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中的震驚,顏楚雲等人繼續往前走。
白天的楓葉小鎮陰森可怕,可是白天的卻非常好看,雖然是冬天,但或許是因為快要過年的原因,旁邊的樹上都掛了些許紅彤彤的燈籠。
“這裡真好看,如果沒有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的話,我想我們這次的旅途應該會很開心的。”
顏楚雲的聲音中有幾分的惋惜,她真的挺可惜了這麽美的景色。
跟在兩個女人後面的祁寒之和周安眼神一直都挺複雜的,一直回想著剛剛顏楚雲和商販的話,畢竟那天晚上的人也不少,難道說那些人是下了血本,請了演員,或者說那本是小鎮上的群眾,不過那天晚上那些人用了特殊的方法控制了他們,前者倒是還好一些,如果是後者的話就很可怕了。
“難道是巫蠱之術嗎?”周安喃喃自語,可卻被走在旁邊的祁寒之給聽了個正著。
“那些不是早就失傳了嗎?當初那些人可都是被全部殲滅了的。”祁寒之疑惑地說了一句,後來又想起了應嬤嬤。
緊接著周安的話,也印證了發現裡面的猜想。
“雖然當初明面上確實是把那個部落給剿滅了,但是那個部落流落在外的人很多,雖然聚集地沒了,但是現在依舊有很多那個部落的人,也有很多人會巫蠱之術,我再周國的府裡有一位先生是那個部落的人。”
周安算是很信任祁寒之了,所以就把自己的底牌之一給說了出來,反正他們不會成為敵人,而那名先生只是用來對付周國的其他人的,所以周安沒有隱瞞,沒有顧慮的說了出來。
祁寒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像你這樣說,那也並無可能。”
前面兩個女人倒是真的想出來玩兒的,一直在不停的聊天,那感興趣的攤販上都會停留。
不知道走了多久,祁寒之忽然拉了顏楚雲一下,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
顏楚雲若有所思,用口型對祁寒之說:“後面有人?”
祁寒之微微點頭,確定了顏楚雲的這個猜想,立刻就讓顏楚雲覺張了幾分,身子有點僵硬,可得旁邊的柔安非常疑惑。
柔安和顏楚雲不同, 柔安雖然偶爾遇到事情的時候演技不錯,但是顏楚雲那可是吃飯的本事,所以她並不打算告訴柔安,以免露出破綻。
“今天逛的有些累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顏楚雲忽然拉著柔安的手,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憊的表情。
柔安有點納悶,明明剛剛顏楚雲興致頗高,倆人甚至商量了要把整個楓葉小鎮都逛一遍呢,怎麽顏楚雲忽然間就累了呢?
顏楚雲拉著柔安的手,悄悄的撓了一下她的掌心,柔安立刻就知道顏楚雲是什麽意思了。
“我也有些累了,今天走的路確實多了一些,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兩個女人都表現出非常累的樣子,兩個男人也陪著她們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顏楚雲的心情非常緊張,因為知道後面有人跟隨,所以心一直緊緊提著。
祁寒之看出了顏楚雲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同手同腳,不過卻沒有出聲,直到回到客棧,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你剛剛……”
顏楚雲轉過頭看著祁寒之問道:“我剛剛的表現還行嗎?不會被人給看出破綻吧?”
雖然說她演技不錯,可是在生死面前,她還是緊張的。
“沒有,就是你剛剛應該是害怕了吧?我發現你走路姿勢都不太對勁兒。”
聽到這裡顏楚雲立刻又緊張地看著祁寒之問道:“那剛剛那些人應該不會發現這個小細節吧?剛剛我真的害怕他們突然出來攔住我們。”
祁寒之歎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當時不應該告訴顏楚雲,給顏楚雲造成了那麽大的心理壓力。
“沒事,他們不敢的,只是不知道他們今天跟蹤我們是什麽目的,不過對我們來說也是有收獲的,我已經讓人跟蹤了過去,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在那些人出現在他們周圍的那一刻,祁寒之的計劃就已經達成了,畢竟只是引蛇出洞,不是非要打一架。
當天晚上,祁寒之就得到了消息。
“查到了嗎?”
此時顏楚雲已經睡了,祁寒之站在外面,旁邊跪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手下。
“已經查到了,確實是五皇子授意的,並且那人是江湖中人,之前受了重傷,被五皇子所救,所以就效忠五皇子。”
祁寒之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那人揮了一下手:“下去吧,繼續調查。”
之前所有人都覺得趙循在外的這麽多年一直都在養身體,但是現在祁寒之明白了,與其說是在養身體,不如說是在養勢力,看來他如今在上京城所表現出來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顏楚雲悠悠醒來,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或許是祁寒之根本就沒打算瞞著她。
祁寒之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顏楚雲正從床上坐起,猜到她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是有了調查結果嗎?”
雖然很困,但是顏楚雲一直都沒有睡熟,或者是身邊缺少了東西,睡不踏實。
“是的,已經調查到是誰在針對我們了,藏的挺深的。”
顏楚雲愣了一下,不確定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趙循?”
“是他。”祁寒之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 本來我是不打算參加這場皇子奪嫡的大戲,但是看來有些人按捺不住的想要除掉你我,這個仇還是要報回去的,我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熟悉祁寒之的人都知道,只要他的臉上露出這個表情,保準有人會倒霉。
這件事情的後續顏楚雲沒有去管,只不過第二天祁寒之就提出要離開楓葉小鎮,回去上京城看熱鬧。
眾人沒有任何反對,只不過路程走到一半,就聽到上京城中趙循因為犯了錯,被皇上處罰的事情。
顏楚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下意識看向祁寒之。
“這件事情和你有關。”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這件事情和祁寒之脫不開關系,源於女人的直覺。
祁寒之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倒是承認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