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情來講,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莫過於心死。此刻的夏如錦已經心死了,但是他的心還是有那麽隱隱作痛的,
不過他不想讓自己的心再痛了,也不想再反反覆複的因為蕭北澤經歷那些爾虞我詐了。
所以他決定離開,就趁這次,離開吧。反正蕭北澤已經愛上了別人,反正他們的生活已經一團糟了,自己又怎麽可能強求呢?
強扭的瓜不甜,他們在一塊這麽長時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又不是因為白青青的介入,他還不知道他跟蕭北澤的關系竟然能脆弱到如此的地步呢。
既然已經如此了,那蕭北澤為什麽還要強求自己呢?
“如錦,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了嗎?就一次行嗎?我求求你了。”
在夏如錦轉身準備離開的那一霎那,蕭北澤再次拉住了他的手,他能感覺到夏如錦的顫抖,他也明白那是夏如錦在刻意隱藏著自己對他的愛意。
所以他請求夏如錦能夠回心轉意,祈求夏如錦能給他一次機會,他願意用這次機會用一輩子來彌補夏如錦。
“別了,你既已愛上別人,那就繼續愛吧。不要先是辜負了我,然後再去辜負其他人。”
用力的甩開了蕭北澤拉住他的手,每一個字都是輕飄飄的飄進蕭北澤的耳朵裡的,此刻的夏如錦面無表情,但眼淚已經雙雙落下。
雖然這是很沒出息的做法,但夏如錦卻感覺到格外的輕松,至少比他剛剛憤怒的說出那些難聽的話要輕松得多。
他們曾經相愛過,自己也視他為生命過,更給他生過孩子,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那麽長的時間,所以,就算是分開,最好也要體面一些吧。
望著夏如錦離去的背影,蕭北澤角再也沒有勇氣追上前去,他很想告訴夏如錦自己對他的愛從未變過,也很想再跟他說一說自己失憶那段時間做出來的蠢事。
但他知道夏如錦不願意再給他機會聽自己訴說了,誰讓他做了天底下最傻的事情呢?
李白鬥酒詩百篇,蕭北澤從來不明白李白為什麽在喝了那麽多酒之後還能寫出那麽精彩絕倫的詩句呢?
他每一次喝酒都是因為心情不好,每次喝完酒之後都是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的生活是一團亂麻。
這次他也沒有例外的去了酒館,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又是被抬著送回家的,可是這次夏如錦卻連一眼都沒有看他,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一樣。
跟蕭北澤昨晚吵的那架對夏如錦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至少他昨晚睡了一個好覺。
家裡的人本來以為夏如錦經過昨天晚上那件事情肯定會特別頹廢,但是他們卻在今天發現夏如錦的臉上露出笑容了,雖然這笑容還是有些苦澀的,但總比他總是板著臉或者面無表情要強的多吧。
“如錦姐,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笑了,笑的可難看,我知道,你其實很難過的,為何這樣自欺欺人?”
晚晚最近其實挺幸福的,也挺甜蜜的,孟凡對他是越來越好。可是夏如錦的事情沒有得以解決,他的心裡就總是像一塊石頭一樣壓著。
“傻丫頭,不好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我幹嘛要傷心難過呢?我現在心情特別的好,所以你也不要為我擔心了。
我看你和孟凡的關系也越來越好,等我抽出時間來選一個良辰吉日,就讓你們兩個成親,到時候你就是有家的人了。”
夏如錦記得,他和蕭北澤成親的時候與蕭北澤並沒有感情,只是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設定成這樣的人物了。
後來他們逐漸日久生情,逐漸才真正意義上的在一塊兒。
他們經歷了很多的風風雨雨,經歷了孩子丟失,經歷了很多人的報復,甚至經歷了生生死死,可是他們也都挺過來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突然間變成一團糟,而讓他生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第三者竟然是蕭北澤的失憶。
一個普普通通的失憶會讓蕭北澤愛上其他的女人,這就說明蕭北澤對他的愛不是忠貞不渝的。
一個普普通通的失憶會讓蕭北澤說出要跟自己和離的這句話,這就說明蕭北澤的心理,其實自己沒有佔那麽重要的位置。
他不想強求任何人,包括自己。
所以每當他看到孟凡和晚晚幸福的在一塊兒的時候就覺得真好,他們因為愛情才會結合,也因為愛情才會走到天荒地老。
不至於像他和蕭北澤一樣,什麽都沒有,就已經成親了。
“如錦姐,蕭大哥昨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又是被人給送回來的。
我知道這些話是你不想聽的,可我知道你心裡還是在乎他的。
可如果在乎他為什麽不給他一次機會呢,也許也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你就當試一試,行就行,不行的話你也不遺憾了。”
晚晚溫溫柔柔的在夏如錦耳邊訴說著雞湯,可是夏如錦聽了之後卻笑笑,然後趕緊就搖搖頭,他說這破碎了的感情就像是破碎了的鏡子一樣。
你見那破碎的鏡子什麽時候恢復的完好無損呢?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即便他們勉強在一塊了,生活中也還是有裂痕的。
如果讓他們以後的生活中永遠的充滿坎坷,充滿不信任,那他寧願不要跟蕭北澤在一塊。
其實能不能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不重要,對方過得幸不幸福才重要。
晚晚自然是不理解夏如錦說話的含義的,可是他總覺得可惜,因為蕭北澤和夏如錦曾經真的非常相愛過,他們也很甜蜜過。不然晚晚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相信愛情呢?
“如錦姐,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後後悔,不希望你以後因為今天的怒火,而去為自己的下半身感覺到遺憾。”
也許是會遺憾的吧,可失望太多了,攢夠了失望,就再也不想回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