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外面有人來了!”外頭望風的手下急急忙忙的衝進來,刀疤臉臉色猛的一沉。
這個祁寒之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都這麽避著他的耳目了還能這麽快找到這裡來。
“老大,我們快撤.”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窗戶下也有了響動,刀疤臉打開窗戶一個縫就瞧見了整個客棧四周都圍滿了護城軍。
為首的人身穿一身黑色,臉上還有一塊青面獠牙的面具看不清容貌,刀疤臉狠狠的關上窗戶:“是祁寒之的人。”
屋內的信件已經燒的差不多了,見現在的情勢比以往都嚴峻,不少人的心都是忐忑的,自己雖然是主上的死士,可如今若是能完成任務回去,等著自己的就是榮華富貴,誰也不想死。
更不想在什麽事情都沒辦成的情況下死去,一群人都是緊緊的握著自己吃飯的家夥,死死的看著房門。
刀疤臉比他們要清醒的多,看下面的人馬著客棧肯定被圍得水泄不通了,要想闖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銳利的眼眸掃過手下的幾個人。
“你,還有你們幾個,出來!”隨手指了幾個長得瘦弱些,面目沒有那麽凶神惡煞的人來到自己的面前,又從箱子裡頭翻出了幾身華貴的服飾。
這幾身衣服本來是留著混進東宮用的,事到如今也等不到那個時候,吩咐著那幾人穿上了華貴的衣裳,刀疤臉才滿意的點點頭。
“六子,你出去,跟他們說我們手上有上京的貴族作為人質,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們就拚的魚死網破!”
那個叫六子的今年約莫十三,四歲,枯黃的面頰上有一雙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其中的狠厲之色就算是成年人看都回不自覺的打個寒顫。
六子點點頭便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屋內的人又趕忙打開屋內窗戶的一條小縫,只見那群護城軍許是看見了六子都緊握住了腰間的長劍隨時隨時代發,為首的那個男子卻是抬手讓護城軍稍安勿躁。
隔著面具看不見他的容貌,也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
那黑衣男子騎在馬上緊了緊自己手中的韁繩,刀疤臉也是提著一顆心看著他的反應。
不一會兒門就被人敲響,六子在門外吹了幾聲口哨,眾人在房內將門栓打開。
六子進來時神色一如往常的陰沉,眾人都是翹首以盼著他的答覆。
走到刀疤臉的身邊:“他們要看到人質才做考慮,”護城軍本就難纏,那個為首的黑衣男子更是一身煞氣,神鬼莫近的模樣讓人心生畏懼。
在這上頭看著沒有感覺,六子來到下頭看見那個坐在馬上的男子,他漆黑又冷漠的眼眸只是冷淡的看了自己一眼,背後的汗毛瞬間聳立起來了。
六子知道這是見慣了生死的人,在他眼裡自己恐怕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六子強撐著一點氣勢才說完了刀疤臉吩咐的話。
那青面獠牙面具下的人看不清神色,六子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就在以為他肯定不會答應的時候,他卻是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可是我要看見人質現在還安全才行。”
刀疤臉嗤笑一聲,這人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將那個幾個錦衣華服的手下假裝挾持在手裡,刀疤臉又皺了皺眉頭:“不像,那個人肯定能看的出來,”說著就給手下的臉上一拳下去,瞬間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手下被打的還有些懵逼,心裡的火氣也瞬間起來了:“你什麽意思!?”雖然主上吩咐過要聽這個刀疤臉的,但是他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一點?
手中的匕首翩飛抵在你呱噪的屬下喉嚨處,刀疤臉陰森森的看了他跟眾人一眼:“要想活命就聽我的,”說罷就將人拖拉著走了出去。
客棧的一樓早就滿是護城軍,他們看見刀疤臉走下來手中的長劍都已然悄悄的拔了出來。
刀疤臉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匕首抵在那錦衣華服的“人質”脖子上,走出了客棧就看見了坐在馬上的黑衣男子。
他冷漠的雙眸在刀疤臉的身上掃視了一圈:“終於肯出來了啊”
還沒等刀疤臉反應過來是個什麽意思就感覺心口一痛,溫柔的液體浸濕了前襟,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就看盡一隻銳利的長箭直接刺穿了自己跟前頭的手下。
“你”話未說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人倒在地上後眼睛都是直直的睜著的。
面具下的祁寒之連余光都沒有施舍給地上的刀疤臉,冷冷的看了一眼客棧的二樓,薄唇輕啟:“放火,一個都別放過,”人既不打算留給皇帝做文章,也不會讓他們活著。祁寒之早就摸清楚了裡頭的情況,現在客棧裡頭唯一的有的人都是那日混入上京從人。
那來了就永遠都別走了吧,看著大火熊熊燃起的客棧祁寒之策馬離開。
這一場大火燒的詭異,周圍的百姓都是沒想明白明明是燒的渣都不剩了為什麽附近的屋舍一點火星子都沒有進去。
回到東宮不遠處的瞭望塔裡,祁寒之做回了輪椅之上,此時藥效又開始發作,感受著腿慢慢的失去知覺。
祁寒之面無表情的看著東宮那邊:“如今到哪一步了?”身後的非衣一直留在此處觀察情況。
“人已經從皇宮回到東宮了,現在因該是眾多賓客進入東宮的時間了,”祁寒之拿起手邊的瞭望鏡看向東宮。
此刻確實是有許多的馬車停留在東宮門口,祁寒之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看見了人群之中的顏楚雲。
她還是那一身繁瑣的吉服,看著顏楚雲祁寒之覺得人群之中顏楚雲好像是不一樣的,在她身上挪不開目光。
顏楚雲在東宮門口下了馬車,連翹在一旁小心的扶著深怕出了什麽閃失的樣子顏楚雲看到有些想笑出來。
好在這一路都沒有出什麽意外,仿佛能感受到祁寒之的存在顏楚雲的心中安定了不少,看了一眼後面來的馬車,悄無聲息的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