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司竹漓被水嗆到,猛地回神,開始掙扎起來,莫不是司梅瀅逃了,她自己反而要交代在這裡了?
蕭元謙突然俯下身來,貼緊了她的嘴唇。在司竹漓吃驚之間,往她口中度了兩口氣,接著便帶著她一下從水中衝了出來,踏著水面兩步到了岸上。
凝貴妃剛巧在岸邊等著他們,見到這樣一副場景連忙道:“秀青,把本宮的披風拿給司嫡女。”
“是!”秀青小跑著把手中的披風遞給蕭元謙,“世子爺還是趕緊把這披風給司嫡女穿上吧,若不然被旁人看到了,有損司嫡女的清譽。”
司竹漓本來就在水中沒有待多長時間,又有蕭元謙的那一番行為,所以上來時也是清醒這的,不待蕭元謙將披風拿過來,便自己接了穿好,站起來道:“謝貴妃娘娘,母親他們去了哪裡?”
凝貴妃指了指東邊的方向,“剛才他們都往那邊去了,你這個樣子還是去換件衣服吧?有那些官差跟著夫人不會出事的,況且你那妹妹總不至於真的下手。”
司梅瀅確實有可能下不了手,但是剛才又冒出了這麽一個人,她就不敢肯定了,她一定要親自跟過去看看,這才放心,“娘娘還是快快回宮吧,臣女要過去看看就不送娘娘了。”
凝貴妃也確實沒有要冒著生命危險過去湊熱鬧的心情,便和秀青拉著不情願的林瑤一同離開了,看來她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司梅瀅這個女人了,本來以為她一直生活在鄉下莊子裡,再怎麽有能耐也只不過是仗著將軍府嫡女的身份,現在看來她身後大概還有另外的人在支持她。
蕭元謙見司竹漓當真要追過去,一下拉住了她,不滿道:“你真要以這幅形態去嗎?”這女人難道就不知關心自己的身子?
“世子爺若是不願意陪小女一同去,大可在此止步。”司竹漓沒那個力氣在這兒和他爭辯,甩開他的手就要自己離開。
蕭元謙無奈的跟上來,突然就抱住了她飛身而起,“你這般速度何時能追上他們?”說罷便不語了,司竹漓隻感到自己的衣服慢慢變乾,想必是這家夥在用內力所致,看來他在身邊倒是也大有用處。
有了蕭元謙的輕功,他們很快就追上了司梅瀅,只是不知不覺的居然到了懸崖邊上,司梅瀅和蒙面人已然走投無路,索性也停了下來。
揚大人帶著官差步步緊逼,紅兒和白枝腳程慢,還沒來得及跟上來。
司竹漓落地便從蕭元謙的懷裡跑出來,在離司梅瀅不遠的地方停下來,看著她身邊的蒙面人,冷諷道:“你居然還與外人勾結來陷害家人?你心中到底有多大的怨恨?”縱使小時被送到莊子裡,可是現在她已經回來了,而且擁有了自己應有的一切,蘇氏也對她愧疚萬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怨恨?”司梅瀅現在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居然大笑了起來,一雙眼睛通紅的瞪著她,“你沒有過過我的生活,你怎麽知道我心裡面有多大的怨恨?我們本是一母同胎,為何我的命運在地下,而你的命運在天上!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相信算命之說,我何必在鄉下受盡那些人的欺凌?”
“母親也只是迫不得已!”司竹漓想要慢慢的接近她。
“不要過來!”司梅瀅突然崩潰的朝她大喊,她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若是這些人當真不放過她,那也不要怪她拉著這個女人同歸於盡了,只是今日會有人救她,這是她沒有料到的,難道是桂生向那邊傳了信嗎?
“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可以離開了。”司梅瀅眼睛看著前方,但是卻是在對身邊的蒙面人說話。
蒙面人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在你沒有周全之前,主子不準我離開。”這女人可是主子手裡面的一顆好棋子,從小便培育她,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派上大用處,怎麽能無緣無故地葬送在這裡呢?
可是司梅瀅聽到他這番話,心裡面不是他那般想的,隻當是那人非常在意她,所以才會特地派了人來保護她的安全,“我就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人在乎我的。”
司竹漓聽他們兩人對話便知後面還有人,怒道:“你到底在和什麽人來往?”這件事,又加上她中毒之事,難道她身旁的這個人是陳風寨那邊派過來的嗎?
司竹漓還在心中思量,便突然見蘇氏嘴邊有血跡流出來,不由得大驚,“你對母親做了什麽?”怎麽會突然吐血了?
司梅瀅對於她的質問不以為意,依舊緊緊的掐著蘇氏的脖子,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她,“這種東西你應該見過了才對呀?難道這麽快就忘了嗎?”
司竹漓心裡面閃過一絲信息,她想抓住,但是此時腦子太亂,只能道:“不但是如果你敢傷害母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司梅瀅冷笑,突然往後退了兩步,“如果我非要做些什麽呢?你能把我怎麽樣?”
“站住!”司竹漓心有余悸的看著她,若是再退後一步的話,她們定然會掉下去的,“你到底要什麽?只要你讓母親過來,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咳咳!”蘇氏隻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但是一咳嗽便有鮮血從口中流出,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眼皮沉的好想睡過去。
司竹漓急,若不是蕭元謙在旁邊一直拉著她,不讓她再向前走,她一定要殺了司梅瀅這個女人!突然她發現蘇氏吐出來的血液顏色不對,而且蘇氏的臉色越來越差了,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樣,怒目道:“你給母親下了毒!”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不過可能有些晚了喲。”
司梅瀅破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衣袖上被弄上的血跡,“我每日都在那些香料裡放些東西,估摸著時間也應該毒入肺腑了吧?上次毒發讓你逃過一劫,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能不能挺過去了?”
不等她說完,那人突然拔劍朝司竹漓刺了過去,直指眉心。