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教?哼,你們玩我呢?依你們的話做完了,才告知只有一味藥,是不是不厚道了?”花絮晚氣的都笑了,不由得瞠目道,“那麽多血就換了一味藥?”
六郎被她的質問的回過神來,口中喃喃問道:“師傅什麽時候送過去的?我為何不知?”
“大師兄不知?”白子更是一驚,“不可能,那日是我親手送到大師兄你的手上的。”
六郎恍然,原來是這樣。
“師傅還交代讓你多注意身體,這兩味藥可以幫助大師兄的傷勢複原。”黑子忙不迭的說。
“六郎,藥在你那嗎?”
“嗯,回去我就派人給你送過去。”六郎一字一句的說。
花絮晚看著六郎,莫名怒道:“不是說是你療傷之藥嗎?”
黑白子都附和道:“是啊,大師兄你的傷也需要這兩味藥的啊!”
一聽這話,花絮晚冷靜了些,拉住他就要摸脈。
誰料,六郎使勁甩開了她,淡淡道:“不必勞煩夜王妃了。”
此話一出,六郎自己先是嚇了一跳,原來自己還是在乎的。
夜王妃。
“呃”一陣剜心的痛,花絮晚捂著胸口,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絮兒。”六郎驚恐的看著她嘴角流下的血,慌了,亂了。
黑白二人一看這情景,自知闖了大禍,向著大師兄就跪下了。
花絮晚避開六郎扶她的手,緩了緩,發現自己中毒了。
暫時,不知道是什麽毒。
她看見兩位年長者跪下了,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她愣了片刻,伸手想扶他們起來,可是怎麽都拉不不動。
她隻好冷冷的說:“有什麽事咱們站著解決,何必這樣,別跪了,你們起來吧。”
看他們兩還是沒有起身的意思,遂接著道:“你們再補嘗我其他兩種藥材吧!我們就不與你們計較了。”
黑白連忙答應,吩咐藥童取來了另外兩種藥材,交給花絮晚。
她看也沒看,就將所給的藥材一股腦裝進了醫藥包裡。
幸好先得到的是白花蛇舌草,南宮將軍才是最需要趕快醫治的,再拖下去會有性命之憂。
她最見不得自己醫治的病人死去。
而南宮淮和香菇就算不治也不會危及性命。
這樣想想她便覺得自己運氣還不錯。
“絮兒。”六郎壓低聲音叫了聲她的名字。
“六郎,還是叫我夜王妃比較好。不是嗎?”花絮晚有些不快的道。
“絮兒,”六郎艱難喘氣道,“也好,回去後,我會把藥給你送過去,今後記得離我遠點。”
“好,是我高攀不起,我記住了,血葉邪君。”花絮晚咬牙切齒的答應著。
花絮晚一說完,就朝八卦門走去。
黑子和白子看著遲遲不動的大師兄,以為他不打算走了,就派人去打掃他的房間。
花絮晚一出來,八卦石門就應聲關上了。
清涼的曉風飄來許多秋意,樹葉上流著露珠,被風吹搖的點點滴下地來。太陽還沒有上升,天空微帶著蒼白的顏色。
這時一個紫色身影立刻就出現在她面前。
“花晚,你沒事吧?”紫衣男子壓著嗓子說。
花絮晚看了看滿眼血絲的夜王爺,說道:“夜王爺,拿到了白花蛇舌草,先救南宮老爺再說,其他兩味藥等陣子有人會送過來。”
“好了,別說了,等的我快累死了,趕快回客棧再說吧。”夕顏不耐煩的嚷嚷著。
“小花姐姐,你可出來了。”雲影跑到她身邊,拉著她的袖子問道,“那個紅衣服的怎麽沒出來?”
花絮晚看了眼緊閉的八卦門,冰冷異常。
“他死了。”花絮晚嘟起嘴道。
“小花姐姐?你叫她什麽?”容燁不解的問道。
“哦,我覺得小花哥哥長得漂亮,就想叫她小花姐姐,不行嗎?”雲影信口胡謅著,“你長得漂亮點,我也叫你姐姐。”
大家都累了,於是誰都不再說話,快速的趕回了蓮花鎮人和客棧。
話說,人和客棧二樓一共就六間天字號房間,他們乾脆把二樓全包了 ,一人睡一間,還有一間空下了。
這可把店小二高興壞了,嘴巴都快笑到眼睛上了,也伺候的更加用心。
花絮晚一回房,再也撐不住了,倒在床上手心朝上放著,動都不敢動,就這麽睡了過去。
她睡得很不踏實,感覺自己幾次都醒了,可又累的實在不想睜眼。
睡夢裡,有灰色的兔子,有金花蟒蛇,有八卦石門,還有說著離他遠點的紅衣男子。
太陽隔著窗戶刺到了她的眼睛,悠悠轉醒,驚覺渾身都痛,感覺快要散架了。
花絮晚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撐著身子起來,換了身衣服,簡單梳洗了一下,就下樓準備找吃的。
還沒走到樓下,就聽到夕顏帶著哭腔的聲音:“師兄,我就要跟著你回夜王府。再說,我可以幫你趕跑那個醜女人。你不讓我跟你回去,我就不活了,看你怎麽和我爹交代? ”
穿紫色的男人,優雅的喝著茶,不時轉動著茶杯,若有所思,就是始終不表態。
“師兄……”夕顏可憐兮兮的看著容燁。
花絮晚無心管他們的事,隻想趕緊填飽自己的五髒廟。她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桌子,點了雙人份的飯菜,想著一會叫雲影也來一起吃。
“小花姐……,小花哥哥,你起來了?”雲影從樓上跑下來,坐在她旁邊,仰著笑臉看著她,笑著道。
花絮晚看見他的笑臉,莫名變心情變好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也笑道:“餓了吧?一起吃。”
“你起來了?”容燁拿著茶杯,坐在了她的對面,柔聲道。
花絮晚點了點頭。
這時小二過來將飯菜上桌,又端了酒過來,獻媚的笑道:“客官們,這是天字號房送您的酒。請慢用您嘞。”
“師兄,你再不答應,我就把這酒全喝了,到時看你怎麽辦?”夕顏無理取鬧著,抱起酒壺就準備喝。
花絮晚隻想安靜的吃完飯,酒壺奪了過來,面無表情的道:“ 何苦呢?要去還不簡單?腿長在你身上,他還攔得住?”
“忘恩負義的人,怎麽不等我,就走了?”紅衣男子痞痞的,語氣略帶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