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咬緊牙關,縱然心中有氣,可在這一刻,他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鳳君瀾的命,現在還掌握在他的手上,他不能輕舉妄動。
否則,一旦他做出什麽事情來,這絕對會使他後悔終生的事情。
他不能拿鳳君瀾的命去賭。
所以,無論他要做什麽,他都會盡量滿足她,這就是他的宿命。
想到這裡,他低沉的歎息了一聲,“我可以幫你去拿解藥,可是你得告訴我,山底下的那些村民,我到底該怎麽辦?他們絕對不能死,我想你也該清楚,他們的命,關系著整個家族的生死存亡,難道你真的願意為了一己之私,而且破壞整個家族嗎?那你就太自私了。”
說到這個,白佳直接將他罵了一頓,然而,對於他的話,他卻一點都不在意,反倒還舔著臉笑道,“那與我何關,我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更何況是他們自己找死在先,又怎麽能夠管得了我,他們想要活得長久,那就必須得忍受其中的危害。”
說到底不過就是周瑜打黃蓋,你情我願的事情。
現在白佳來質問他,到多少顯得有些幼稚了。
不過,看在她是個女子的份上,他也可以不跟他計較。
這些事情,想必到了他這個年紀,他並不會如此激進了,那一刻,他肯定能夠理解他的。
她笑盈盈的看向白佳,“今要不是沒有,我給你的那些,的確是這樣,不過,劑量有不同,所以,藥性也是不同的,對於這一點,除了我之外,誰都不可能知道。”
白佳捏緊拳頭,他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被這個老家夥給耍了。
薑還是老的辣,他籌謀了那麽久,結果卻被他這一句話給掐滅了希望。
“你簡直喪心病狂,明明就知道,如果再不救他們的話,他們都會死的,你為何要如此做?那些人可都是你的主人,你就算再生氣,也絕對不能破壞他們,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苟活於世,哪怕是死了,也會受到千秋萬代的唾棄。”
白佳感覺自己心中的氣猶如滔天的火海一般,在要即將宣泄出來時,他卻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說道:“你別跟我磨嘰了,我現在沒有多少時間跟你耗,如果你再不能拿到解藥,這個家夥可就死了,我身後的這些寶貝們,他們可都餓得很,難道你真的要為那些不相乾的人,而害了他的命嗎?我想你應該不會。”
他似乎都聽到白佳會如此做,就算他心懷天下,他也絕不可能會放任鳳君瀾不管那些人,在他的心裡終究是有個先來後到,他絕對不會因小失大。
所以,他才敢如此篤定,白佳絕對不敢動手,他若是動手,那麽後果將是他承擔不起的。
而這一次,他確實是讀對了,白佳看到他的眼色,長歎了一聲,最終將所有的委屈都吞進了腹中。
“我答應你,我早就知道會是如此,所以,我願意賭一把,但是具體如何,我也不得而知,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
白佳並沒有給他做絕對的保證。
然而他卻很不高興,一把將手裡的東西重重地扔到地上,對著他便破口大罵。
”臭丫頭,你以為我有時間跟你玩嗎?你別再挑戰我的耐心,否則你們都得死,我也可以告訴你一聲,這個地方,很快就要下車了,到時候,神龍魂蘇醒,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他陰冷的瞪向了他,白佳的心猛然一跳,他隱隱察覺到了什麽,堅定的說道:“你瘋了嗎?你為什麽要那麽做?這個地方到底長什麽樣的秘密?你告訴我,我到底要該怎麽做?已經不能再死人了,在如此下去,大家都會遭殃的。”
“那跟我沒關系,你趕緊去,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催促著白佳,同時,鳳君瀾的情況也很不好,他好像時刻都會喪命一般。
白佳看不下去,最終他咬緊牙關,朝著山下跑去。
當她跑下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諸葛松。
”,白姑娘,你這是怎麽了?莫非發生什麽事情了?剛才你上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子?是不是他們對你說什麽了?他還說,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現在整個村子裡都很不安生,出了點事情,那都像蝴蝶效應一般,將會刮起一陣颶風。
而他們這個村子已經再也受不起任何的迫害了,所以,對於白佳的表情,她顯得很是緊張。
白佳戰戰兢兢的抓住了她的手,誠惶誠恐的說道:“快去阻止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吃下解藥,都是我的錯,是我一開始就沒有算好,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子。”
他恨不得重重地給自己一耳光,他對於自己,始終是自負了一些。
說了也對,他的淺薄醫術,根本就沒有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然而他卻敢大言不慚的直接出手,甚至還認為自己可以幫助他們,簡直可笑之極。
現如今,一旦他們出現了任何事情,他都絕對會逃不過自己心裡那一關,他會內疚自責一輩子的。
“白姑娘,是不是真的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說慢一點,這麽久以來,我們大家都很相信你,你說的話,我們不會懷疑,可是看你這樣子,顯然是因為別的事情。”
諸葛松將他拉到一旁,擔憂的看向他。
白佳在他的印象中,從來都是勝券在握,從不怕任何的形象。
可是這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她突然心裡沒底,就仿佛遭遇了什麽不可挽回之事一般。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只能說,我現在還不能耽擱,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去找那些村民,把那些解藥給收回來。”
他抓住諸葛松,立馬往村子裡跑去。
然而,一聽說他是要把解藥給收回來,那些村民都不幹了。
“白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因為你,所以我們村子裡才沒有沒落,可是,這些藥是我們唯一能夠保命的東西,我們絕對不能交給你,無論如何,還請你聽我們一眼,為我們著想,我們大家的命,可都是寄托在這個紀要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