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傻,我可不傻!話說容燁那小子可是恨死義父了,又怎麽會善待仇人之女呢?你只是個掛名罷了!”六郎挑著眉毛道。
當他得知花絮晚的婚姻只是有名無實,一紙契約而已,不知道有多開心。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竟然這麽無恥討厭,還臉皮厚的人!”花絮晚紅著臉道。
“現在考慮好,來做我的壓寨夫人,不再受這窩囊氣!媳婦兒想好哦!”六郎沒個正經的道。
“我已經是夜王妃了,你鬧夠了嗎?你別管我行嗎?”花絮晚抓起手邊的東西就扔了過去,怒道。
“還沒鬧夠,除非媳婦兒答應做我的壓寨夫人!”六郎笑著側身躲開攻擊他的東西道。
“永遠不可能,你死了心吧!”!”花絮晚提高了聲音道。
“那為夫只能辛苦一下,每天來看我的壓寨夫人了,直到你答應我!”六郎快速過來在花絮晚臉上輕輕一親就不見了。
“滾!混蛋!”花絮晚紅著臉怒喊。
哐當一聲,巧荷跑來道:“小姐!”
接下來的幾天,甚至幾年,那個臭小子果真每天都來,都在花絮晚睡著之後,雖然他什麽也沒做,但花絮晚還是氣的半死。因為每次醒來,這潑皮都在身旁,總是嬉皮笑臉著說:“媳婦兒,醒了?”
每次氣的花絮晚發飆,甚至加派人手守在門口,以防他進來,可是次次都失敗。
還有幾次花絮晚撐著就是不睡,可是天快亮的時候,撐不住睡了過去,醒來依然聽見那句:“媳婦兒,你醒了?”
花絮晚自然不會把這事告訴夜王爺,因為夜王爺至從簽了和離書以後,再沒有理過她,就連回門都是她一個人回的。
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夜王妃,偶爾可以拿出來嚇唬嚇唬人而已。
直到有一天夜王爺偶然見到她,態度變得很奇怪,從那以後,才會時不時會出現一下,但依然很少見到。
夜王爺和她多呆一會,就好像很是掙扎,自責,很快便匆匆離開了。
鳳夜國陰森森的天牢裡。
四個獄卒圍坐桌前,聊的激動不已。
“你說這丞相之女也是有些本事的,當初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嫁給夜王爺,本來鳳夜國誰不在看她的笑話,也不知用了什麽狐媚手段,這夜王爺還真的就這麽看上了她。”
“看上她?我看未必。”另一個獄卒反駁道。
“要不,夜王爺怎麽能為了救她跪在禦書房外兩天兩夜了。”胖成了球的獄卒道。
“那可不見得,也許夜王爺只是做做樣子,樹立一個良好形象罷了,畢竟現在太子之位,搶的頭破血流的。你想他要真想救,早就劫獄了。”另一個獄卒搖著頭道。
“瞎說!劫獄?你以為夜王爺傻啊?花家這次可是叛國大罪啊!……沒想到啊,花丞相和他夫人居然帶著孫子跑路了,隻留下這兩可憐的兄妹,皇上都氣的不行。”一個獄卒眯著眼睛道。
“話不能這麽說,是花青玄通敵賣國,說來最冤枉的還是這個花家小姐!”獄卒感歎道。
“冤枉?誰知道呢?她那個哥哥和嫂子昨天不是還一口咬定是她乾的嗎?我還聽說,花青玄上次為了討好胡不與國的太子胡隆飛,還給他妹妹下藥,幸好夜王爺趕到,不然……哈哈”
“什麽啊!我聽說不是夜王爺,而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血葉邪君救得,你說這花家小姐還是有些本事的,迷男人的本事。”
“這花青玄夠可以的啊,連他親妹妹都不放過,真是個狠人,……唉,你們說那哥們會不會為了少受些罪,把她妹妹給咱哥幾個玩玩呢?哈哈”一個獄卒摸著下巴小聲的道。
“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那花絮晚是誰?現在還是夜王妃,話說你小子打的過血葉邪君嗎?真是白日做夢!”
“哈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來點實際的,來下注賭一把?”一個獄卒站起來道。
“來來,就賭這夜王爺能不能救出夜王妃,快快下注。我賭救不了!”一個獄卒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
“不賭夜王爺,我賭血葉邪君。下注下注!別磨嘰。”
一片下注的吵鬧聲,還有犯人們拖著鐵鏈走動的聲音,還有哭聲。
臉上有血的花絮晚坐在四面陰森森的天牢裡,心裡盤算著父母應該醒了吧。
她用的迷藥不是很多,巧荷香菇應該會照顧好他們的,心裡暗暗祈禱著父母能夠安全抵達江南,隱居起來過著快樂的日子。
“妹妹,我也是被人利用,被人欺騙,我不想死,你不是夜王妃嗎?要不你全部承擔下來,相信夜王爺一定有辦法救你。哥哥求你了。”花青玄跪在她面前慘兮兮哭著道。
花絮晚嫌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歎了口氣道:“花青玄,你做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會翻車呢?事到如今,你真的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嗎?”
“別求她,她就是一個狠心的丫頭,肯定心裡還在怪你連累了她呢,巴不得咱們死呢!”慕燕陰陽怪氣的道,“還有你那爹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怎麽能扔下你我就這麽逃走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落在慕燕的臉上。
“我喂狗三日,它尚且記我三年,我善待人三年,他三天就忘記,很多時候人還不如狗!”花絮晚冷著臉道。
“你……你還說我是狗?你這個臭丫頭!看我怎麽撕爛你的嘴!”
慕燕捂著臉,正罵的興起,花絮晚掏出一方絹帕扔給她。
慕燕接住繡著自己名字的絹帕,一下子坐在地上剛才的氣焰瞬間消失,失神問道,“花絮晚你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說出來是怕爹娘傷心。”花絮晚道。
“你想要怎樣?”慕燕癱在地上道。
“什麽事?”花青玄疑惑問道。
“我想你們離我遠點!”花絮晚冷聲道。
“妹妹,到底什麽事?”花青玄追問道。
這時,天牢的門被一腳踢開,一身紅衣的六郎提著劍衝了進來。
“絮兒。”
“絮兒。”六郎擋住了花絮晚的視線,與記憶裡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你醒醒,別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