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凡似乎注意到什麽,直接看著齊桓的臉色,發現這家夥好像有一丟丟不對勁。
自己也沒做什麽丟臉的事,這家夥怎麽就這樣的臉色呢?
就只看到起步黑著一張臉,然後說道:“下次再去這樣敬酒的話,我直接把你拎回去吊著打。”
喬思凡:“……”好像他這個是出來辦公事的吧,又不是去玩兒。
喬思凡眯了眯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說道:“我可是咱們李家的掌上明珠,你敢打我試試,我讓我哥轟了你。”
程心一巴掌拍在了臉上。他絕對不是故意想讓這李長卿和自家王爺打起來的,他根本就沒有這麽想過這事兒不關他的事。
他也壓根沒有想過讓這兩個人起哄。天呐,他都說了些啥?
程心怕這兩個人的戰火會殃及無辜,然後他就躲一邊兒去了。
齊桓眉頭微調的挑。喲呵,這丫頭現在有了靠山都不怕自己了嗎?
齊桓淡淡道:“反正如果你哥打的過我的話,就讓他隨便來轟得了。”
倘若到時候他哥真的來了,還說不準到底是誰轟誰呢。
接著喬思凡只是聳了聳肩,說道:“我哥的武功可能沒有你那麽高,但是再加上我身上所有的藥粉,想弄到你,絕對是分分鍾鍾的事情。”
齊桓挑了挑眉:“二對一,這是不公平的事。”
喬思凡只是雙手插著腰,非常豪邁的說道:“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反正能夠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齊桓:“……”咱們都不是貓好嗎?
天空一片漆黑,沒有一顆半點兒的星星,更別說殘月了,黑漆漆的一片。
這道賊窩,卻編得格外的安靜,安靜的似乎就只有這一片樹林的存在。
因為他們這個房間有高手級別存在,所以想離開這個房間也是分分鍾鍾的事情,他們出來過後,就看到那些盜賊,所有人都七倒八速的睡在了地上。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酒壇在地上一陣呼呼大睡著。
他們這幾個人暢行無阻,走在這盜賊窩的房子周圍,而此時男扮女裝的齊修也趁著這時候,跑了出來。
“齊修,你怎麽這時候才出來?難不成真的被……”顧長吉看到跑出來的齊修,難得忍不住一陣對著他打趣說道,
齊修道:“你行。別亂說好不好!現在要動身的話盡快。不過話說小塵,你這藥粉還真是好用,那家夥跑到火房間沒多久,自個兒在那兒發起春來,然後睡著了。”
喬思凡一臉淡定的說道:“嗯,也就一些小玩意兒吧,不過現在你們不是要找那個陣藥嗎?”
就看到齊桓和程心兩個人互相點點頭,然後他們一群人再這旁邊一陣尋找著。
齊修直接從身後中拿出一個羅盤,對著齊桓說道:“我在那惡狼三叉的房間裡,發現這個玩意兒,你看,你用的上不。”
齊桓眯了眯齊修手中的羅盤,然後拿了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說道:“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用的上。”
隨後,這齊桓和程心兩個人在這邊晃悠著尋找著陣眼。
可是喬思凡在旁邊道:“可是我,們對這林子也不熟,它是一個什麽樣的局面也不太清楚,這樣怎麽找?”
齊桓直接一陣笑了笑,伸出爪子摸了摸喬思凡的腦袋道:“你就且放心吧。只是一個小小的陣而已。”
齊桓似乎想到什麽,直接轉身對著顧長吉說道:“顧兄,待會兒我和程心兩個人出去找陣眼,然後你就看好這丫頭和齊修那小子。”
顧長吉點了點頭說道:“那行,你自己注意小心安全。”
齊修聽到這裡不樂意嘞,然後頂著他那一臉貌美如花的臉,表示有些頗為的不服,說道:“什麽叫看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這麽謹慎嗎?”
齊桓只是不耐煩地給他翻了一個白眼兒,說道:“我只是怕你無打誤撞闖入了一個陣,最後打亂了陣法。而且現在又是大晚上的,倘若你出不來,那你就一輩子就得餓死啦。”
齊修:“……”好吧,這個家夥才是大佬,他不準備和他計較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想餓死。
喬思凡道:“這個八卦陣,你有把握嗎?如果不行的話就不要太勉強。”
這份差事本來就是她和顧長吉的,這動腦子的本來是自己的事,現在這齊桓也加入了,倘若他出了點什麽事兒,自己怎麽辦?
齊桓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放心吧,什麽事可以難倒本王的?”
