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鹿:“……”
隱沙:“???”
沈墨:“!!!”
幾人直接懵逼了,今晚他們要睡在這村子外面嗎?你確定?
“姑娘,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種時候,睡在冰天雪地裡,豈不是找死嘛?”
隱沙直接撓起袖子:“什麽意思?我們這是銅牆鐵壁嘛?睡在野外就算了,這可是寒冬臘月,你讓我們睡野外?姑娘什麽意思啊,這有村子不進去,給個理由!”
隱沙一副你不給我理由,我就不睡在這裡的表情,幼漁冷笑置之:“最近我給你的膽肥了?這我做什麽決定你都要來表現一番,你大可以直接進去這村莊,我不攔著你們,畢竟做決定還是你們自己,我只是給你建議,沒指望你采納。”
百裡衡摟住幼漁,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幼漁如何對你,你心裡不清楚嘛?每次做什麽都是萬般護著,如今這村子裡危險重重,什麽都不清楚,貿然進去,你怕是去送死。若是你非要去,我們也不攔著,請吧!”
說著,另一隻手做出恭敬請人的架勢,隱沙一陣尷尬,所有人都看著他。
幼漁也戲謔道:“你若是願意以身犯險,為我們探探路,我認為也不是不可以啊。”
“這……”隱沙忽然覺得話說打發了,一時語塞,燕明洲站出來:“幼漁姑娘莫要生氣,隱沙也只是為我們所有人考慮一下,這冰天雪地裡我們真的要睡在這裡嗎?再說了,您的身子骨你承受不住這麽寒冷的天吧。要是沒有溫暖的地方休息。恐怕也是承受不住的。”
幼漁一笑:“這你就別管了。我竟然能讓你們睡在外面。肯定是有我的想法。只是現在……你們想進去還是留在外面?自己決定吧。”
幼漁都這樣說了,如果他們再要進去的話,那可真就是打她的臉了。姑娘都說了不能進去,那麽這裡面就一定不能進去。只是原因是什麽?
夜晚,他們升起了火坐在火堆旁。準備烤一些吃的來填飽肚子時,隱沙過來就想問一下:“姑娘這村子裡有什麽我們不能進去。”幼漁沒有回答他,只是往火堆裡貼了一把柴,火就燒的更旺了,瞬間也感覺不到有什麽寒冷。凍得發冷的腳也算是有了一點安慰。
百裡衡知曉幼漁現下什麽也不想說,只是有意無意地看著村口,他們在這裡聖火,實在不是什麽好主意,只是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有酒嘛?”幼漁問,百裡衡還沒反應過來:“嗯?”
“有酒嘛?”幼漁又問。
“你不能喝酒。”百裡衡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誰知幼漁不問了直接上手,去百裡衡腰間掏出酒壺來,百裡衡沒想到幼漁直接用手來摸,一把抓住,嚴肅道:“幼漁,別摸了,聽話不喝酒,喝酒對你不好!”
幼漁輕笑一聲:“有什麽不好的,我就要喝。”
“幼漁……”
百裡衡耐不住幼漁的性子,她這直接上手來,也低扛不住,摸了幾下就把酒壺搜過去,百裡衡想拿回來卻被幼漁一蹬,手就訕訕地收回去了:“少喝點,這酒有些……烈!”
談情說愛的幾人瞬間就不動了,這酒味實在濃鬱,只是打開就聞到了酒香,還沒來得及問酒是什麽,能否分一口,就見幼漁一打開就往嘴裡灌去,不過片刻酒壺便空了,百裡衡暗叫不妙。
“幼漁……”
“姑娘你別……喝了!”
幼漁一把拿開酒壺,剛放下來,臉上的紅暈就出來了,眼中多了些朦朧的霧氣,看人也有些重影,嘴裡呼出來的是濃烈的酒香,真不知他為何要帶這麽烈的酒,百裡衡此刻真的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不過自己的媳婦,想做什麽還要寵著些。
音鹿怔怔的拿下手中的燒餅,看著幼漁快要倒下去的樣子,咽了咽口水說道:“王爺,你要不要,先把姑娘帶上馬車,姑娘喝醉了!”
百裡衡不懂:“喝醉了,又如何?”
隱沙想到之前對幼漁說的那些話,害怕的躲到了燕明洲後面去,燕明洲滿臉疑問:“你怎麽了?”
