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條手機是不是你的,我都希望你以後能離洛洛遠一點,不然他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唯你試問。”
琅琊極其霸氣又嚴肅的扔出這樣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他的腳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夏如錦的視野范圍之內。
身後的夏如錦冷著眸子看著他,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了。
看來蕭北澤的猜測是沒錯的,這個人真的和他弟弟康博有聯系,甚至有可能真的是康博本人。
所以,夏如錦並不打算把這樣的事情就憋在自己的心裡,他一回家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蕭北澤。
蕭北澤聽完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仔仔細細的回憶著自己和康博以前的那些場面。
雖然兄弟倆是長大了才見到,而且一直關系都不好,但親弟弟是有血緣的,他們之間總是能產生一些跟別人產生不來的感覺的。
“北澤,你也別太擔心了,這件事情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我只是想詐一詐他,沒想到他是那副表情,所以我就把這件事情給你說了。”
夏如錦關心的,看著蕭北澤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他知道蕭北澤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愁雲慘淡了很多天了。
特別是前幾天邊疆傳來消息說康博已經死了,他們全家人都陷入了哀痛。
如果琅琊真的是康博,那也算把他們從這哀痛之中解救了出來,同樣他們多了一份擔心,因為他們不知道康博此次的目的是什麽。
“如錦,我會想辦法查明白琅琊的身份的,我不能讓他再莫名其妙的在我們的生活中來回轉悠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他們在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面前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團團轉,他永遠不知道人家的真實身份。
這樣的生活充滿了不確定感,蕭北澤不喜歡。
“可你究竟要怎麽查?琅琊的背景不是很隱秘嗎?”
夏如錦問了一句,心想不然蕭北澤也不會查了這麽多時間也一點消息都沒有。
蕭北澤點了點頭,他明白夏如錦的意思,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情他都要查下去,不管是為了康博還是為了洛洛,他們總不能一直稀裡糊塗的這樣過下去。
“你暫時不要見洛洛。”
蕭北澤話音剛落,夏如錦便疑惑的看著他,開口問了句為什麽。
“相信我就好,先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我自有辦法。”
雖然不知道蕭北澤所說的自有辦法到底是什麽辦法,可夏如錦還是得答應他。
他們夫妻一體同心,不管發生什麽,夏如錦和蕭北澤都會是彼此最堅強的後盾。
“放心吧,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做,最近最好不跟洛洛見面。”
蕭北澤聞言點了點頭,把夏如錦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彼時,夏如錦和蕭北澤的房門被人在外面敲響,蕭北澤下意識的問了句誰,門外傳來的是夥計的聲音。
“如錦姐,蕭大哥,不好了,你們快出來看看。”
這人的語氣焦急,不停的拍著門,力道還不小。
聽到他這樣說話,蕭北澤和夏如錦對視一眼,很快就跑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如此慌張?”
蕭北澤最不喜歡男人是沒有一點主見,一遇到事情就慌張的了,所以他沒好氣的看了那夥計一眼。
夥計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然後就帶著他們去了門口。
“這姑娘……經常來咱們家買菜的,暈倒在這了。”
順著火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夏如錦瞧見了躺在地上的人,他今天穿著一套粉紅色的衣裳,頭髮上帶著那個簪子似乎很眼熟。
夏如錦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把那女孩的腦袋給抬起來,是洛洛!
夏如錦震驚的,抬頭看了蕭北澤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的幫夏如錦把洛洛給抬進了房間。
夏如錦著急的,吩咐人出去找大夫,他用濕毛巾給洛洛擦了臉,一旁的蕭北澤始終陰沉著一張臉。
“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暈倒在咱們家門口?”
夏如錦問了一句,蕭北澤搖搖頭。
“琅琊早上才來警告過我,怎麽現在他妻子暈倒在我家門口了他都不知道呢。”
蕭北澤又搖搖頭,心想誰知道他們夫妻倆的事兒呀。
很快,大夫就被珍饈別莊的夥計給急匆匆的傳了過來,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穿利索,醫藥箱都沒有蓋好,鞋都沒穿齊就跑了過來。
他氣喘籲籲的在地中央喘著氣,上氣不接下氣,弓著腰,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我說你們家怎麽那麽多病人,還讓不讓我這個老頭子休息了?
我都準備睡覺了,你們家這小夥子一直敲門,恨不得要把我們家門給敲碎了。
下次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就去找別人吧,別來折騰我這老頭子。”
這個大夫跟夏如錦是熟識的,所以說話也就無所顧忌起來。
他的頭髮都已經花白了,要不是看在夏如錦的面子上,他肯定要把珍饈別莊的夥計給掃地出門的。
夏如錦聞言訕訕的笑了笑,輕輕的貼著拍了拍後背,蕭北澤也識趣兒的給他倒了杯茶水。
“實在是事發突然,家裡的夥計可能嚇到您了,對不起啊。”
夏如錦溫聲細語的給大夫道歉,因為這大夫主要是幫了他不少忙,還總是把他當女兒看待。
夏如錦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在嫁給蕭北澤之前就一直沒有人心疼,所以自然也體會不到什麽叫父愛。
但這個跟他最開始只是萍水相逢的大夫卻很擔心他,夏如錦有時候感覺會很欣慰,所以對他說的什麽也都不在意。
大夫順手接過蕭北澤遞過來的那杯水,咕咚咕咚幾口喝下之後才有了一點力氣。
“你這丫頭整天操那些沒有用的心,我看你不到,我這年紀就得比我皺紋還多。
今天又是誰出了問題?又是誰想讓你這小丫頭操心呀?”
大夫又把蕭北澤剛剛遞給他的茶杯塞回了蕭北澤的手裡,後者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
夏如錦把大夫領到了洛洛的床邊,給他拿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