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剛才沒有注意,說錯了話,還請小姐責罰。”端著手中的樣式,彩霞直跪在薛曉蘭的斜後方。
“趕快起來吧。”雖然這彩霞說錯了話,但這可是在宴會之上,薛曉蘭也只能緊皺著眉頭輕聲訓斥了一下,隨後便趕快讓彩霞將東西拿過來。
“王爺,小世子殿下,杜姑娘,這些是面具樣式,你們要不要看看?”正欣賞著歌舞的時候,老王妃便命下人門將面具的樣式發下去,給各位公子小姐先挑選一番。
“這是什麽?”看著夏兒端著一盤子面具樣式,杜明珠的心中可是非常疑惑的,這不是老王妃的壽辰嗎,要這些面具做甚。
上下瞧了瞧這一堆的面具樣式,杜明珠也不知道這接下來是不是還有什麽新鮮的玩意。
“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我和祖母提建議,等會放河燈許願的時候,可以讓大家帶上面具,這樣的話會有一種逛廟會的感覺,那豈不是很好玩。”聽到杜明珠這麽問,淼兒趕快說出了這其中的緣由,四處瞧了一下沒有旁人才在杜明珠的耳邊小聲說道,“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帶著沈秘書一塊出來玩了,反正大家都是帶著面具的。”
說罷淼兒便輕聲笑了一下,還不忘對杜明珠挑動了一下眉毛,這可是一個非常棒的計劃。
知道老王妃都已經很久沒有去逛過廟會了,淼兒便相出了這一個辦法,不僅可以讓老王妃開心,還可以讓沈惟月出來玩一下,這可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看了看夏兒手中端著的東西,衛煊不禁愣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麽一個環節,不過聽淼兒說一會放河燈要用的,他也就沒有想這麽多。
讓他們幾個人選好了面具樣式之後,淼兒便對夏兒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她現在可以去柴房找沈惟月了。
這離放河燈玩樂的時間已經不長了,這其中的時間剛好夠夏兒去將沈惟月帶過來的,見到了淼兒的那個眼神之後,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趕快拿著那盤子下方偷偷藏著的一副面具,默默地朝著柴房的地方走去。
見著夏兒離開,這宴席之上也有一個人偷偷起身,借故如廁跟了上去。
為了不耽誤時間,夏兒拿著面具便朝著柴房的方向走去,不過身為臥底的她總是感覺身後一直有什麽東西跟著她。
因為眾多丫鬟婆子都在宴會上忙活著,這路上一個人也都沒有,就連旁邊的房子也是不曾有一盞燈亮著。
現在的天空是漆黑的,但夏兒卻一直覺著自己的身後跟著一個什麽人,故意放慢了腳步,用余光看了看身後,確定有一個人在跟著她之後,夏兒更加快了腳步。
因為天黑,夏兒根本就看不清身後那人的模樣,保持著警惕的她一邊走著,余光還不忘往後看著,耳朵聽著身後那人的腳步聲,估算著這個人離自己的遠近。
都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了,夏兒這下能夠確定這個人就是在跟著她,而且聽腳步的輕重還是一個男士。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身後這人有何意圖,夏兒便加快了腳步,見著前面的一塊石頭便立刻躲了進去。
緊貼著石頭,夏兒倒是要看看那個竟然敢在燕王府跟蹤她的人到底是誰。
一路跟著夏兒,黃秋英一直都找不到機會開口說話,但他明明是一直都在夏兒的身後的,可這一眨眼的功夫,前面的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這條路上重來都沒有過人似的。
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前方,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都沒有夏兒的身影。
“不該呀,我都跟得這麽緊了,怎麽會丟了呢?”摸了摸手中的東西,黃秋英對面前的這個情況很是不解,他明明都緊緊跟著,就在這一條路上但夏兒卻不見了。
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前面走著,夏兒的失蹤可實在是讓黃秋英摸不著邊際,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輕輕歎了一口氣,快要到那塊石頭邊上的時候黃秋英掂了掂手中的東西,心中正埋怨著自己的沒用。
正打算轉身回去的時候,身後卻有一個人直接用手臂鎖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動彈不得。
“說,為什麽跟蹤我?”見到這人離自己很近,夏兒抓緊機會便立刻上手,直接將那個跟蹤她的人製服。
夏兒倒想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又有何意圖,竟然敢在燕王府跟蹤她,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夏兒?”被突如其來的手臂遏製住了脖子,黃秋英左手趕快抓住她的手臂想要反抗,但聽到夏兒的聲音之後,他左手的力氣緩緩變小,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原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從他的身後偷襲他,以為夏兒已經被他跟丟了,夏兒的聲音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黃公子?”離得近了些,夏兒細細地聽了一下黃秋英的聲音,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後便連忙將雙手松開,弓著身子趕快退後站到一邊。
還以為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狂徒竟然敢跟蹤她,但知道是黃秋英之後,夏兒恨不得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在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夏兒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黃秋英,“現在天黑,剛才夏兒不明真相,多有得罪,還請黃公子見諒。”
沒想到自己剛才鎖喉的人竟然是黃秋英,夏兒趕快道歉,同時臉上也是通紅,根本不敢抬起頭來直視著黃秋英的眼睛。
輕咳了幾聲,揉了揉脖子,黃秋英也沒有預料到夏兒竟然還有些功夫在身,剛才的防禦確實很厲害,但他怎麽可能會讓夏兒看不起,輕咳了幾聲之後便趕快端正了身子,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便摸了一下剛才右手中一直緊攥著的東西。
“現在確實是天黑,我剛才沒有打招呼便跟著夏兒姑娘了,實在是黃某冒犯了。”將右手的東西握在手裡,黃秋英對著這個不敢直視著自己的夏兒作揖,為自己剛才的失誤道歉。
這件事情才怪不的夏兒,還應該說她做得很對,真正有錯的應該是黃秋英沒有一開始便說明自己的身份,他卻是一直在夏兒的身後跟著,這要是換做了誰都會對身後的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