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人用衣帶幾乎捆成一個粽子,嘴裡塞著一塊破布,見到兩人不停的扭動身體掙扎著。
這正是方才像小五供認計劃之人,小五本想先將雀幽送回去,之後再來將這人帶回。剛好小八到這兒,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小八抱著雀幽,小五提著那男人,兩人一起回到住處。
程恪聽小五說明之後,也覺得是一個入手方向。即使離開,即使逃出來,他們也不可能讓雀幽背著一個偷盜的罪名。
只是那男人所知有限,僅僅是聽從上面的囑咐將雀幽帶出監牢。不過,從他的嘴裡眾人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名字,那人是城陽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
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猥瑣的小嘍囉,竟然能和城陽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勾搭在一起。既然是二等丫鬟,那必然知道一些內情。
你可想活命?程恪踢了踢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男人。
男人慌忙點頭,嗚嗚咽咽的也不知說些什麽。
程恪也不感興趣,隻道,“想活命,就去給我辦件事。把你那個相好帶出來。”
男人只是愣了愣,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答應。
見他這般沒骨氣,為了活命竟然出賣自己的女人,三人都有些不齒。小八更是狠踢了一腳,罵道,“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
程恪從懷裡摸出一瓶藥丸,倒出一枚塞到男人嘴裡,冷聲解釋,“等你將那女子帶回來,我便給你解藥。”
男人原本就驚恐的臉色更加蒼白,忙不迭的說,“公子放心,我一定會帶她回來。”
待那男人離開,程恪便吩咐小五與小八跟在男人身後。原來他給男人喂的那藥丸,根本不是什麽毒藥,只是普通的治療傷寒的藥物。
但那男子確是個貪生怕死之人,根本不曾懷疑程恪所說,不過半個時辰,便拉著一女子回來了。
女子被男人哄進了屋,抬頭見屋裡程恪三人,頓時大驚失色,狠瞪了男人一眼轉身想走。小五抬腳便將一張凳子踹到女人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女子回過身,看著三人,“這位公子是什麽意思?城陽郡主未曾虧待公子,公子便是這般恩將仇報?”
小八不耐煩的打斷女人的話,“別扯這些沒用的,你們郡主府到底做了何事,我想你心裡該清楚。”
“城陽郡主……”
城陽郡主救不了你。小八冷著臉,雀幽被城陽郡主的人冤枉,他心裡早便窩了一股火。若不是知道不可輕舉妄動,他便直接衝到了城陽郡主府裡將晚心痛打一頓,給雀幽出氣!
“還不快說!你們城陽郡主服飾如何冤枉陷害雀幽和嫂嫂的!”
女子撇過頭,一臉悲憤,“幾位公子是想要刑訊逼供,強逼我承認?”
她如何能認?今日應下,或可苟活一時,但城陽郡主那裡又如何會饒過自己。她是已被逼進死路,不如咬死不說,城陽郡主或可念及往日情分,照顧她的家人。
只是既然落到了程恪手裡,那並不是她想能不說就不說的。論撬開人嘴巴的能力,小五小八可是專業的。
得了程恪的令,兩人便將女子拖了下去。那男子惶惶然看著,撲跪在程恪面前,“公子公子,小的已經遵照您的吩咐將事情辦好了,您看小的身上這毒……”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程恪冷聲道,“好好在這呆著,等明日我便放你離開。”
男人點頭哈腰的答應,縮在角落裡不敢說話。
很快,小五和小八拖著女人回來了。雖然女人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口,但卻已沒了方才的骨氣,只是祈求程恪能夠保自己和家人。
程恪應下,“你隻管將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會安排人將你送到濟國。”
女子磕頭道謝,將晚心如何聯合城陽郡主陷害雀幽只是說了個明白,就連那鐲子也是她聽從吩咐所換。
“可惡。”小八氣急敗壞的罵道,“這女人的心腸還真是惡毒。”
小五淡淡的說,“若不是因為她心腸歹毒,我們如何會在這裡?”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小八問道。
“南疆不是只有一個聖女。”程恪冷聲道,“南疆的主子是疆主。”
幾人了然,若要壓製一個人,自然要找比他地位更高之人。
第二日一早,裴玥雀幽兩人醒來,程恪一行人便直奔皇宮而去,要見南疆疆主博弈。
博弈自然不敢怠慢,畢竟前些日子他們南疆才被這幾個人攪得天翻地覆,被迫與濟國簽下合約。
見了博弈幾人也不廢話,直接將那女子與男人一起扔到了博弈面前。
博弈看著地上兩人,不解的問,“這是何意?”
“這是何意?”程恪譏諷的笑起來,不知這是南疆的風俗,“還是你們南疆慣好喜歡在背後陰人?”
博弈臉色難看,“程公子這是何意?不知我南疆有何虧待你之處,竟讓公子口吐惡言。”
“疆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若叫上你們的聖女過來仔細問一問。”
程恪這般說,博弈便知,怕是那晚心又給自己惹了什麽麻煩。心裡不覺有些煩躁,下令喚晚心進宮。
“你到底又做了何事?”博弈見晚心便逼問
“我能做何事?”她嬌笑著瞥了程恪裴玥幾人一眼,“我也想知道這麽一大早疆主便換我過來,所為何事。”
“你還嘴硬!”小八冷哼一聲,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男人,“還不快說!”
“是,是。”男人把晚心與城陽郡主合謀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博弈越聽臉色越發難看,身為她南疆的聖女,每日裡隻知給南疆惹麻煩!
“不過是空口白牙的話,疆主也會相信嗎?”晚心如何肯輕易承認。
裴月指著地上兩人,“如果就是空口白牙了?我們這裡可是有人證的。”
“誰知道他們是誰?難道隨意抓兩個人過來就能說我陷害你們?”晚心辯解道,“何況當日那贓物可是從她身上找出來的,不是她偷的,難道還是我們塞給她的?”
“說起來。”晚心拉長了音調,“她作為偷盜之人,不是本應在地牢裡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胡說八道!”小八一下子就著急了,“雀幽怎麽會偷東西!明明是你們陷害她,竟然還敢反口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