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陸梓鴻的話,皇上命人把蕭北澤也帶上大殿。
雖然大牢裡什麽都沒有,而且整日的不見天日。但是蕭北澤看上去還是意氣風發,與平時並無兩樣。
“蕭愛卿啊,陸愛卿說他已經知道了這幕後黑手是誰,非讓朕把你也帶過來,看來他是想當著你的面親自揭穿的誣賴你的人呐。”
皇上一臉寵溺的看著蕭北澤,雖然他是武狀元出身,但卻跟這位滿腹詩書的皇上搭對的很。
“陸愛卿,趕緊開始你的表演吧!”
皇上迫不及待了。
陸梓鴻拿出了根據蕭北澤描述畫的畫像,讓宮女指認是否是頭一名太監讓她一同去偏殿。
“是的,就是這個人說皇上找我有事,讓我去偏殿等候。”
宮女如實回答,陸梓鴻又把那名小太監帶了上來。
“不知道你說的是他麽?”
宮女抬起頭,看著小太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是,就是他!是他讓我去偏殿等皇上的。我在那裡待了很久,皇上都沒來。後來就聞著有一陣香味兒,然後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說蕭大人把我糟蹋了。”
宮女一邊說著一邊流淚,她的貞操就這樣被人誣賴沒了。
“說,是何人指使你這樣做的?”
皇上聽不下去了,他怒視著跪在下面的小太監。
“陛下,是……是白大人指使我這麽做的,就是他!”
小太監一時嚇的腿軟,聲音嘶啞,他是絕對不敢欺騙皇上的。
“你胡說,你別誣賴我!”
突然,皇上身後的白冷言發聲,嚇了皇上一跳。
白冷言是皇上身邊的頭等侍衛,一直很得陛下的寵愛,所以有時候做事情難免有恃無恐。
“白侍衛,他只是說這件事情是白大人做的,又沒說是你,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陸梓鴻其實早就問過了這幕後主使到底是誰,是故意讓小太監這樣說的。沒想到白冷言這麽沉不住氣,自己就跳出來了。
看著陸梓鴻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白冷言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馬上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他們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微臣沒有做過。”
他的反常也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低頭看去,白冷言此刻正嚇得渾身發抖,不停地磕頭。
“白侍衛,宮裡還有另外一位姓白的大人,你怎麽這麽緊張呀?”
雖然白侍衛是皇上的近臣,但是他這麽反常,皇帝也不得不對他產生懷疑。
“這……”
白冷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僵在原地。
“陛下,白冷言企圖陷害同僚,毀人清白,實在罪不可赦!”
陸梓鴻在堂下,趁熱打鐵。
“胡說,陸梓鴻,你別胡說八道,我沒有,我沒有做過!你在哪裡找到這麽個小太監,讓他來誣賴我!”
白冷言出言無狀,青筋暴起,眼睛瞪的老大,眼珠都要冒出來了。
“就是你,你說你嫉妒蕭大人得皇上寵愛,陛下對你的賞賜全部都給了他,你不服氣,憑什麽一個什麽都沒做過的武狀元就能搶了你的寵愛,所以你要讓蕭大人生不如死,這些都是你說的。”
小太監見白冷言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一時著急也顧不得害怕不害怕的事情了,直接出言反駁。
一時間,朝堂上物議如沸,所有人都在議論。大臣們交頭接耳,在評論著。
“白侍衛,跟朕說實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皇上聲音渾厚,低頭看著這個自己一直都很信任的人。他不希望被欺騙,特別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騙。
“陛下,微臣知錯,請您恕罪。”
白冷言狠狠地在地上叩頭,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了,只希望實話實說能讓皇上饒自己一命。
“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陛下又問,白冷言點頭。
“來人,白冷言企圖誣陷同僚,毀人清白,著流放寧古塔,永世不得入京。”
白冷言聞言立馬嚇得癱坐在地上,雖然皇上饒了他一命,但是寧古塔遠在偏遠之地,到那裡之後他會生不如死的。
“陛下,白冷言叩謝陛下留臣一命。微臣祈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冷言扣頭,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對皇上,如果不是一時亂了心智,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看著白冷言因為自己要去那偏遠荒涼之地,蕭北澤動了惻隱之心。白冷言對皇上是忠心的,即便自己被帶到那個地方,他還這樣祝福皇上。
“陛下,微臣有一請求,請皇上應允。”
突然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蕭北澤吸引過去。
“蕭愛卿請說!”
“陛下,白侍衛雖然這次一時迷失了心智,做了錯事,但他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況且這件事情對微臣也沒有造成什麽重大的影響。所以微臣請求,不要將白侍衛流放到寧古塔。”
眾人皆知,白冷言有一雙父母在京,他為人最孝順,從來不讓父母操心,如果這次去了寧古塔,他恐怕不會被那裡惡劣的氣候搞死,也會因為自己沒有孝順父母而愧疚死。
“你真的能原諒他嗎?他可是毀了你的清白呀!”
皇上沒有想到,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武狀元竟然要為傷害他的人而開脫。
“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把他放在身邊看著不更好嗎?”
蕭北澤請皇上讓白冷言就留在京城,最好在能留在宮中,這樣不僅能照顧父母,也不會讓他父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這個鬼樣子而難過。
“行吧,既然當事人都開口了,那朕也不好再說什麽。白冷言,朕命你去辛者庫做苦工,你可願意?”
皇上還是心疼白冷言的,畢竟那是自己曾經最寵愛的侍衛,如果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可能白冷言最後會落的特別好的下場吧。
“罪臣白冷言多謝陛下恩典!”
白冷言行了一個大禮,就被帶下去了。
從此,皇上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一個叫白冷言的侍衛。而蕭北澤,也憑借這件事情成為了皇上的頭等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