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楚雲最先反應過來,朝著那兒望去就就見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不遠的地方。
幾乎是沒有遲鈍飛奔的撲進了祁寒之的懷裡。
在感受到這寬厚溫暖的懷抱時那顆懸吊著的心才將將放下,即使知道祁寒之聰明的很可終究是害怕他吃虧。
喜歡一個人便是見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祁寒之抬手拍了拍懷裡的人背道:“我沒事。”
今日收到顏楚雲的信,祁寒之就像是透過了那張信紙看見那位寫信之人的焦慮與不安,也是沒有猶豫的備馬往楓葉山莊趕來。
什麽的明槍暗箭,什麽陰謀詭計都沒有那個人重要,那一刻他隻想出現在她的身邊,抱住她。
一邊安慰著懷裡的人一邊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不遠處有的秦稚旭,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鋒,一瞬就已是刀光劍影肆虐。
這個新科狀元倒是膽子大的很,祁寒之嘴角嘲諷似的勾了勾,可惜啊膽子大用錯了地方。
今日就教教他什麽是他不能覬覦的,就連多瞧一眼都是對祁寒之的挑釁。
身後幾個黑色錦衣男子輕輕一躍就到了秦稚旭身邊:“狀元郎,得罪了。”言罷就將秦稚旭製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帶走了,甚至秦稚旭都還來不及叫喊就被帶的遠遠的。
祁寒之的手指在顏楚雲的臉色輕撫,仔仔細細的將人打量個遍:“怎消瘦了?。”皺著眉頭捏了捏顏楚雲的臉。
仿佛是什麽很不開心的事情一樣,顏楚雲覺得有些好笑,但也知道這人現在只需要順毛,便軟軟的道:“這裡的廚子沒有將軍府的好,更重要的是。”說到這裡顏楚雲特意停下。
踮起腳尖在祁寒之的耳邊道:“沒有你,我食不下咽。”說罷輕輕的咬了一口祁寒之的耳垂。
這一舉動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顏楚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祁寒之扯進了懷裡,有些冰冷的唇落在了顏楚雲頸間,稀碎又癡戀的吻一下下的落在顏楚雲的鎖骨,脖頸之上。
不由得嚶嚀了幾聲,推了推祁寒之:“幹什麽呢你,這都還在院子裡。”
說是院子,其實早就除了兩人鬼都沒有一個了,那幾個丫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溜了,真是
看見顏楚雲有些懵逼的眼神,祁寒之輕笑了聲:“他們早走了,你在找誰呢?嗯?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嗎?”
什麽不知死活的男人?顏楚雲疑惑的想了想,他是說秦稚旭?
有些好笑的捏了捏祁寒之的臉:“他又沒做什麽,你惡意那麽大幹嘛?”
“那是我來的早。”祁寒之咬住了顏楚雲的手指,舌頭有意無意的蹭著。
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顏楚雲便問了最近朝中發生的事情,為何皇帝老兒突然給自己誥命。
祁寒之譏諷的笑了笑才道:“他用了我的兵,便給了一堆沒什麽用的賞賜,又想著如何體現他的帝王恩,便給了你封賞,堵住那些文官的嘴。”
“那為何不直接賞你?”
“對我已經賞無可賞,那些好聽的名頭都給過了。”祁寒之手指絞這顏楚雲的長發,漫不經心說著當初皇帝對他的賞賜。
莫過於都是些聽著高大上的封號,看似華貴實則不值錢的賞賜,那些東西祁寒之都不屑於去看一眼,如今南邊戰事皇帝用了祁寒之帶出來的兵自是也要表示一番。
想不到在賞些祁寒之什麽可有可無的東西,便把念頭打倒了顏楚雲身上。
一品誥命夫人,多麽無尚的榮耀啊,更何況顏楚雲還是如此的年輕,甚至剛嫁給祁寒之沒有多久,便妻憑夫貴的當上了這京中最尊貴的臣婦。
看,皇命多麽浩蕩。
顏楚雲隻覺得嘲諷。
祁寒之說她一品誥命的吉服是送去的將軍府,當著滿京百姓的眼送去的,打了一手好牌。
之前議論皇帝心眼小的流言蜚語這些時日都沒了,甚至房間都在說皇帝胸懷天下,是難得的明君。
皇宮之中,今日皇帝也是宿在鍾粹宮中。
顯妃娘娘安靜的給在作畫的皇帝研磨,一身淺色的華服未著外衣,長發也是松散的在腦後,只有幾隻簡單的玉蘭簪子別在發間。
卻不像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因為顯妃娘娘愛笑,溫婉的笑,害羞的笑,輕柔的笑,靦腆的笑,她好似無時無刻不在笑。
就像是男子最喜歡的白月光一般的笑容。
曾有人小聲議論說,這世間男子多少都不會不喜歡顯妃娘娘這樣的,漂亮美麗,聰慧溫柔,清冷的美麗卻又有人情味。
說起皇帝為何喜愛顯妃娘娘也不是什麽難題,十多年不衰的美貌,那本不沾人煙氣兒的仙子卻能為了皇帝沾上人間煙火與溫柔,這十年間顯妃娘娘看皇上的眼中都是含情若桃花。
她永遠像那盛開著的嬌貴蘭花。
“靜月,你來瞧朕這副秋日獵虎圖畫的如何。”皇帝畫完最後一筆,擱置好筆便攬著顯妃欣賞著自己的畫作。
皇帝的畫技很好,那虎更是栩栩如生。
顯妃柔柔的一笑,伸出纖纖玉指指了指畫上被獵的虎道:“那虎,到真是栩栩如生,像是氣若遊絲,時日不多的樣子。”
這話便是說的皇帝龍顏大悅,這夜鍾粹宮中上上下下都得了封賞。
可本是要留宿在鍾粹宮的皇帝卻突然回了乾清宮,宮女伺候著顯妃卸下妝環道:“娘娘,陛下怎就走了?”
顯妃不在意的撫了撫自己的眼角開口道:“南方戰事,自是要緊急處理的。”
宮女沒有在繼續問什麽,一碗漆黑中卻又有一絲猩紅的藥被宮女小心翼翼的端了進來,在顯妃娘娘面前放下,那腥味瞬間遍布宮殿之中。
顯妃卻像是聞不見,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臉上才出現了一絲嫌惡之情,沒人願意喝這種藥,腥又極苦還一些說不清的惡心味兒。
可為了自己的兒子,顯妃這藥一喝就是數年,這是顯妃的秘密。
宮女將碗端了出去,另一個宮女給顯妃端來清水漱口,直到那口中的腥味減輕了些,顯妃的臉色才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