢!”
然後他話鋒一轉說:“師兄,如果我沒猜錯,華學秋是不想讓你太早暴露實力,是這樣嗎?”
海恩一拍韓彬的肩膀說:“彬子,你看,他明白了!”
韓彬想了想,然後依然一臉困惑的說:“那也犯不上那樣啊,直接告訴你不行嗎?”
海恩呵呵一笑說:“當時咱們可是在小花園裡,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知道有沒有人看著你呢!”
韓彬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問道:“那他在屋裡說不行嗎?”
海恩教一冷說:“不行,屋裡有攝像頭。”
韓彬徹底懵逼了,他張口結舌的問道:“他屋裡按的攝像頭到底是監視誰的!”
海恩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前方的紅綠燈說:“監視所有在屋裡的人。”
海恩這話一出,鄭直男突然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些想法,可是,那些想法稍縱即逝,他都還沒來得及去深思,那些想法就隨著來往的車輛流逝了。
見到蔡六爺時,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三分鍾,結果鄭直男就被蔡六爺暴罵了一頓。
最後,蔡六爺又埋怨海恩:“混蛋小子,你也是,你跟著他都能讓他遲到。”
海恩搓了一把臉然後說:“哎呀,六爺,就三分鍾而已。”
蔡六爺沒再說話,而是回身走進了戲院,幾個人跟著蔡六爺來到內場,就看到在門口前面兩步的距離擺著一張桌子。
桌上擺著一個棋盤,一副象棋已經擺好了位置。
除了那副象棋,桌上還有點心和茶水。
蔡六爺走過去坐在了紅方的位置上,然後對他們三個說:“你們誰下棋下的好啊!”
海恩這才明白,原來蔡六爺嗔怪鄭直男遲到,是因為他這下棋湊不上手。
海恩當即往黑方那邊一坐拱手說道:“六爺,那晚輩就見識見識您的高招。”
海恩和蔡六爺對面而坐,同時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異口同聲的說了聲:“請。”
然後蔡六爺拿起一個士說了一聲:“紅先黑後,我就不客氣了,支士。”然後他們倆就下上了!
韓彬和鄭直男看著眼前這一幕徹底迷糊了,韓彬問道:“不是去打架嗎?怎麽下開棋了!”
海恩此時抓起邊卒隨口說道:“不著急…拱卒。”
而蔡六爺看著棋盤頭也不抬的說道:“一會在街上人來人往的,必然熱鬧,徒弟,去把警服脫了,後台我給你準備衣服了,你這個身份有點不合適。”
鄭直男這才明白剛才海恩為什麽不叫他開車。
韓彬則是看向蔡六爺想說什麽,蔡六爺摸了摸炮,然後拿起相說:“我飛相。”…
鄭直男就是個臭棋簍子,而韓彬根本就不會下棋,所以,兩個人就只能乾看著。
這盤棋下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最後,蔡六爺以一步險勝,海恩呵呵一笑說:“果然還是六爺技高一籌。”
這時,走進來一條漢子,這漢子身高足有一米九五,一個小平頭,劍眉虎目,肩寬背厚虎背熊腰,他進門要側身低頭才能進來。
等那漢子進了屋,他對蔡六爺說道:“六爺,咱走著啊!”
然後那人對著海恩一抱拳說:“海世兄,少見了!”
海恩一看連忙回禮道:“猛虎兄!你也來了?你的馬群還都精壯吧!”
那人憨笑道:“感謝長生天的保佑,我的馬群很精壯!”
鄭直男一聽那人開口就提到長生天,就知道,來的這位是蒙古族的兄弟。
幾個人離開戲樓先去了博物館,他們到了博物館門口時,正趕上華學秋帶著一幫人從裡面出來。
而最讓海恩和鄭直男意外的是,馮隊居然也在人群中而且馮隊居然也沒穿警服。
鄭直男看到馮隊在這裡很是意外,昨天他去茶樓時,並沒有見到馮隊。
鄭直男連忙上前敬禮道:“馮隊,您怎麽來了!”
馮隊說了一句:“我給你那張萬能許可證帶著了沒?”
鄭直男一愣,那張許可證他一直放在車裡,可是,他把車放韓家門口了。
馮隊一看鄭直男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帶,馮隊歎了口氣說:“算了,我現在鄭重口頭對你授權,今天,你可以先開槍後報備,我給你作證。”
當一幫人看著馮隊把十幾顆黃橙橙的子彈交到鄭直男手裡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之前都是在電視裡看開槍的,看來今天是要看見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