喬思凡想了想,也一陣讚同的點了點頭。
添黛眉,死寂的空氣。
喬思凡看著嶽菱兒踱步到她面前,“先給我五十兩銀子,小斯被官差抓了要送他到前線。”
嶽菱兒示意錢督主去救。錢督主走到喬思凡面前時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疾步出了添黛眉。
“皇后娘娘,太子睡醒了,正找您呢。”奶奶在嶽菱兒耳邊說。
冀麟,他們還有個孩子。喬思凡心裡立刻暗淡了下來。
“隨本宮上樓。”嶽菱兒對喬思凡說到。
她跟著嶽菱兒來到樓上,齊修的房間裡放著嬰兒床。一個可愛的嬰兒正在嬰兒床裡安詳的躺著,像個小粉團。
他的孩子!喬思凡突然欲哭無淚。
“兩國開戰,遭殃的是百姓。”嶽菱兒輕推搖籃,“太子才出生兩個月怎麽能做皇上呢,皇上鐵了心的不回宮。而你,又不是什麽賢惠的女子。”她敘敘的說著。
“有時,我也想與他相忘於江湖,來成全天下百姓,可我做不來這麽偉大的事。你的資質在皇上之上,一直以來不是你與他一起批奏折的嗎!不是天下離不開他,是你離不開他。”喬思凡冷冷的說。
嶽菱兒笑的淒涼,“我來錯了!遼國與碧雲大戰在即,我卻寄希望在你身上,呵呵,我來錯了。你這樣的大家閨秀出身,不會明白什麽叫生靈塗地,不會明白什麽叫民間疾苦,更不會明白什麽是舍一己之私。”
一陣的沉默。
“你要我怎麽做。”喬思凡問。
嶽菱兒還未開口,錢督主稟報。
“娘娘,打點好了。為了不泄露身份,奴才讓交了銀子官差明日放人。”錢督主退到嶽菱兒邊將一個小瓶交到她手上。
嶽菱兒神色凝重,將小瓶放到喬思凡面前。
“你必須成全這個天下!”
是毒藥!
“是鳩酒嗎?”喬思凡問。
“是!”嶽菱兒背過身,輕咳了一聲。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滾落,打在繈褓上。
必須成全這個天下,若她不喝,那錢督主就會硬灌了!緩緩的端起小瓶,成全這個天下,只是,小斯,我又食言了!我又要丟下你了。
小斯,原諒我!
喬思凡將小瓶裡的液體一飲而盡,伏在桌子上。
“思凡!”
是他的聲音。喬思凡想回頭卻不敢,他那絕望的眼神會不讓她心碎。
“你還是丟下了朕!”齊修將她擁入懷中。
嶽菱兒詫異的站起身,目光銳利的射向錢督主。
“皇后娘娘恕罪,這都是皇上交代的。”錢督主跪地求饒。
“朕問過太醫,你的病根本沒那麽嚴重,你曾經答應朕,永遠都不會傷害思凡,可你食言了,不可原諒。”他抱起喬思凡往們外走去。
“皇上臣妾知錯,念在麟兒還小,你不能離開!”嶽菱兒跪倒深深的叩首。此刻,用什麽都要留住他。
“菱兒!”齊修回頭淺看她一看,“保重!”
“皇上……”
遼國與碧雲國戰的兩敗俱傷,碧雲國皇帝操勞過度駕崩,享年二十五歲。
碧雲國舉國哀悼百日。
鎖雲軒,月缺島最有名的點心鋪,胭脂鋪,首飾鋪。
一個大招牌,鎖雲軒涵蓋了三家鋪子。建在月缺島最繁華的地段。
月缺島雖然只是個島嶼,但人口也是將近千萬,在海上四通八達,繁華程度不亞於碧雲國,鎖雲軒的大名更是無人不知。
鎖雲軒,二樓,一個女子正倚在一個男子的懷裡看著樓下的風景。
男子手裡一把精致的木梳在女子的青絲上梳著。
“都是你害的,剛開業就生意不好!”
“這話怎麽說的,與我何乾?”
“都是你駕崩害的唄。”女子撇撇嘴,“小斯,你怎麽收買錢督主的?”
齊修輕掛她的鼻子,“我有他貪汙的罪證,夠殺他兩次的了,還有,我給了他五萬兩黃金。”
“什麽?五萬兩?國庫的吧。那老家夥還挺貪的。”喬思凡幾乎跳起來,“你們把鳩酒換成了醋對蒙汗藥,也不先告訴我一聲。我還真以為自己會死呢。”
“你現在滿意嘍,看左鄰右舍沒那個女子不羨慕你,整天拉我在二樓給你綰發,你可風光了。”他順勢倚在她的身上。
“我還真要采訪下你!為我棄了江山什麽感覺?”
“采訪時什麽意思?”
“就是問問題的意思唄。”
“你說的話有很多我都不懂,你到底……是不是那個第一次見面把我推入茅廁的喬思凡?”
“其實也不全是,我是一個來自很遠很遠的靈魂,故事很長,你有耐心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