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姑蘇安一見著人已經進來了,連忙站起身來“將軍”
“這麽不想見我?”
“不是”姑蘇安尷尬的笑了笑。
“法子可想出來了?”慕昱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不曾”姑蘇安一臉的難為情,看來自己的神醫名號就要毀在這毒蠱的手上了。
“還有多久?”
“將軍,這蠱毒棘手的很,醫書上記載了甚少,我實在是沒有什麽頭緒啊”姑蘇安輕輕的歎了口氣。
“姑蘇,寧洛歌失蹤了”跟在身後的陸珉說道。
“什麽?”
這寧洛歌失蹤就代表著慕昱衍沒有了蠱毒的解藥,這顯然是一件壞事。
姑蘇安有些擔憂的看向男子“將軍,你.”
慕昱衍緩緩的伸出手,沉睡的蠱蟲已然開始活躍了,在手上亂竄著。
毒蠱一旦發作,痛不欲生。
慕昱衍起初已經試過了,饒是自己也承受不了那噬心的痛。
“那現在如何是好?”姑蘇安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快去調配解藥吧”
“我我唯有試試了”
三人正說著,夫晏便從外面走了進來,遞上一個藥方“這是小時候我聽我阿娘說的藥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公子看看吧”
姑蘇安半信半疑的接過藥方,起初皺著眉頭,隨後眉頭慢慢舒展,最後竟然笑了出來“此藥方甚秒啊”說罷又看向夫晏“你阿娘以前也是大夫?”
夫晏卻是搖搖頭,便俯身出去了。
慕昱衍一時間竟有些疑惑“夫晏是你撿回來的孩子”
“是啊,撿回他的時候才六歲,當時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
“他從未說起過家裡人?”
“並未”姑蘇安頓了頓,又問道“將軍怎麽了?可是有哪裡不妥?”
慕昱衍向來不過問自己的手下,今日怎麽突然對夫晏如此上心?
“沒什麽不妥,只是覺得夫晏醫術不錯”慕昱衍看了看姑蘇“至少以後會比你好的多”
“.我.他”姑蘇安伸出手指,一會指了指自己,一會指了指夫晏“將軍,你這話我可不樂意聽了啊,我的醫術哪裡就不如一個小孩子了?”
姑蘇安跟在慕昱衍的身後,勢必要討回一個公道來。
陸珉見機拿走了姑蘇手中的藥方,跟著清兒一起去到後院。
“清兒你去抓藥,我來生火”
“好”
陸珉一時間也對夫晏有些好奇。
“清兒,夫晏有沒有跟你說起過他的家人?”
清兒搖搖頭“夫晏平日裡話不多,我與他在一起也甚少說話,只是聽他說起他的家鄉離這裡很遠”
“哦~”
陸珉足足熬了兩個時辰的藥,才熬好給慕昱衍端過去“將軍,藥好了”
慕昱衍趕緊喝了下去,藥剛喝完,手心裡的蠱蟲便不動了,仿佛睡著了一般。
陸珉心下一喜“這藥方果然管用”說著朝夫晏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夫晏可以啊”
夫晏低著頭,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寧洛歌昏昏沉沉的醒來,卻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頓時有些慌了神“硯安?硯安”
叫過幾聲之後無人回應。
寧洛歌的四肢都被牢牢實實的綁著,掙脫了許久也無濟於事。
突然從一個洞裡突出一絲光亮,寧洛歌小心的挪了過去,從洞裡望去,什麽也看不清。
“硯安你出來啊,呼和硯安,呼和硯安.”寧洛歌大聲的喊了幾聲,除了聽見自己的回聲,空氣寂靜的有些可怕。
身旁有什麽東西嘰嘰喳喳的,寧洛歌頓時頭皮發麻,朝著一旁挪了過去。
蜷縮在牆角,雙腿不停的踩在地上。
過了許久,門吱呀一聲開了,迎面射來的陽光直叫寧洛歌睜不開眼睛。
適應了半晌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沈硯安正帶著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三姐,餓了吧,吃飯吧”
沈硯安將飯菜放在地上,走過去替女子松綁。
寧洛歌活動了下手腕和腳腕,找準時機衝了出去。
沈硯安也未阻止,只是在一旁坐了下來。
三秒之後,寧洛歌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一雙腿失去了知覺。
“呼和硯安,你對我做了什麽?”寧洛歌惡狠狠的說道。
“三姐不也是醫者嗎?怎麽會看不出來?”
