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四皇子命人送東西來了,”侍女從外頭端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走了進來。
顏葉嘉懶洋洋的接過來,打開錦緞裹著的盒子,裡頭裝的是一隻透亮溫潤的玉鐲。
作為顏相府的嫡小姐,顏葉嘉自小是見慣了好東西的,眼力也是不俗,好東西壞東西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隻玉鐲從做工到原料皆非凡品,是千金難的好物件。
一旁的侍女雖然看不懂這物件如何,可當下人的最懂就是察言觀色,見顏葉嘉面露喜色就猜到這一定非凡物:“小姐,四皇子贈如此寶貝給您,一看就是把您放心尖尖上的。”
顏葉嘉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心情自是好的很:“這還用說嗎?你小姐是是什麽人物。”將玉鐲帶上手鐲。
翠綠色的玉鐲像是給顏葉嘉特意訂製的一樣,合適的很,襯的她皓白的手腕更加柔美。
這時周氏走了進來,瞧見顏葉嘉手中的玉鐲了然的笑了笑:“這是四皇子送的吧。”
這些時日四皇子跟顯妃往顏相府送了不少東西,皆是世面少見的金貴物件。
見人對自家女兒如此上心,周氏自然是開心的。
“母親,”雖說心裡頭驕傲,可總歸也是個姑娘家,見母親打趣自己,臉還是有些燥熱的。
周氏拍了拍顏葉嘉的手:“好了,不說你了。”
二人一齊坐到椅子上,下人奉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喝了一口茶周氏便是一副認真的神色:“在過些時日就是新年的,皇宮的宮宴你準備好了嗎?”
今年的宮宴注定是不平凡的,如果自己與顏相沒有猜錯的話皇帝十有八九就會在宮宴上定下顏葉嘉跟四皇子的婚事。
所以顏葉嘉得被的妥帖,萬萬不可在宮宴之上出現任何岔子。
“女兒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保證宮宴那日定是眾人之中最出色的。”
論琴棋書畫,顏葉嘉是絕對的胸有成竹,她的驕傲並不全來自出身,論這些琴棋書畫,顏葉嘉自小就是京中出色的。
宮宴之上一直有官家小姐表演才藝的習俗,由皇帝選個最出色的給獎賞。
為了這個獎賞不少姑娘小姐從很早就開始準備了,雖說自己是板上釘釘的四皇子妃,可誰會拒絕錦上添花呢?
見自己的女兒心中有主意,周氏滿意的點點頭,對顏葉嘉自己從小就是滿意的,和孟氏那個卑賤之身的女兒不一樣,自己的女兒從出生就注定配的上最好的。
你嫁給了祁家又怎麽樣?他如今風光又如何,一個注定沒有子嗣的人又怎能跟未來會繼承大統的四皇子比?
想到以後那個賤人的女兒要給自己的女兒磕頭行禮,周氏臉上便是高傲的笑容。
宮宴的事情顏楚雲沒怎麽關心,反正有祁寒之呢,自己只要到了那日跟著祁寒之就好了。
看著天色都暗下來了,顏楚雲窩在祁寒之的懷裡頭,仰頭看他認真看書的神色,顏楚雲瘋狂心動。
這個男人為什麽看個書都可以這麽帥,簡直就是個芳心縱火犯。
沉溺在祁寒之的美色之中無法自拔,伸手去摸了一把祁寒之的臉:“我這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還裝模做樣的擦了擦嘴角,祁寒之無奈的看著顏楚雲笑:“又在鬧什麽?”
夭壽了,這個男人無奈的神色都那麽的迷人。
顏楚雲咳了咳:“我以前覺得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詞匯,可看見你我才覺得那些詞匯是如此的蒼白。”
如何俘獲美貌男神的芳心,顏狗本狗顏楚雲在線支招,第一步:彩虹屁攻擊。
放下手中的書,祁寒之歎了口氣:“你這花言巧語都是跟誰學的?”
如果不是看見祁寒之微微泛紅的耳尖,顏楚雲都要懷疑自己的彩虹屁沒有起作用了。
伸手摸摸祁寒之的耳尖,感受到男人身體一瞬間的僵硬,顏楚雲笑的露出了潔白的貝齒:“還需要跟誰學嗎?無師自通。”
好一個無師自通,祁寒之將書放在顏楚雲的臉上擋住她的灼灼目光。
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柳下惠了,在自己的懷裡左右撩撥,真是不成體統。
可臉上卻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但是自己就沉溺在她的目光裡面不願起來。
“明日我帶你去見父親跟母親。”
聽見祁寒之的話顏楚雲楞了一下,祁寒之的父母伸手安撫的摸摸祁寒之的頭:“好啊,我們去陪父親母親說說話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他們說呢,跟他們告狀說你老是欺負我。”
感受到顏楚雲的安撫,祁寒之也是柔和的摸著她的頭髮:“嗯。”
夜色開始越來越暗,又慢慢的從天邊露出了魚肚白。
趁著還有些朦朧的天色,幾個黑衣的人從將軍府裡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
來到京中一處安靜的宅子之中,從外頭看這處宅子跟旁邊的宅子沒有什麽不同,可你若仔細的去看,便會覺得這個宅子有些過於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
幾個從將軍府出來黑衣人就悄悄地走進了這處宅子裡頭。
“你確定永和王準備入京?”
“是的,我這些時日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頗得信任,這次是好不容易接著給他前往京中刺探消息的借口才能從他身邊離開的。”
“既是如此,這個消息要早些給主子才行。”
“嗯,你們去傳消息,我還要在給那邊傳些消息,以免永和王起疑心。”
就見幾個黑衣人又摸出了院子,趁著街道上還是沒有人很快的回到了將軍府。
還在沉睡中的顏楚雲自然是不知道的身邊的祁寒之聽見了房外響起的幾聲貓叫聲後便睜開了眼睛。
小心翼翼的越過顏楚雲坐到了輪椅之上,賀思斐出現推著輪椅,祁寒之離開了房內。
剛離開房內,祁寒之回頭看了一眼:“你留下來,非衣推我過去。”
賀思斐點點頭便把輪椅交給了一旁的非衣。
將軍府的密室之中,少見的聚了不少身著黑色錦衣的人,約莫得有十多個。
見祁寒之進來都是趕忙起身:“主子。”
祁寒之點點頭:“都坐吧,問魚傳了什麽消息來?”
一個面相有些凶的壯漢站起身來:“回主子,剛從問魚那裡傳來的消息,說永和王打算如今。”
說罷又停頓了回兒道:“帶兵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