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是商討好了,可衛煊想起這事情來便是覺著奇葩,這沈惟月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
“我以為,不就是幫忙找個孩子嘛,這麽好的資源不用浪費了,再加上跟著王爺進過幾次軍營,那些人也都認識我了,我說話時他們也都沒有懷疑,並且我是以幫淼兒找他丟失的夥伴為由,他們這才沒有多問。”偷偷看了一眼衛煊,趕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老老實實地將全過程都說了出來。
“你!”得知這個人不僅僅是利用了他,竟然還借了淼兒的名義,衛煊可是緊咬著牙,這才將心中的怒火憋了回去。
剛聽衛煊發出一個音節,謹慎的沈惟月趕快躲到一邊,自覺地靠在一邊。
“行了,下不為例,讓你進入陳府的事情,本王自會安排。”看到沈惟月這個樣子,衛煊也只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不出別的來,“到時候你見到那個孩子,估計就能夠認出來了,不過這陳府會不會放人,九成多是不可能的。”
稍稍閉上了眼睛,也讓脹痛的太陽穴休息一下,衛煊將事情的結果提前說了出來。
陳尚書一直都沒有兒子,這買了一個都已經培養了三年之久,自然是不可能隨意還回來的。
“別說放不放人了,這能不能認出來,我都還不知道。”見到衛煊不再追究,沈惟月也長舒了一口氣。
當時那孩子尚在繈褓之中,本就不知道長大了會成什麽樣子,況且她那時連孩子的臉都沒有看到,男女也不知,更是不可能認得出來了。
“你不認識那孩子?”見到沈惟月找孩子找得盡心盡力,一會喜極而泣,一會悲傷不已的,現在卻跟他說就算是見了面也認不出來,衛煊都覺著不可思議。
“那孩子三年前丟的時候才這麽大一點,我能認出來什麽呀,而且,我連他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睡夢中就被別人抱走了,我怎麽可能會知道。”撇了一眼衛煊,沈惟月說出這話來倒是振振有詞,完全沒有覺著什麽地方不對。
聽了她的這番話,衛煊可是緊皺了眉頭,隨後忍不住搖了搖頭調侃道:“怪不得你找了三年都沒有頭緒,照你這樣找,只要是三年前出生的孩子,夭折的,沒有夭折的,只要是買來的,都有可能是你姐姐的孩子。”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覺著沈惟月的這個找法實在是有些離譜,至少衛煊是不能夠理解的。
他的話確實有道理,可沈惟月聽著也只能攤了攤手,“那我有什麽辦法呢,雖然什麽都不知道,可不能不找吧。”
一臉無辜地看著衛煊,這樣找孩子她已經是盡最大的努力了,終究是不可能放棄的。
照著她看過的那些電視劇本,只要找到自己剛到這邊時候的東西和人物,完全還原一下,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回到現代。
當初的那個破廟還在那處,根本沒有人動,那時除了沈惟月之外,也就只有那個孩子了,沈惟月一直都相信,只要她將那個孩子找到了,她一定能夠回去的。
就這樣毫無頭緒地找了三年多,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線索,她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
“那你說說,到時候你見到了陳府家的孩子怎麽辦?直接上去搶?然後說那是你姐姐的孩子?”覺著沈惟月找人沒有證據,也缺少計劃,衛煊都不禁替她操心著。
“這……”被衛煊這麽一問,沈惟月倒是愣住了,想了許久也答不上話來。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那孩子是在哪所廟中被抱走的,要是陳府耍賴,硬死不肯說,或者是胡說,沈惟月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依本王看,你還是找到當時孩子的衣物對比一下,在確認了那是你姐姐的孩子之後,給你姐姐捎個信,報平安,就讓那孩子在陳府待著就罷,畢竟就依你們,想從陳府奪走小少爺,根本就不可能。”雲淡風輕地說出了整件事情都是不可能的,衛煊還幫著給出了一些建議,要不然到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沈惟月,“反正那又不是你的親姐姐,你又何須擔心。”
之前聽沈惟月說過她是家中獨女,隨著父母飄蕩,並無其他兄弟姐妹,衛煊便猜測她口中的姐姐最多是和杜明珠那個樣異姓姐妹的關系,並非親姐妹。
聽著這話,沈惟月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腦袋,要是陳府那孩子真的是的,而沈惟月又不可能將他帶走,那也就意味著沈惟月永遠都不可能回去了。
“可是這是我姐姐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要是不能把他找回來,難道我這輩子就要在這裡漫無目的地度過余生?”想著要在這個沒有便利交通和通訊的時代,生活習慣的沈惟月總覺著有些別扭,忍了這麽久,竟然告知她不可能再回去了,這實在是有些殘忍了。
看到沈惟月這落寞的樣子,衛煊也停頓了一下,“那本王就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方法,這幾日你要是還能想起什麽的話,那就趕快想。”
感覺沈惟月說得有些可憐,就連衛煊都有些不忍心了,想著她父母雙亡,流落他鄉,唯一的外甥還找不回來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無所依靠了。
“多謝王爺。”聽到衛煊答應了下來,沈惟月連忙道謝,隨後抹去了眼眶中的淚水,“有了王爺的幫助,那這件事情就好說多了,陳家不可能不給王爺面子的。”
臉上立刻浮現了一張笑臉,對著衛煊輕輕笑了一下,沈惟月這個時候發現衛煊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那孩子是不是還是另說,即使是的,那孩子已經歸了陳尚書,陳尚書也一直對外稱那是他的親生子,就算本王親自去要,那也不是這麽容易的,不要抱什麽希望。”看到沈惟月如此開心的樣子,衛煊立刻對她潑了一盆冷水,讓她不要高興的這麽早。
“沒事,反正是多一個希望嘛。”衛煊這麽說,沈惟月並不在意,反倒是殷勤地趕快幫他捏了捏肩膀,百般討好,“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那孩子呢,怎麽可以這麽早就下結論了呢,我不著急的,有王爺幫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