沈硯安緩緩走出去,抬起女子的胳膊朝著屋裡拖去。
“蝕骨散?”
“是啊三姐,這還是你教我的了”
*****
“三姐,你在幹什麽啊?”
“哎,那個你別動,這是毒藥,人只要聞上一聞便七天七夜不能下地”
“三姐研究這個幹什麽?”
“以後自會派上用場的”
“.”
“你倒是一點也沒有忘記啊”
“三姐說過的東西我怎麽敢忘了?”
“你將我關在這裡想要幹什麽?”
“只是好久沒有見著三姐,想同三姐好好說說話罷了”沈硯安輕聲說道。
“我知道那件事傷害了你,但是我沒有想過會發展成那樣,也沒有想過二哥他會.”
“三姐”還未等寧洛歌說完話,沈硯安便打斷了她。
“我從小便愛跟在三姐的身後轉悠,三姐你也對我很好,我以為三姐和他們不一樣的”
“.”
“那一年許久未見的三姐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三姐也會同我一般喜歡盈兒的”
“盈兒乖巧可人,我自是喜歡的”
“不,三姐你不喜歡她”沈硯安立刻否定了女子的話。
“如果三姐喜歡她,見著她為何不笑?”
“那日我是太累了,又加上心情不好”
“那三姐為何要幫著二哥?”沈硯安的一雙眸子逐漸變得冷漠起來。
“我不曾想過要幫二哥,是二哥自己在我房間裡找的藥”寧洛歌使勁全身的力氣扯著男子的衣袖說道。
沈硯安的瞳孔突然急劇放大,猛地站起身來看著寧洛歌“如果不是三姐的藥,盈兒她便是我的妻子了。三姐是醫者為何要研製那些害人的毒藥?蝕骨散,七天七夜不能下地.”
“我也只是閑著無事,並不曾想她會害了盈兒啊”
沈硯安蹲下身,兩隻手擒住女子的肩膀,突然使了力,扯得女子肩膀生疼。
“我找到盈兒的時候,她身下是一片血,宛如盛開的曼珠沙華一般。身上的衣裳四散開,被扯成一塊一塊的。她輕聲的對我說,硯安,我對不起你。我不能嫁給你了,來世我們再做夫妻可好?”沈硯安突地想起那畫面,一雙眸子變得猩紅。
寧洛歌則是捂住嘴,雙手不停的在顫抖。
“後來回到宮裡,我找到二哥的時候,他正大笑著同別人說,盈兒將他伺候的極好”說道如此,沈硯安大笑了起來。
“你可知,後來盈兒尋過多少次短見?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早就去了那閻王殿了”
說罷,沈硯安猛地將女子拖了出去。
“三姐你看啊”寧洛歌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你看見那個小女孩了嗎?”
寧洛歌遠遠的看見一座院子,院子裡有個小女孩正玩耍著。
“你知道那小女孩是誰嗎?”
寧洛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沈硯安,話到嘴邊卻是沒有說出口。
“她便是盈兒與二哥的孩子啊”
寧洛歌的腦袋瞬間被炸開,轟隆隆的作響。
“後來我一直陪在盈兒身邊,對她說,只要她好好活著,等她好起來我便娶她。沒過多久,盈兒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孩子便是二哥的。”
“你讓她生了下來?”
“是啊,誰叫她是我最愛的盈兒了?盈兒生下孩子不久便病死了,我便帶著孩子離開了南厥,到了這裡隱居下來”
寧洛歌無法想象,沈硯安這麽多年來是怎麽跟那孩子一起生活的。
“在這裡我想了很久,這件事情到底是誰的錯。終於我想明白了,你們都有錯。沒有你的藥,二哥便不會得逞,二哥不得逞,盈兒便不會死,我們便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你你想幹什麽?”寧洛歌顫顫巍巍的問道。
“三姐不用怕,等我將二哥一起帶來,我再告訴你們”
沈硯安一把將女子抱起扔回來房子裡,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寧洛歌眼前又恢復到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寧洛歌全身止不住的顫抖,那件事情,後來呼和攬袂曾與她說起過,當時自己的一顆心全都在慕昱衍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
現如今聽沈硯安說出來,竟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盈兒?
寧洛歌依稀的記得是個愛笑的女子,軟糯糯的,一見著自己便害羞的不敢抬起頭來,一說話耳朵就紅了。
倒是與沈硯安般配的很。
只是好好的人,卻被呼和攬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