誰知隱沙只是很虛弱的說了句:“燕兒幫我擋著一下,這這這……姑娘又喝醉了,我真的是…啊………”內心痛苦難以言喻:“怎麽了?”
燕明洲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了,反正他就是很害怕,但是也用不著這麽害怕吧。
“你不懂,喝醉了的姑娘是什麽樣子的。”音鹿也有些害怕,躲到蕭凌後面去,大概也只有百裡衡還敢去靠近她,見幼漁只是醉的搖搖晃晃的,也沒什麽動靜嗎?
“幼漁?”
你沒事吧!
他抬起她紅撲撲的小臉,目光落於她的額頭,眼睛,鼻尖,還未看夠,幼漁突然搖搖晃晃的起身來,目光落到隱沙身上,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見幼漁過來的步伐,隱沙欲哭無淚,誰來救救他??
“隱沙?”幼漁走到他面前,搖了搖頭,清醒些說道:“最近我是不是太溫柔了?你都可以這樣反對我了?”
而後指著燕明洲道:“難道是你覺得我幫你找回了你一直想找的人,你才有恃無恐嘛?”
隱沙搖頭如搗蒜:“沒有沒有沒有,姑娘你一點都不溫柔???”
燕明洲:“……”
百裡衡:“???”
音鹿:“!!!”這個傻子說什麽呢?這是傻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嘛?
你確定?
幼漁臉色一變,聲音壓低:“你居然說我不溫柔,怎麽的?我不溫柔嗎?”
突然一轉頭又走回去,看著百裡衡,一時沒站穩,倒下去,百裡衡連忙接住她,幼漁跪在他腿上,低著頭,腦子被撞得有些糊塗了,搖了搖頭:“你說,我溫柔嗎?”
突然一抬頭,此時幼漁的唇距離他就只有一指距離:“……”
其他人不敢動彈,雖然喝醉的幼漁他們沒見過,但是看平時那麽膽肥的隱沙都這麽害怕了,怕是這喝醉的幼漁真的不好惹,還是不要多嘴了。
百裡衡摟著她,幼漁還在等著他的回答:“溫柔,我的幼漁最溫柔了。而且還很漂亮!”
隱沙:“……”
音鹿:“……”
二人目瞪口呆,確定要這樣說?
“我們……我們先上馬車去……”
“你說我溫柔!!!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
百裡衡滿臉疑問,說溫柔怎麽了?
隱沙還沒起身就被幼漁這叫聲給嚇回去了,這就開始哭了?蕭凌實在沒理解,這有什麽好哭的:“不就是說了句溫柔嘛?”
音鹿連忙捂住她的嘴巴。這人怎麽說話不忌口的,都說了這時候不要說話,也不要做什麽,安安靜靜待著就行。
果不其然,幼漁整過頭了,臉上還掛著淚痕。慢悠悠的起身,百裡衡都抓不住,她也只能任由他起來,跟在她後面扶著她,怕他突然一個沒站穩就倒下去了。
幼漁走到蕭凌面前,指著他用質問的口氣說道:“溫柔,我哪裡溫柔了?你果然是個男人,大豬蹄子,睜著眼睛說瞎話。”
蕭凌:“???”難道我不是男人嘛?
幼漁繼續道:“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溫柔,我、我會殺人。我還會折磨人我,我對誰都不溫柔。”
百裡衡:“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種時候就要順著她點。
“溫柔有什麽用?不過是拿來被人欺負而已。嗚嗚嗚嗚嗚嗚嗚!”說著又委屈的哭起來,轉頭又說:“你想欺負我對不對?所有人都想欺負我你也不一樣,男人都是壞東西,大豬蹄子,嗚嗚嗚嗚嗚嗚!!”
隱沙實在受不了了,終於還是走了,幸好這次沒怎麽發火,不然他們可就折在這裡了。
“都想從我這拿到好處,嗚嗚嗚!”幼漁低著頭,任由眼淚從眼中滴落,突然見到這樣傷心的幼漁,還真是第一次。百裡衡
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誘惑,借著酒意吻上那讓他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上。
幼漁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哭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放肆!”幼漁此時也沒忘記這人在對她做什麽,可是現在她哪裡來的氣力呢?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百裡衡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余的東西,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裡霧蒙蒙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著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潮濕:“你終於接受我了!”百裡衡心中歡喜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