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晚心中暗道,在她們21世紀,男女平等不說,就秦鄴這大豬蹄子還想納妾,不把他打的鼻青臉腫都算是心地善良。
可到了這個破地方,不僅處處受限制,女性還得接受各種小三小四,還不能嫉妒,不然就會容易被趕出去。
陶舒晚吐槽了一會兒,打起精神,略帶認真的神色:“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老太太已經放棄了讓青黛做你的妾室,現在怎麽又不顧情面,以死相逼呢?”
秦鄴一聽,心中自然存疑,他方才一心都在陶舒晚的話上,心不在焉,怎能去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有什麽想法?”秦鄴看向陶舒晚,似乎對她很是信任。
陶舒晚搖了搖頭,努力思考著府中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隨後道:“現在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定。”
她伸出手喚來如玉,輕聲道:“你去打聽一下最近府中有沒有發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小心些,不要被老太太和青黛發現……”
如玉應聲而去,陶舒晚有些疲累的窩進了陶然居的貴妃椅上,一搖一晃的看著頭頂上的一方天空,絲毫不去理會一旁的秦鄴。
不多一會兒,如玉翻牆而來,這妮子仗著有幾分武功,從來都不走尋常路,陶舒晚早就也習慣了,只是問她:“查到什麽了?”
如玉回道:“打賞了老太太院裡的些灑掃丫鬟,聽他們說,近日青黛與李嬤嬤走的很近,關系不同以往,還有就是前幾日府裡來了個和尚,說是大師,對府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都知道,老太太十分信奉。”
陸續說了幾條重要的信息,陶舒晚心中已然有了底兒,她挑了眉,朝一旁喝茶的秦鄴使了個眼色道:“看來這府中還真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想怎麽辦?”秦鄴斂眸,淡淡的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既然那個和尚真的有那麽厲害,自然是請過來盤問盤問嘍。”陶舒晚笑了笑繼續窩回貴妃椅中,微風吹起她鬢角的發,凌亂在她臉龐。
秦鄴也坐在她身旁,兩人難得享受如此安靜閑暇的時刻,雖然二人各懷心思,但畫面卻出奇的般配。
既然說要調查,陶舒晚自然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她讓人去調查了那和尚的身份,那人雖然是某個不起眼小廟的和尚,可早就因為犯了戒律被住持趕下了山去,為了維持生計,繼續用他和尚的身份坑蒙拐騙。
陶舒晚知道了這和尚是假的,自然心中多少也猜得出來為何那和尚會上門來裝模作樣的騙老太太。
自然是有人裡通外合。那人究竟是誰,自然也不難猜,此時對誰極為有利,自然幕後主使就是誰。
是夜,陶舒晚與如玉趁著月黑風高,跟在那和尚後面,只見他左手提著一酒壺,右手拿著一隻雞腿,正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往住處走。
如玉看到此情景,忍不住冷哼一聲:“原來和尚還可以吃肉喝酒,真是大開了眼界!”
陶舒晚趴在牆頭,看著那和尚進了一破爛小院,而後道:“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說不定人家真的是大師,人不可貌相啊!”
“是不是大師,待我測一測,管他什麽勞什子大師,一會兒準讓他哭爹喊娘!”如玉說完,將頭髮放了下來,用手揉了揉,凌亂的蓋住連,隨後使著一身輕功,飄進了那和尚的院裡。
陶舒晚安心的在外面等候,心中剛數了十個數字,便聽見一聲慘叫。她扣了扣被吵到的耳朵,一轉頭如玉站在她身後。
“搞什麽!還想嚇唬我?”陶舒晚抄起鞋底就要拍上去,如玉急忙扒拉好頭髮,討好道:“別,別,錯了還不行嘛,開個玩笑而已!”
陶舒晚翻了個白眼,將鞋穿上,然後抬起下巴朝裡面指了指道:“怎麽樣,解決了嗎?”
如玉不屑的拍了拍手,昂起頭道:“什麽大師,就是一臉肥肉的臭騙子,我還沒有怎麽嚇唬他,他就暈了,真是沒趣!”
“找個人綁起來,我們帶回去審審……”陶舒晚伸了伸胳膊,覺得渾身酸痛,領著如玉回了府。
子時剛過,秦鄴正於書房處理政務,桌上燭光搖曳,一旁的香爐中點了一塊檀香,氤氤氳氳。
正此時,只聽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一芊芊素手打開,青鸞臉上帶著點點紅暈,端著一碗養神茶,扭著盈盈一握的細腰走了進來。
“少將軍,喝點茶醒醒神吧。”
青黛勾著唇角,她像是特意打扮過,穿著一身碧色的衣裙,料子極好,襯的人肌膚似雪,臉上也擦了胭脂,在燭光下確實像個弱柳扶風的嬌人。
秦鄴揉了揉眉心,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誰讓你來的。”
明明嗓音不帶任何波動,青黛還是瑟縮了一下。她調整了一下情緒,抬起頭,眼中已經盛滿了似有若無的淚水:“是老太太讓奴婢來伺候少將軍的,但是奴知道少將軍心中不悅,奴不會做一些逾越的事的!”
秦鄴自然知道誰是的注意,若是這個不知好歹的下人私自做主,他早就一刀要了她的性命。
可這個下人拿著老太太的令箭,他就算不喜,也要忍住。
青黛見秦鄴並沒有趕她走,心中多了一絲期待,她輕輕的走到秦鄴身旁而後柔柔開口道:“青黛知道,少將軍與夫人情深似海,不想納青黛,可老太太對青黛照顧有加,青黛把老太太當成恩人,隻想讓老太太歡心。”
“老太太年事已高,隻想子孫滿堂,承歡膝下,青黛不敢奢求少將軍垂憐,但求少將軍納了青黛,做個掛名的妾室,也好滿足了老太太的心願,不叫她為此事憂心……”
青黛說的楚楚可憐,任那個男人也耐不住這架勢,秦鄴隻覺一個頭兩個大,隻道:“你既對老太太忠心,留在她身邊盡心盡力伺候,也是一樣,何必非要與我做妾。”
青黛抽抽噎噎,又盈盈走了兩步,道:“將軍是不是怕少夫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